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連城回過頭看着司徒茗,一臉的不滿,但是心中觸動卻一點都不小。說實話,她還真的覺得,司徒茗這個父親不錯。
至少自己言語上面的過分,司徒茗能夠用一臉的寵溺來解決,尋常時候,就算是看到了,楚連城也會感覺,說不出的心中溫暖來。
想着,她低下頭來,沒有繼續說什麽,既然司徒茗願意死皮賴臉的跟着說不定司徒茗真的有點什麽辦法呢,其實現在,楚連城也是有點走投無路的感覺了。
夜城的事情繼續的醞釀,楚連城隻會感覺到連續不斷的緊張的存在,或許這件事情對于楚連城而言,已經沒有那麽一點點的溫情存在了。
一直到了太子府的時候,澤逸站在門口,見到司徒茗喬莊的楚緻遠不禁有些驚訝,或許在他們看來,楚緻遠早就應該死了,這個時候還能夠出現在這個地方,簡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楚大将軍!”
這個時候澤逸雙手作揖,然而司徒茗卻恩施淡然的點了點頭,就像是自己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一樣的淡然。楚連城隻有一句話想說,她真的是服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畢竟鳳南瑾也是在太子府中,這種事情馬上就會得到驚動。或許楚連城原本就不想要搞得那麽顯眼,不管他是楚緻遠還是幽冥子,似乎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等到夜城的房間的時候,夜城還靠在墊子上面小憩,要是說中毒之後什麽事情跟中毒之前不一樣,就是夜城明顯會感覺,身重力弱很多很多。
身爲曾經的武林高手,這種事情讓夜城不由的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深深的無奈來。
“丫頭,你怎麽來了?”
夜城明明記得,在早一點的時候,楚連城說要出去走走,沒想到楚連城這才剛剛回去不久,就回來了。大将軍楚緻遠誰不認識,但是現在,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這件事情,楚連城應該早早的就知道了,但是現在面前發生的,算是什麽事兒。
“夜城,我回來看看你,有點不放心。”
楚連城直言不諱這件事情,今天她出門就是覺得林海定然會在什麽地方堵着自己,這不過也是爲了一時的安全而已。
“但是,他......”
“夜城,我晚點再跟你解釋。”
說到司徒茗的事情楚連城這邊顯然是有點勉強的,爹爹這個詞,原本并不丢人,不過關于自己的身份,她還不想要公布的太早,盡管說不定隻有自己把這件事情當成是秘密,但是别人不會。
“你不是有辦法嗎?還不快點幫我想辦法。”
她忍不住,催促司徒茗,司徒茗的臉上還是一副輕松的笑意:“想不到這江湖第一殺手夜城如今也落得如此了,這唐鎮現在的本事真的是越發的厲害了。”
“敢問閣下是?”
夜城有點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藥重天假裝的,不過看氣質,他還是覺得不像,畢竟夜城看人是不會看錯的不管在什麽時候。
“好了,别廢話來,還不早點做正經事兒。”
楚連城催促了一聲,司徒茗這才乖乖的閉嘴,爲了自己久違的一聲父親,這個時候司徒茗也算是拼了。想到這裏,楚連城這邊倒是有了一種暖意。
自然是楚連城帶來的,夜城這邊也沒有什麽防備,等到司徒茗看完了之後,這才自信的笑了笑。好歹自己能解決的事情,好在不會在自己的親生女兒面前沒有面子。
其實說到林一州的時候,他都沒有那麽緊張,畢竟林一州是誰,在沒有和藥重天有那些沖突之前,還不是北冥的人?
這些話,司徒茗都沒有當着楚連城的面前說,太過輕松,反而顯得事情不會那麽緊張,他是想要在楚連城面前有面子一次,至少作爲父親第一次幫楚連城做什麽。
“到底怎麽樣了?”
她就看着司徒茗笑,但是司徒茗這男人也是有意思,什麽時候都在笑,明明是被别人滅國了,卻好像什麽事情都不會放在心裏一樣,有時候楚連城的心中僅僅就是好奇,司徒茗到底在想些什麽事情,讓楚連城那麽緊張呢。
“城兒我們出去說。”
司徒茗一點都不避諱夜城緊張的目光,反而是楚連城低下頭來,低聲的安慰夜城說道:“夜城,别擔心,他不是什麽壞人。”
這一句話,至少讓夜城放心了不少,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相信楚連城的話。現在說是步步爲營,楚連城可比自己要小心翼翼的多,若是真的有點什麽問題的話,楚連城自己就會一開始剔除了危險,畢竟有些事情還在這個地方,一時半會兒沒有那麽容易消除不是嗎?
楚連城雖然比什麽人都緊張,不過緊張還是緊張,夜城始終擔心其中有點什麽事情。隻等着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他準備找楚連城好好談談。
走到外面,楚連城才開始沒有什麽好聲好氣:“好好的,你不說清楚,找我出來做什麽,莫不是因爲這件事情有點什麽變故?”
說起夜城的事情,才是楚連城最最緊張的事情,這種感覺她是說不出來,總而言之卻讓這種緊張的情緒,一而再再而三的升級到一發不可收拾。
這種事情,是最難控制的了。
所以楚連城才想想看,這件事情自己能不能直接解決了,省着到時候有點什麽事情,搞得自己更加的焦頭爛額。
“你這小丫頭,好好的擔心這件事情做什麽。”
司徒茗低下頭去,看着楚連城一臉緊張的樣子:“事情都是因爲我,我能不緊張嗎?若是夜城有點什麽事情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她故意說得嚴重一些,以防司徒茗不把自己的事情當成是事情。
“好了城兒,這件事情我倒是真的有方法,讓你叫我一聲爹爹了,看起來真的是機緣巧合,連老天都讓我認你了。”
司徒茗笑的格外的自信,其實楚連城也是舒了一口氣,不管怎麽樣,其實這樣是最好的,至少是對于楚連城來說吧,不然的話,那種忍住的不自然的緊張,也讓楚連城的心中,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那你也要告訴我,到底是什麽辦法吧。”
“其實他這算是中毒,也不算是中毒,就算是不去管也不可能有什麽危險。”
這會兒,司徒茗的語氣倒是十分的清新。
能夠看出來到底是爲了什麽,楚連城顧然十分的開心,但是,楚連城的心在司徒茗說完之後,深深的沉了下來。
對,她很不滿意現在的答案,這算是什麽,因爲夜城沒有問題,就什麽都不管不顧了嗎?她也知道夜城現在還沒有到性命堪輿的時候,不然不管做什麽都要救夜城的。
“這句話還用你說,我現在又不是不長眼睛。”
她似乎十分的不滿,說完之後,司徒茗笑了笑:“我又沒有做什麽,怎麽說話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這種事情落在誰的身上都不好過。
“你要是後悔了或者說沒有這樣的本事,我着實不會強求什麽,但是我可不想要看到,你像是現在這個樣子,僅僅是對于我來說,都會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楚連城的聲音輕輕的,就像是在警告,這種事情司徒茗再說一次,自己就真的不去理會司徒茗了。
“罷了城兒,你當真不必這樣生氣。這種事情爲父還是能夠明白的。這話還沒說完,你着急什麽。”
他也不知道,這楚涵月出了名的沉穩,自己也是一樣,不然的話不能隐忍那麽多年,但是楚連城的這種急性子,有點奇怪。
“我怎麽可能不着急,若是晚了夜城有點什麽事情怎麽辦?先不說有沒有事情,讓一個好好的武林高手軟趴趴的躺在那裏,你去躺躺試試,換了誰都會不舒服好嘛?”
司徒茗依舊淺笑:“這種毒是不足以緻命,隻不過會暫時影響修爲,恢複的慢了一點而已。但是夜城這種修爲,其實恢複回來,也不是那麽不容易的事情。所以說城兒你其實不用擔心什麽的。這解毒是有辦法,但是眼下還少一點藥材,等着爲父去找給你,你就可以放心了。你這一生爹爹,可是爲父夢寐以求的,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是好的。”
這句話說得楚連城似乎很是冷血的樣子,她輕輕的皺了皺眉,看着司徒茗。
“别弄得我跟不顧親情一樣,到底是什麽藥材在哪裏,這裏好歹也是太子府,我會盡量去找找的,實在找不到,隻要有錢,沒有求不到的東西,不行的話我還能上手去搶。”
楚連城說的,十分的堅決。這種時候她也是不希望司徒茗在這件事情上面走一點的彎路,畢竟楚連城想要早點解決了夜城的事情,唐鎮說不定随時都會動手呢。
到時候不僅僅是多一個包袱的事情,她認爲,這件事情之後唐鎮會放過之前背叛過自己的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