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南原本的意思是讓楚連城不要出門,鬧出那麽大的事情來,不管跟楚連城是不是有關系,她的性子隻要一出現,還不是火上澆油嗎?既然說楚緻遠都已經回來了,相信這件事情楚緻遠一定能夠解決的很好。
隻不過楚皓南放映過來的時候,楚連城已經沖動的走出去了。
這下可壞了,這楚連城的性格強硬,冤枉了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她豈不是要把丞相府都翻過來。
楚皓南隻能夠馬上跟了過去,試圖追上楚連城将她拉回去。
大堂之上:
“楚大将軍回來便是正好,您府上的小郡主将我軒兒打傷,腿上的筋骨受損,恢複不好怕是要殘廢的。難道楚大将軍平時就是如此放縱府中之人,這楚連城雖然是女子,卻陰毒的很,今日若是沒有一個說法,老夫定然要告到皇上那裏去。”
丞相李正德一臉的憤怒,衣袖一揮,試想着今天不給自己一個交代,定然是不行。楚連城是如何害的李榮軒傷了腿,他便要楚連城陪上一條腿。
想來,李榮軒雖然魚肉百姓,明面上丢了自己的臉,但是算起來,李榮軒還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他日後的希望在此,如今李榮軒出事兒,甚是心疼。
楚緻遠眉頭緊鎖,不曾想到楚連城會惹出如此的麻煩,其實楚緻遠多數是不信,楚連城在府中雖然是跋扈了一點,但是斷人雙腿這種殘忍的事情,應該做不出來吧。
“丞相大人稍安勿躁,李公子受傷的事情我們老爺定然會好好處理的。真的是連城做的我們一定給您交代!”
宋容錦走上前去,急忙說道。總算是逮到機會了,不管這件事情如何,楚連城之前與李榮軒的恩怨,她是知道的。若是丞相施壓,就算是這些人再護着楚連城,也不會就此饒了楚連城,正好是他們母子翻身的機會!
楚緻遠瞪了宋容錦一眼,語氣之中微微的不願,說道:“夫人,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這連城的事情還沒有證據,你怎麽敢輕易許諾!”
一句話威嚴十足,卻讓李正德有一種楚緻遠不想要負責人的感覺,急忙說道:“楚大将軍您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說本相上門冤枉你的女兒不成?”
畢竟李正德還有丞相的身份撐着,自然是有條不紊。
“丞相大人,老夫可沒有這個意思!這件事情老夫定然會讓人查個水落石出的。但是丞相大人,您也知道連城畢竟是個弱女子,就算是會那麽一點花拳繡腿,令公子怎麽說也算是一個七尺男兒,身邊還有護衛跟随,就算是連城長了三頭六臂,也不可能下如此狠手,卻沒人攔阻吧。”
“楚緻遠,你這是要維護楚連城到底了?”
李正德顯得怒不可遏,想到李榮軒日後可能變成殘廢的事情,他心中就有一把無名的火,就算不是楚連城下手,事情也是因爲楚連城而起,他若是不讓楚連城付出點代價的話,他枉爲人父。
“我從頭至尾都沒有動手,是李榮軒他自己踩到了亂扔的石頭自己摔得,不僅僅是我一人之言,那日街市之上,許多百姓都可以作證。”
楚連城草草的在外面聽了兩句,便一股腦的走向内堂。這種冤枉自己可不能受,平白無故的被李榮軒當街找麻煩,現在還變成兇手,讓丞相大人叫嚷着要廢了自己一條腿!
這到底是多大的委屈,楚連城可不妥協,她雖然跟楚緻遠沒有多深的感情,好歹不認爲他是什麽壞人,這個爹爹對自己也算是維護,難道讓她看着楚緻遠爲了莫須有的事情與李正德周旋。
“楚連城,你還敢出來,看這次本相不抓你到皇上面前評理。”
李正德轉過身子,這當真是他在楚連城長大之後第一次見到楚連城。盡管眼前可能面臨十分慘痛的代價,她還是站在那裏,無畏的氣質歸然天成,仿若仙子一般遺世獨立,無所畏懼!
隻不過,楚連城身上倒是沒有太多這種仙氣,更多的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
“又不是我做的,我爲什麽不敢過來。丞相大人您說李榮軒的腿是我出手弄廢的,您可有人證物證!那竹竿是李榮軒攻擊我的,從頭至尾我并未碰過,石頭也是他丢的,他有今天的結果,還不是自食其果?”
楚連城就沒有楚緻遠那麽客氣了,看到兒子那個模樣,便能夠想到爹爹是怎麽樣一個人了,不能說是人渣,也是青紅皂白不分,這樣的高官,看起來也是百姓的苦楚了。
“連城,回房去,不得胡說!”
楚緻遠陰沉着臉,冷冷的對楚連城喝道。看着楚連城理直氣壯的樣子,想來也不會是她做的,雖然說楚緻遠對楚連城一點都不了解,這點事情還是能夠肯定的。
“連城,你快點回去吧,可别火上澆油了。上次府中的事情,我就教育你不要與李公子鬧矛盾。這時候就算是不是你做的,好歹道個歉呀事情總是因你而起的吧。”
宋容錦走過來,拉着楚連城的胳膊,語氣有點陰陽怪氣的,就像是說給什麽人聽的一樣。
她與李榮軒的矛盾現在說出來,怎麽都像是火上澆油一樣。
宋容錦的目的,十分的昭然若揭,似乎想着那麽多人面前,楚連城應該不會公然的說點什麽事情吧。
但是楚連城倒是沒有給宋容錦什麽面子,直接伸手來,甩開了宋容錦,與她保持距離,卻也看着楚緻遠的反應,選擇什麽都不說。
“丞相大人,直接事情連城說她并沒有做過,我便也是相信我的女兒的。就算是丞相大人不相信的話,想要治連城的罪,沒有證據将軍府定然是不會認的。”
楚緻遠說的直接,卻讓宋容錦都跟着十分的緊張。這可不是明顯的不給丞相面子,這樣得罪了丞相,怕是到了以後,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但是宋容錦根本沒辦法說什麽,這事情原本就是楚緻遠說的算,自己隻不過是看看,僅此而已。
“楚緻遠,你休要猖狂,若是你不給本相一點解釋的話,就算是告到皇上那裏去,本相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你的。”
說罷,李正德就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好說的。
對于這件事情,李正德當真是憤怒,楚緻遠的公然維護,即便是在将軍府,大家關上門說話,也是覺得面子有失。
“那請丞相大人随便,既然丞相大人硬要将這些事情跟連城混爲一談,那麽老夫也會保護自己家人。”
見到了李正德離開,宋容錦這才憂心忡忡的走上前去:“老爺,您這又是何必呢?明明是連城做錯了事情,讓連城道個歉磕個頭,什麽事情就也就沒有了!您與丞相大人同朝爲官,如今有了這些過節的話,日後要如何相處呀!”
宋容錦當真是捏了一把冷汗,說不出的擔心來。
“這李丞相爲人跋扈不止一天,你不在朝中自然不能明白其中道理,這件事情哪裏隻是連城低頭那麽簡單,不過連城最近你還是少出門吧,千萬不要給府中惹什麽麻煩!”
楚緻遠語氣十分沉靜,但是也能夠聽出隐隐的擔憂,還沒有等到楚連城回話,便已經回到了内堂之中。
“你看看,都是因爲你,若是我們這次因爲這樣的罪了丞相大人,日後可沒有好日子過了。”
宋容錦怒目而視,說不出的憤怒來。楚連城這得罪人得罪到府外去了,日後還不知道要闖出多大的禍害。
“這原本就沒有我的什麽關系,你若是硬要這麽說,我也沒話回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可想問一句,宋姨娘你那麽能說會道,和月貴妃的關系還是那麽親密,這件事情無外乎在皇上面前解釋兩句,難道你認爲皇上這麽不分青紅皂白,他是丞相就要說什麽聽什麽嗎?”
楚連城說罷,也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口便遇上了趕過來的楚皓南了:“連城妹妹,如何了?”
“哥哥不必擔心,趕快回去吧。爹爹已經解決了所有的事情。”
楚連城回去,笑的勉強,心想着李正德或許不會那麽輕易的就将一切的事情作罷,但是楚連城害怕什麽,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自己說的嗎?
她可是皇上冊封的小郡主,沒有證據,沒有皇上的旨意,就算是李正德再有本事,也做不出什麽事情來。
“小姐,宮中的人來信了,說是貴妃娘娘讓您入宮一趟。”
這一早上,楚連城還沒有睡醒呢,錦兒跑過來的時候,樣子十分的緊張。楚連城還來不及問什麽事情,便收拾好了,準備先過去看看。
想來也知道,這宋思月跟宋容錦就是一夥的,好好的要見自己一面,還說不上原因,這肯定沒有什麽好兒。
陳立硬是要跟着,自從昨天丞相上門尋事之後,都覺得不會那麽簡單,畢竟是深宮之中,楚連城無論如何都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