司徒茗先不去想别的,僅僅是楚連城這一聲爹爹,都能夠讓司徒茗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歡愉,他做了這麽多事情,等了那麽久,爲的不就是楚連城的語句承認嗎?
其實這個時候,楚連城的心中是無比的尴尬的。
“你快點看。”
雖然那光芒不是很強,但是就在楚連城的身邊。
司徒茗低下頭去,眼前的一幕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不過司徒茗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城兒,這個應該就是所謂的麒麟草了吧,你是怎麽找到的。”
楚連城還來不及開口,司徒茗已經伸手過去。
但是一道光束突然打了過來,司徒茗靈巧的一個閃躲,也是吓出一身冷汗來。楚連城雖然擔心,總是覺得,應該不會那麽容易就受傷吧,或許真的是僥幸的心裏吧,她也想要伸出手去,似乎試圖去觸碰眼前的麒麟草。
它可是能夠救夜城的唯一的東西,是解決自己所有罪孽的唯一的途徑,說什麽楚連城都不會放棄的。
“城兒,不要。”
司徒茗伸手阻止,顯然已經有點來不及了。楚連城一直到了伸手碰到了那一顆麒麟草的時候,竟然一點沒有反應。
她微愣,剛才那強大的力量,明明是在這個地方發散出來的,難道說自己有被耍了?
楚連城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相信,隻能夠再次靠近。
那麒麟草突然變成了一個晶瑩的小白球,在黑夜之中似乎十分的耀眼。還真的吓了楚連城一跳,不敢去伸手了。
但是那東西似乎是認準了,主動的落在了楚連城的手上。
“城兒,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司徒茗看着一切都來的那麽奇怪,索性問道。
楚連城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隻不過對它吐了點苦水而已,因爲剛才我過來,它是唯一折斷的,看着它有點可憐,我這裏也是一點都不相信,我還能夠找到麒麟草。”
或許,就是因爲楚連城的話,但是司徒茗也不是那麽能夠确定,這種東西就是因爲楚連城,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隻見剛才還是個小圓球,卻沒想到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從那圓球裏面,再次衍生出小圓球,而且一共四個,就像是手腳一樣。
這麒麟草不會是活着的吧,還是自己遇上的根本不是麒麟草,而是什麽怪物!這種事情,楚連城想着就覺得後怕。
後來,一直到自己勉強看到了那小球的五官之後,它瞪大了眼睛,用那種稚嫩的眼神看着楚連城:“主人!”
楚連城完全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什麽情況:“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從沒見過,爲何說我是你的主人。”
他們的陌生,還真的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出來的。
但是那小球蹦了蹦 ,跳了跳:“這麒麟草就是真誠之草,是你打動我的,你就是我的主人。”
楚連城并不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多麽動人,想來應該是因爲這個小東西從來沒有見過别人吧。要不然自己隻不過是吐吐苦水,說怎麽感人了,自己都沒有感動自己呢,這也算是額外的幸運了是不是。
“那你是不是什麽都會聽我的。”
沒想到麒麟草并不是一棵草,而是有生命的東西,這個時候對于這種東西,楚連城自然是有點敬畏,她擔心這麒麟草的脾氣來了,自己跑了,再想要找到,那就困難了。
“主要主人說了,我自然都會聽的。”
那小東西笑了笑,說道。
“城兒太好了,爲父原本還以爲它是一顆草呢,沒想到竟然是個會說話的神獸。”
這在楚連城的世界裏面真的是神乎其神了,自己完全不敢相信,不過盡管是這樣,楚連城的心中還是說不出來的堅決來。
畢竟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就不是什麽能夠解釋清楚的到底,萬事都想要一個确切的答案,隻怕到了最後自己都不可能有這樣的答案。
現在的話,楚連城也是害怕了。
有些事情自從楚連城感覺自己沒有辦法肯定之後,已經顯得越發的可怕了。
“能不能幫我解毒,很重要的。”
那小獸點了點頭,似乎是同意的樣子。
“對了,你叫做什麽名字。”
總不能說是麒麟獸吧,要知道那個時候,麒麟獸已經在下面,被打死了。
它睜大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不如,我給你取個名字怎麽樣?”
今天楚連城也是突然少女心大發,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敢問,下面那隻死掉的麒麟獸,跟它到底有沒有什麽直接的關系,要是真的有的話,恐怕自己到時候還不好解釋。但是不殺了麒麟獸的話,自己根本沒有辦法來到麒麟山。
那小圓球點了點頭,應該是同意了楚連城的話。盡管這個時候它身上還發光,看上去有點透明,不過怎麽說都像是冬天剛剛的初雪,十分形象的感覺,這也是楚連城自己想的。
她笑了笑,眸子裏面漸漸溫和了下來:“不如叫做小雪好了,不知道這個麒麟山上面有沒有雪,你有沒有看過。”
小雪顯然不知道楚連城再說什麽,但是對于楚連城來說,似乎一點都不重要。
想着,楚連城直接低下頭來,輕輕的揉了揉它,有這樣的小東西,還真的能夠讓人感覺,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他們決定帶着小雪下山,雖然說現在那麽晚,可以留在麒麟山上,但是畢竟是荒山野嶺,而且找到了小雪之後,感覺這山中的瘴氣都沒有了,變得十分的安靜。
楚連城這一路,都跟這小家夥相處的很好的樣子,總而言之,是十分開心的感覺。
她真的想要快點回去,但是還是被迫住在了麒麟山附近最近的村子裏面。
其實收獲了小雪,算是楚連城的意外之喜了,晚上的時候,楚連城反複都在擔心司徒茗到底怎麽樣了,輾轉反側之後,還是決定,去看看司徒茗。
當司徒茗在自己的門口聽到有腳步聲,難以置信過來的竟然是楚連城,至少在這之前司徒茗還覺得,楚連城不可能因爲任何的事情理會自己了。
“城兒,你怎麽過來了。”
楚連城面對司徒茗,顯然是說不出來的尴尬,有些事情就算是話不多說也能夠明白,這個時候自己親自過來了,定然不是來沒事兒随便找點事情做的。
“我來看看晚上時候的傷,畢竟自己沒辦法給自己把脈,這次的事情我很謝謝你,就當做是感謝,也應該的。”
楚連城盡量把這件事情說的冠冕堂皇一點,不想要看起來太過突兀,原本就是突兀的事情吧,楚連城是因爲沖動,才來到司徒茗這裏的。
“有城兒這一句爹爹,爲父做什麽都滿意了,城兒你不必擔心這個問題,當真不必擔心。”
因爲司徒茗說完這句話之後,楚連城這才感覺更加的尴尬了,她有種說不出的困窘來,可能是因爲司徒茗的事情,還有可能因爲一開始自己就不願意承認司徒茗和自己的關系。
“我怎麽可能不去擔心,畢竟是爲了我受傷的,這些事情,我都會記得。”
楚連城這是說的最軟的話了,畢竟對于司徒茗,她是有那麽一點點愧疚的。
司徒茗幹咳了兩聲,從剛剛回來的時候就忍不住的感覺自己不太舒服。
畢竟,在麒麟山上受到的沖擊當真不小,後來強行運功,盡管像司徒茗這種對于修爲很是自信的人,已經把這種傷害減少到最少了,傷害畢竟還是傷害,是無法改變的事情。
楚連城心中一緊,自己猜測的,就是司徒茗真的有點什麽問題,不過礙于自己的擔心不肯告訴自己,現在看起來,她就更加緊張了。
“你若是不給我看看,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的,楚連城可不想要把兩個人的關系鬧得那麽僵硬,但是司徒茗就像是逼着自己一樣,死活都要讓楚連城使用一些強硬的方法才有可能就範。楚連城抓起司徒茗的手,他無可奈何,隻能夠在這個時候被迫被自己的女兒照顧着。
把脈之後,楚連城深深的皺眉,眸子裏面的情緒一時之間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麽嚴重爲什麽之前不說一聲,我不說你,你就真的不想要命了是不是,我真的是第一次看見覺得自己太長命的!”
其實楚連城沒有别的意思,隻不過看見司徒茗受傷嚴重,自己也跟着緊張而已。這顯然是傷到自己的修爲了,在嚴重一點,器官都有可能傷害。
自己沒辦法結局呢夜城的事情,這點小事兒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想到這裏,楚連城轉過身去:“我去給你找點藥去。”
“城兒,都這麽晚了,你去什麽地方。而且明天我們就回到皇城,将軍府什麽東西沒有,這樣你若是不放心的話,你還可以送過來。”
楚連城原本爲了這件事情沖動,現在想想還真的是這個樣子。
“回去之後,你可要好好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