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未能參加比賽并沒有影響到皮爾斯的心情,他和瑞貝卡高中時便認識,大學時在一起,到今天他們已經相戀了八年,在這第八個年頭皮爾斯終于決定給瑞貝卡一個名分,與她共同走進婚姻的殿堂,在波士頓這個城市和她安居下來。
皮爾斯的隊友們都來到了夜場,晚上的比賽并沒有讓球員們累的沒法動彈,年輕人還都精力充沛。除此之外還有皮爾斯的很多朋友,以及波士頓地區的其他體育人士,比如熱愛夜店生活的紅襪隊投手大衛-威爾斯,熟悉的不熟悉的都湊到了一起,在“夜行者”酒吧裏熱熱鬧鬧的開派對。
皮爾斯倒是沒有忘記萊昂,他聽說萊昂已經于前日回到了波士頓,不過他并沒有出現在訓練館,他試着打電話給萊昂希望他也能參加這個派對,可是萊昂的電話卻打不通。
這一個月以來,凱爾特人的球員沒能再在波士頓見到萊昂一面,不過每天晚上都會有球員接到萊昂的電話,和他們聊今天訓練或者比賽的情況,萊昂幾乎對一切了如指掌,仿佛他一直呆在球員們身邊并沒有離開一樣。
保羅-皮爾斯也是如此,在得知萊昂不僅要被禁賽還要請假離開的時候,他以爲萊昂就要這樣徹底離開凱爾特人了,他是所有人裏第一個打電話給萊昂詢問情況的。不過在得到萊昂不會離開球隊的保證後,他也是放下心來專心投入到了賽季中。
在凱爾特人球員的眼中,萊昂是一個很特殊的教練,不在于他的執教方式或者特殊的背景,而在于他是和這批球員,尤其是年輕球員一起成長起來的,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綠軍的年輕人們看着這個挑選了他的球探一步步做到了主教練,那種情感不是一個突然空降來的教練能比的。
更何況在錦賽前,萊昂的一系列舉動都赢得了球員的心,邀請大家去家庭派對,在球場上爲了球員們大打出手,對這群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來說,沒有什麽比這種行爲能夠體現情感的了。
在訂婚宴上,不止一個人問皮爾斯,萊昂教練爲什麽沒有來,皮爾斯隻好不斷的解釋說“我打不通他的電話,你可以試一試。”
派對一直進行到淩晨,大家都很嗨,但皮爾斯一滴酒都沒有喝,在這點上皮爾斯和其他球員還是很自制的,玩歸玩,酒碰的不多,賭博現在也很少,大家隻是聊天、唱歌、跳舞,把妹。皮爾斯玩的正當盡興的時候,來了一個服務生,手上拿着一瓶大香槟酒,遞到了皮爾斯面前說道:“這是一位客人送給您的訂婚禮物,請您收下。”
皮爾斯接過酒瓶一看,是一瓶大羅蘭百悅,名貴的法國香槟酒,一瓶應該有900多美元,皮爾斯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服務生搖了搖頭說道:“他說他是你的球迷。”
“替我向他道謝!”皮爾斯說完把香槟擺到了一旁,他還不準備在派對上飲用這瓶酒,更何況陌生人送來的東西他也不敢随便開啓,要帶回家仔細檢查一下再說。
就這樣,皮爾斯度過了一個美妙的訂婚派對,随後他開着車和未婚妻一起回了自己的住處。回去之後他又和瑞貝卡一起開啓了這瓶香槟,的确這是一瓶很不錯的酒,年份剛剛好,品質也很不錯,皮爾斯和愛人共飲了兩杯,剩下的放到了冰箱中。皮爾斯心中還想是誰給了他這麽一瓶好酒,如果能見到他的話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第二天,也就是3月8号,皮爾斯起了一個大早,洗漱完畢後他坐上自己的奔馳S600,前往訓練基地沃爾瑟姆,因爲今天将是萊昂禁賽結束後的第一天,明天凱爾特人将在主場迎戰強大的聖安東尼奧馬刺隊,皮爾斯渴望今天能夠進行有效的訓練。
自從萊昂離開後,凱爾特人隊内再也無法完成無球模拟訓練了,皮爾斯能夠感覺到球隊的進攻明顯不如之前流暢了,球員之間的默契度在降低。當然這也和代理教練考恩斯的策略有關,球隊開始主打防守,更多地使用緩慢的陣地進攻磨損對手。在Handcheck依舊盛行的當下聯盟,防守依舊是有利方,即便加上了防守三秒的規則,一旦雙方落入陣地對進攻方來說還是困難重重,尤其是缺少内線強力攻擊點的球隊。
也隻有萊昂推行的二次快速進攻可以有效躲避Handcheck的威力,讓外線球員能夠充分提速投入到進攻中去。現在像阿裏納斯、裏德以及威廉姆斯這樣的球員都相當想念萊昂,希望他的回歸可以把球隊帶回過去的戰術軌道。雖然考恩斯帶隊的成績也很不錯就是了。
可是在考恩斯執教的這十五場比賽裏,凱爾特人沒有啃下過一塊硬骨頭,面對薩克拉門托國王遭遇了慘敗,也輸給了不是那麽強的休斯敦火箭,赢下的那些對手中除了步行者都是季後賽門檻外的球隊。面對那些實力匮乏的隊伍,凱爾特人可以依靠進攻端的天賦和迪克-哈特布置的強力防守解決對手,但沒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們能夠對抗聯盟頂級強隊。
而當萊昂禁賽結束以後,凱爾特人就将連遭強敵,馬刺是第一關,随後的籃網、活塞、湖人都将找上門來,一些球評家們也是暗暗等着,看福克斯-萊昂回到凱爾特人後,如果他們輸給那些豪強導緻球隊戰績下滑,那麽萊昂無論如何是逃不掉要被一通臭罵的。
就這樣,皮爾斯腦子裏帶着亂七八糟的想法上了路,出發沒多久,當他剛剛開到紐伯利街的時候,前面一個紅燈他停下了,這時候一個警察過來敲他的車門。皮爾斯感到有些詫異,在美國被警察敲車門可不是什麽好事,不過皮爾斯打開車窗就認出來這是附近街區的警官皮特-卡利姆拉,皮爾斯認識他。
“你好,卡利姆拉警官,要搭個順風車嗎?”皮爾斯對這位警官開玩笑道。
可是這個高大的腆着肚子的警官臉上并沒有笑容,而是俯下身冷着臉對皮爾斯說道:“保羅,昨天晚上我有個下屬在夜行者酒吧看到你了,服務生給你送了一大瓶香槟。然後,晚上你可是開車離開的夜場,你知道現在波士頓酒後駕駛查的很嚴,他昨天沒有穿警服所以沒有找你的麻煩,以後你最好注意一點。”
聽完警官的話,皮爾斯直搖頭,他大聲地說道:“是有人送了我一瓶香槟,可是我根本就沒打開!我到家了以後才喝了兩口,我怎麽可能酒後駕車?”
不過卡利姆拉警官并沒有想要聽皮爾斯解釋的意思,這時候紅燈已經變成了綠燈,後面的車等地着急的已經開始按喇叭了,皮爾斯值得松開刹車向前開去,從後視鏡裏他能看到卡利姆拉警官冷冷的目光。在美國,被警察盯上可不是什麽好事,他們在執法時的暴力以及團結是全球出名的。
“Fu-ck!”皮爾斯忍不住在車上冒了一句髒話,一大早就遇到這樣的糟心事,最近媒體關于皮爾斯的一些負面新聞也是不少,大多都是關于他喜歡去酒吧夜店的事。其實這都是陳年舊事了,自從那次被刺後,皮爾斯就很少去那種地方,要去也是去自己熟悉的。不知道爲什麽這些東西又被挖了出來。
當皮爾斯抵達沃爾瑟姆的訓練館時,停車場已經停了好幾輛車,看來有人來得更早,皮爾斯還看到了萊昂的車。他走進了訓練館,聽到了籃球的聲音,他先進了更衣室換好了自己的衣服走上了訓練場。果然,他看到了福克斯-萊昂,他正站在球場一旁,皮爾斯已經一個月沒有見到他了。
他走上前要去和萊昂打招呼,但是當他走到萊昂面前的時候不由停下了腳步,他看着萊昂說道:”哦……福克斯,你……你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