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司徒茗皺了皺眉:“城兒,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一副楚緻遠打扮的司徒茗,倒是也吸引來了很多眼光,畢竟楚緻遠在皇城,可是有名的将軍呢。
楚連城回過頭來,看着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我說你是不是很閑,還有不要那麽叫我,我可沒打算承認你。”
關于司徒茗假裝幽冥子故意隐瞞的事情,楚連城一直都記着,在這種危機關頭,一個是連自己都當成外人隐瞞的父親,一個是對于自己什麽都願意給予的夫君,到底是誰比較重要。
“城兒,你還要鬧脾氣到什麽時候。”
其實還是一張臉,隻不過楚連城就覺得,這種關注度改變了而已,其實對于司徒茗的事情,她倒是沒有太多的憤怒,隻不過是不想要交流而已。
“我沒有什麽脾氣呀,我隻不過是說句實話而已,難道現在說實話也不行,我很忙是真的。”
楚連城的語氣淡然了不少,快步走了幾步,一直來到了無憂居。
司徒茗也跟了進去,柳嫣紅看見了司徒茗,明顯是變了臉色,畢竟曾經是想要她命的人。
這個時候,莫寒也是時候的來到門口:“難得楚将軍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事情。”
司徒茗眨了眨眼睛,自己的事情倒是沒有說破:“老夫是跟着女兒來的,讓開。”
莫寒也不好阻攔什麽,拍了拍柳嫣紅的背,暗示柳嫣紅冷靜下來,畢竟這裏是楚連城的地方,楚緻遠想要做什麽,一定要問問楚連城可不可以。
楚連城根本沒辦法做些什麽,在院子裏面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陰風吹過,心中一緊:“你到底還有沒有完了,跟人跟到這個地方,我都說了我不想要見到你。”
誰知道,來的人并不是司徒茗,而是林海。
林海帶着面具,說不出的猙獰來,站在房檐上面,似乎是跟着楚連城來的。有句話夜城一開始就沒有說錯,林海既然用了這樣的招數,一定等着自己來找藥重天,不管是自己出現在任何地方,都容易成爲林海的目标。
這無憂居,還有那麽多人呢。
“林海,你跟着我做什麽。你到底對夜城下了什麽毒,你今天要是不說,我要你小命!”
楚連城見到林海,面目猙獰了少許。
林海的内傷顯然是沒有好,說話底氣不是那麽足。
“就算是我死,我也要拖一個墊背的,何況這裏有那麽多人呢。女人我的目的隻有一個,不想要傷害任何人,若是妹子你故意這樣的話,那麽我就沒有什麽辦法了。”
這會兒,楚連城是說不上來到底爲了什麽,總是覺得自己根本拿林海沒有一點辦法。
“你這是無奈知道嗎?再說了,夜城也沒有得罪你,有本事沖着我來,不要連累無辜。”
楚連城這也是最後能說的了,她就差真的把林海殺了,隻不過現在還不能。
“女人,你就那麽不相信你師父,所以說不願意告訴我是不是,那是我的個人恩怨,我不想要傷害任何人。”
楚連城真的不知道,林海那是什麽邏輯了。
“不可能,你以爲你會下毒,我不會解毒是不是。”
“如果你可以,不必開口就是要解藥,這種算是下毒,也不算是下毒,看女人你到底怎麽想的,隻不過這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無人能解。想想爲你受罪的人,你這種堅持又是何苦。”
“我隻能跟你說,想要從我這裏問出什麽,你想的美!”
楚連城飛身而起,一掌朝着林海劈了過去:“殺了你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畜生,我再去想解毒的事情。”
林海顯然沒有想到,這會兒楚連城沒有一點服軟,反而是心狠手辣。
“看起來,你說的朋友也不過是如此!”
林海冷笑,躲避不及楚連城的攻擊。
這個時候,司徒茗正好走了過來,見到有人欺負自己的女兒,自然馬上加入了戰鬥,從後面一掌,控制了局面。
“城兒,他是何人?”
司徒茗顯然是沒見過林海,不過原本以爲是高手出手之後,才覺得自己剛才有點大驚小怪了。
“喂,你别殺了他。”
楚連城連忙阻止司徒茗,司徒茗的修爲,比自己要高深許多,殺了林海猶如探囊取物一樣的簡單,林海生死早就跟自己沒有一點關系了,但是林海死了,夜城怎麽辦。
“城兒,他到底是什麽人。”
楚連城懶得回答,一隻腳踩住林海的胸口,不讓他跑了,語氣淡定的說道:“我警告你,不要想辦法做這些無聊的事情,林海我可以随時殺了你,在你不告訴我解藥在哪裏的情況下。”
“要解藥,自己動手不就好了。”
看着林海受傷,完全不能動的時候,司徒茗這才蹲下,在林海的身上摸索。
楚連城剛剛想要告訴司徒茗,不要接近林海。因爲司徒茗可能不太接觸堯國的事情,所以說不知道林海到底何許人也,有多麽恐怖,畢竟林海的名聲,隻有在他們這一圈的人之中,才會名聲響亮。
林海早就不混迹江湖了,要說唐鎮的徒弟那麽多,哪裏能一個個了解,當年自己想要知道關于林海的事情,都是好生費勁兒。
突然,林海擡起頭來,楚連城眼疾手快,直接拉起了司徒茗。
“你小心呀。”
毒粉順着空氣擴散開來,兩個人沒有辦法,隻能夠先一步的遮掩,林還趁着間隙狼狽的爬起來,消失在兩個人的視野之中。
“原來城兒你還是關心爲父的。”
司徒茗笑了笑,林海雖然是毒王之子,未必能夠傷害的了自己,不過看到楚連城緊張的樣子,司徒茗也是相當的欣慰。
“少臭美了,你還說要幫我呢,結果隻不過是幫倒忙,你讓他跑了,我現在應該如何是好呢,原本找到他,好歹也是多了一線希望。”
楚連城從房頂跳了下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他是何人,看起來功力不是那麽強大,很大的對手嗎?”
對于堯國的事情,司徒茗還真的不是很清楚。他來堯國的日子短,了解的隻有楚連城身邊的人而已。
“他是毒王林一州之子,對我的朋友下毒了,我現在迫切的想要解藥。”
要是真的沒有辦法,隻能夠去找藥重天了,但是楚連城卻不是那麽甘願去做這件事情。
畢竟自己似乎是藥重天最大的麻煩,若是沒有自己的話,藥重天八成會自在很多呢。
想着,楚連城歎了一聲,這個時候莫寒他們才聽聞後院有動靜,趕了過來。
記憶之中,楚緻遠倒不是什麽好人。
畢竟将軍府的人,想想就是難以相信。
“小郡主,出了什麽事情,爲何剛才我們聽到了打鬥的聲音?”
莫寒似乎還有點緊張的。
“沒事兒,都過去了。”
楚連城拍拍手,坐在院子裏面:“你們去忙吧。”
黎倩瞳的聲音淡淡的,說不出的沮喪來。
“城兒,是什麽樣子的毒,說不定爲父能夠幫你!”
今天楚緻遠什麽時候換了一個人一樣,柳嫣紅見過楚緻遠,完全傻眼了。楚連城并沒有解釋,比起司徒茗那個江湖神秘人幽冥子的身份,楚緻遠的身份反而更加适合他呢。
“你?不是我看不起你,毒王的毒你都有辦法的話,你真的可以挂一個牌子,叫做懸壺濟世了。”
她不想要多說什麽,總之心中有點混亂。
“城兒,你不要那麽不相信爲父嘛,說不定你做不到的事情,爲父是真的有辦法。”
楚連城思量了片刻,這司徒茗好歹是北冥國君,盡管背着一個纏着自己的無聊的父親的角色,好歹也是讓楚連城信賴吧。
至少他要是害了自己親生女兒,那就太禽獸了。
楚緻遠之前的事情除外,因爲楚連城後來發現,那時候楚緻遠的身份無非就是喜當爹了。
所以說,對于自己怎麽樣,似乎都是情有可原的。
“你确定?話說的别太大,不然的話我日後更不想要看見你。”
最後,楚連城還是決定,要試一試好了。自己和司徒茗的恩怨不重要,現在呢夜城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是最後走到藥重天那一步,楚連城也不會看着夜城出事兒的。
“放心,我也想要讓城兒輕松一點。彌補之前爲父對于城兒的傷害。”
“跟我走吧。”
楚連城擺了擺手,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之下,跟着司徒茗一起離開了無憂居。
“我警告你,不要用我爹的身份自稱,否則我不理你了。”
司徒茗這一身楚緻遠的裝扮,楚連城就知道,自己到時候還要解釋一下。但是她不想要司徒茗現在頂着這個身份,有些時候她可能是不想要鳳南瑾他們知道。
“但是爲父就是你的生身父親,這一點城兒你可擺脫不了。”
司徒茗的脾氣出奇的好,楚連城不管怎麽說都好像不生氣的樣子,耐心的解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