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就好像是有靈性一樣,突然讓出了一條路,讓那力量從自己的身邊一閃而過,他們都不清楚自己現在眼見的到底是不是活物,心中的緊張不由得升級。
再試了一次,還是一樣的。
“不要浪費自己的修爲了,打不到的。”
楚連城低聲說道,語氣之中帶着失望:“你說這是瘴氣之中的東西嗎,還是說超過這瘴氣之外的,我一直都懷疑他們根本沒有形體是虛拟存在的,但是我擔心我們湊過去的時候,那些東西會朝着我們發出攻擊。”
楚連城不知道還能說什麽,這種事情,她猜測了不少的解決,其實到了後來自己還是不明白一切是怎麽回事兒,但是現在的楚連城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要不然,我們沖過去看一看,城兒你害怕嗎?”
楚連城這種猶豫顯然就是沒有盡頭的,她真的想要點頭同意,但是害怕這個時候過去了,他們會有危險。
“它們攻擊我們怎麽辦?”
“那爲父擋在前面,若是有什麽事情城兒你馬上出手,若是沒有事情,我們就可以上山拿到麒麟草了,這麒麟草現在已經近在眼前了。”
這會兒,司徒茗說的十分的堅定。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楚連城還是忍不住有點微愣的感覺,她總是覺得,這樣的司徒茗是不是對待自己太好了呢。
“你要小心。”
可是,楚連城絕對不會自己沖在前面的,盡管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親,她也是一樣的感覺。她答應鳳南瑾的事情爲重,不想要這件事情有任何的落空,對于自己半路殺來的父親,她倒是沒有那個心意去保護了,盡管現在司徒茗确實讓自己溫暖了不少呢。
“有城兒這句話,就不會出事兒的。”
司徒茗似乎十分的肯定,兩個人已經一前一後,面對前面那種十分陌生的感覺,決定向前走去了。
他們每次開始移動的時候,那種來回震動的聲音就不絕于耳,楚連城下意識緊緊的抓住司徒茗的肩膀,在沒有别的選擇之下,她也會努力保持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不能讓司徒茗出事兒。
一個是因爲他們的關系,還有一點是因爲,離開司徒茗,自己不知道能不能下山。
沒想到靠近的時候,那些東西沒有像是他們出手之後的回避,反而是主動的靠攏了上來。
那一瞬間,楚連城自然是說不出的緊張,感覺到力量快要發出來的時候,她的精神簡直就是高度集中,就連旁邊的風吹草動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楚連城内心之中暗暗緊張,這件事情還真的是有點不好處理。
就在這個瞬間,楚連城和司徒茗幾乎是一起出手,一種崩裂的聲音,馬上是巨大能量的爆炸,司徒茗馬上拉起楚連城,兩個人撤到了不遠的地方。
果然,幸好兩個人剛才都沒有輕視這種迎面而來的危險,不然的話,剛才受罪的是不是就是他們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但是司徒茗卻顯得有點難受,嘴角滲出了一點點血絲來。
“你怎麽了?”
楚連城連身邊的風吹草動都能夠注意到,怎麽可能注意不到自己身邊的司徒茗出事兒了,緊張之餘,拉過司徒茗的手腕直接給他把脈。
還好,沒有什麽大礙。
“可能是因爲剛才的時候能量沖擊的太大,我都沒有想過,這點東西,竟然會有那麽大的力量。”
司徒茗沒有說實話,對手真的很強大,司徒茗潛意識的不想要楚連城去擔心什麽,哪怕隻有一點點,司徒茗也是不放心。
“你不小心一點,這種事情想也會知道十分的危險,不過現在它們都消失了,我們是不是安全了。”
楚連城始終都不知道在這種地方,什麽情況才是能夠完全安全的保障,在楚連城心中始終都有這種或多或少的擔心。
她真的不想要去想這些事情,自己卻是有點忍不住。
“這也不一定,不過山頂就在這裏了不是嗎?這次我們都活着,麒麟草這東西,是勢在必得了。”
“你說,林海一開始是不是在騙我,他說等到我說出師父的身份,就會給我解藥,以林海的本事想要拿到這麒麟草自然是不容易,我真的以爲,林海的脾氣雖然古怪,至少能夠說話算話吧,現在看起來,似乎有一種不太盡然的感覺。”
楚連城說的十分的堅定。
司徒茗卻笑了笑,用那種很溫和的表情看着楚連城:“林海我是不知道,但是林一州既然能夠下毒,就肯定有辦法接觸,這種毒在我們看起來是複雜,但是在他們那裏說不定不是沒有辦法解的,包括藥重天在内,隻不過是做或者不做而已。”
司徒茗耐心的給自己解釋道。
盡管這個時候,兩個人的首要任務不是這件事情,不過這楚連城始終都是因爲和藥重天學習一段時間之後覺得自己很是本事了,什麽事情都敢去擔當。
當年藥重天蔭蔽藥王谷之前到底有多少事情楚連城不清楚,這樣一味的擔當,總是會讓自己有危險的。
其實,這個時候司徒茗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好好保護楚連城,楚辭之外,沒有其他。
“看起來還是我自己火候不夠,我還以爲自己真的有本事将師父的功夫都吃進去呢。”
楚連城淡淡的笑了笑,倒是沒有太多的反應。
“城兒,你還需要一段時間,這個時候不相信别人那是對的,不過于相信自己也是一種别樣的保護。”
說話之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麒麟山頂,現在看起來這裏就是所謂的最高處,沒有比這個地方更高的,但是這裏長了不少的植物,也不知道哪個是麒麟草。
她很慶幸,這一次司徒茗還真的是給自己上了一課,很多事情都要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逞強就對了。
楚連城還來不及點頭回應司徒茗的事情的時候,就已經來到這裏了。很顯然楚連城的心中有更加想要做的事情,低下頭低聲問道:“麒麟草到底是那一顆,我是沒有見到,所以感覺哪一顆都很像。”
司徒茗輕輕的皺了皺眉,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至少還覺得這樣的寶貝,應該在這山頂獨樹一幟吧。
看這樣子,司徒茗似乎也不知道的感覺。
楚連城撇了撇嘴問他:“不會連你也不知道吧。”
司徒茗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還真是呢,因爲對于這麒麟草,隻有瑣碎的記載,關于解毒的事情我雖然有所涉獵,但是更多的都是機緣巧合。”
這一句話,似乎想要斷絕楚連城所有的念想一樣。
“那你還敢過來冒險,現在命都差不點丢在這裏,我們卻不知道哪一個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這種感覺可是多麽冤枉呀。”
楚連城的聲音有點責備的意思,有些話不是說說而已,她原本是覺得,這個時候司徒茗應該十分的周全來着。
“你也知道事發突然,若是等到什麽都打聽清楚再出發的話,說不定你那朋友已經來不及了,就算是爲父不看你那朋友到底好不好,也不想要看着城兒你着急呀,你想要找到這麒麟草,爲父還是有辦法的。”
楚連城擡起頭:“有什麽辦法你快點說呀,我都要急死了,我們要是真的死在這裏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司徒茗笑了笑,這丫頭!
他原本以爲自己的女兒會是那種成熟幹練的感覺,至少作爲昔日的北冥國君,到現在爲止,對自己這樣不敬的隻有楚連城一個。
就算是楚連城不是自己的女兒,這丫頭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總之十分的動人,讓人有一種移不開視線的感覺。
“爲父是不會讓你急死的,聽說這麒麟草之所以厲害,是因爲它原本就是集千百年的日月精華,是靈物,這麒麟山上的一切,都是爲了麒麟草有的,所以說這麒麟草的力量定然是不少,我們隻需要大一掌,将這裏的草木直接掀起來,到時候哪個紋絲不動,就是哪個了!”
楚連城始終都覺得,這種方法十分的不靠譜。
她皺了皺眉,語氣有點平淡的說道:“這些事情你說的倒是簡單,要是真的那麽簡單真的好了,關鍵是我們要是真的動手,麒麟草也跟着倒了怎麽辦,要知道你說集天地精華,也不知道它是如何表達,它要是真的有靈性的話,也是應該懂得去反抗的,到時候剛才的事情故技重施,我們應該怎麽辦。現在你已經受傷了,我也受傷了,怎麽回去。”
楚連城的擔心真的是不少。
“城兒!”
這個時候,司徒茗這才開口:“爲父始終覺得,帶你來了,就應該帶你找到東西,所以這一切,交給爲父如何,一會兒你就站的遠一點。”
司徒茗自然能夠了解楚連城的擔心,卻心疼她,不想要她爲難下去。這樣的事情,原本就是司徒茗自己主動過來的,這個時候,不應該全部都落在楚連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