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茗伸手拉住楚連城的手腕,緊緊的不願意放手。
“城兒,莫要害怕,這裏還有爲父在呢。”
司徒茗的聲音既沉穩又溫暖,特别是在楚連城最最緊張的時候,盡管在這個時候,楚連城自己都覺得,随時都有可能死掉。
地面碎裂開了無數的縫隙,就在楚連城根本還來不及多想的時候,那種緊張的感覺,突然更加強烈了。
一個巨大的怪獸就這樣破土而出,誰都沒辦法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所謂的麒麟獸就這樣出現了。
司徒茗推開了楚連城直接飛身而起,楚連城落在了旁邊的地方,眼見着司徒茗身手矯健的跟麒麟獸搏鬥起來。
她的心中泛起了一陣漣漪,或許還有一種說出來的不舍得吧,畢竟是一個想要保護的人,楚連城更加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着司徒茗落入危險之中。
楚連城的加入,這氣氛才有了一點的緩和,但是很快楚連城更加擔心的事情就發生了。這麒麟獸的表皮堅硬日鐵,不是什麽能夠輕易穿透的,就算是楚連城手中削鐵如泥的寶劍也是一樣。這樣的事情,讓楚連城的心中,平白無故的多出了一種說不出的緊張來。
說到底,其實楚連城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麒麟獸突然發怒,雙目赤紅,一爪子撲了過來,楚連城原本以爲自己能夠抵擋,但是對于這種怪獸一類的東西,隻能夠用招架不住四個字來形容,若不是司徒茗及時出手的話,楚連城這裏,可能會有更大的危機了。
司徒茗救了楚連城,看着楚連城在遠處氣喘籲籲,那種緊張無以言表,低聲說道:“城兒,你在這裏等着爲父。”
“你還是别去了,那怪物就像是石頭做的一樣,那麽硬,我們都未必能夠搞的定。”
楚連城不過也是出于好心,她知道司徒茗的想法,但是爲了自己的一句父親,把自己的生命都搭進去的話,楚連城始終是感覺,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值。
她低頭,眼裏說不出的緊張來。
“放心吧城兒,爲父是不會有事兒的,你隻需要在這裏等着爲父就好了。”
司徒茗說的那麽自信,卻讓楚連城感覺有點心酸。他爲什麽不早點來到這個世界上,要是這樣的話,至少自己能夠早早的有了依靠,這對于楚連城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司徒茗再次回去,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楚連城這是第一次看見,司徒茗的氣場很強,可以說渾身都是殺氣的感覺,再次走過去的時候,已經讓楚連城莫名的感覺到恐怖。
這不像是往日在自己身邊談笑風生的男人,不過楚連城現在真的不敢多想什麽。
司徒茗的武功路數很怪,有點像是玄術,但是卻不是自己之前在月蓉那裏學到的普通的玄術!
楚連城當真十分驚訝,因爲她是沒有想到,竟然看到了這讓自己驚訝的一幕。
司徒茗不是那麽容易收拾麒麟獸的,楚連城着實膽戰心驚捏了一把冷汗。當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麒麟獸真的被控制住了,有點失控的左右搖擺。
楚連城這才走了過去,站在了司徒茗的身邊,表情依舊緊張。
司徒茗用餘光看了楚連城一眼,微微的揚起嘴角:“城兒,這一生父親你是叫定了。”
楚連城有點躊躇,不知道這會兒怎麽看待司徒茗對于自己的溫情,畢竟是自己的父親,所以楚連城的心中一直都是有所感觸的。
一直敲擊她最柔軟的地方,就算是鐵石心腸,楚連城也會有所動搖的。但是楚連城偏偏不是,在發現自己的事情纏着事件的時候,很顯然她的心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的堅定。
“不要說那麽多多餘的話了,你若是不解決了這麒麟獸的話,怕是我們到後來都不會好過的。”
楚連城着急,不想要在這個時候橫生枝節,說實話,她就是緊張眼前的事情,沒有其他什麽好說的。
“這簡單,城兒你什麽時候喊這一生爹爹。”
就在這個時候,麒麟獸掙紮着,馬上就要破除了司徒茗的封印,楚連城心中一緊,已經寶劍出鞘,再次朝着這怪物刺去。
她前世是金牌殺手,什麽大場面沒有見過,偏偏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原本楚連城是不願意相信的,因爲楚連城心底就感覺到緊張,所以這個時候格外的害怕。
“前面呀。”
楚連城剛剛想要出手,這個時候司徒茗卻突然拉住了楚連城,雙手一攤,就像是念了什麽咒語一樣,一道強光從麒麟獸的身體裏面破開,就在那一瞬間,撕裂成無數的碎片,站在一邊的楚連城有一種看傻了眼的感覺。
她總覺得司徒茗就算是再厲害的話,也隻能夠比她厲害那麽一點點,從始至終自己的功夫進步的已經夠快了,就算是對付唐鎮,似乎也沒有那麽大的壓力了,不過這一次楚連城真的感覺到危機。
若是司徒茗是自己的敵人的話,什麽都不用說,真的是死定了。
想到這裏,楚連城歎了一聲,一切總算是結束了。
“怎麽樣,城兒!”
司徒茗似乎一臉的得意,早就漠視眼前的一切一切。楚連城就不滿了,嘟嘟嘴說道:“你早就知道了,這麒麟獸不是你的對手,你故意的是不是?”
這會兒,司徒茗還真的感覺到一種左右爲難的心态。
這楚連城問的問題太過直接,好好的自己故意做了什麽事情,要知道夜城的事情完全就是不可估量的事情呀。
司徒茗還是善意,語氣帶着溫和:“城兒,你不要這樣去想爲父好不好,從頭至尾爲父也隻不過希望你能夠快樂而已。”
這件事情或許吧,其實楚連城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看見司徒茗對自己好的時候,畢竟楚連城會忍不住的有一點點動容,看着他爲自己處于危險的時候,她也會歎一聲這是何必。
“老頭,你這是什麽功夫這麽厲害。”
她迅速的轉移話題,或許夜城沒事兒這句爹爹她不會欠着,畢竟在這樣的地方有一個人這樣關心自己也是好事兒,但是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是現在。
司徒茗也沒有過于計較,楚連城覺得自己的腦子轉的很快,怎麽可能快的過身經百戰的司徒茗呢。那是他的女兒,他何必這樣斤斤計較呢。
“北冥玄術的一種!”
司徒茗十分耐心的解釋,卻見到楚連城嘟了嘟嘴。
“怎麽了,城兒?”
“月蓉姑姑明明也是叫我修煉玄術,我原本以爲玄術很厲害,事實上也真的很厲害了,不過跟你這個比起來倒是有一種九牛一毛的感覺,你們都那麽厲害,要我怎麽辦?”
楚連城的聲音很輕,有點不滿的情緒。不過司徒茗倒是笑了笑,扳過楚連城的肩膀:“傻女兒,這東西月蓉他們怎麽可能會呢。這是北冥皇族曆代相傳的玄術,跟月蓉他們的真的是不一樣,不過城兒你要是想學,那麽爲父也願意教你。”
“沒興趣。”
楚連城擺了擺手,司徒茗說的功夫似乎很厲害的樣子,不過楚連城真的不想要學呀,司徒茗總是用這些讨好自己,接近自己,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呢。
楚連城的語氣淡淡的,已經走了幾步。司徒茗笑了笑追了上去:“爲父隻有你一個女兒,就算是你不願意,爲父也會交給你的。”
“别把話說得太早,我們說好的要先看着夜城沒事兒再說。”
她的話語之中不容掙紮這些事情,對于楚連城來說,一句父親可能代表自己真的接受了司徒茗的事情。
接受了北冥給自己的任務。
自己來的第一天,就知道一切都跟這件事情緊密相連,但是沒想到,自己每次走一步,都會有這樣那樣的陰謀陽謀。
“爲父很有信心,就像是對付麒麟獸一樣。”
兩個人一路走了三分之二,不過楚連城在這個時候已經能夠感覺到疲憊了。她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原本想要乘涼一下的,這樣的天氣,實在不适合在這裏做這種事情。
“城兒,累了。”
司徒茗坐在楚連城身邊,似乎有點擔心。楚連城點了點頭回答道:“都走了那麽久了,說不累難道你相信嗎?”
司徒茗似乎有點什麽想說的,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你是不是想要說點什麽。”
她主動開口,問司徒茗。兩個人僵持實在是沒有意思,楚連城本身就受不了這種郁悶,所以才這樣說道。
“我們最好天黑之前下山,因爲到了日暮十分麒麟上上會有瘴氣的,爲父隻不過是擔心而已。”
“那你不早說,我們現在就走。”
她站起來,顯得有些緊張。天知道這麒麟山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早知道自己就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