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的話一說出來，十四阿哥就懵逼了，這不合常理啊！
事實上，懵逼的可不單單是十四阿哥，朝臣們也都有些發懵。海盜啊，大清水師縱橫天下，這般赫赫威名，跟九阿哥當初的一番折騰可是分不開的。當初，九阿哥可沒少讓水師去折騰南洋的海盜。
“退朝！”
不等十四阿哥再度開口，九阿哥已經起身，從龍椅上走了下來，帶着盛惟恭走得飛快。
“十哥？！”
十四阿哥看向十阿哥，想不明白，怎麽九阿哥忽然這個态度？
“愣着做啥，趕緊跟上去啊！”
十阿哥白了十四阿哥一眼，平日挺聰明的嘛，怎麽到了這會兒，居然這麽沒眼力勁兒呢？九哥這般态度，分明就是有些話不好當着朝臣的面兒說。
十四阿哥回過神來，當即追了出去。
毓慶宮的書房裏，九阿哥有些郁悶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十四阿哥的到來。
不多時，十四阿哥就到了。
“九哥，南洋有海盜了啊，你咋不管啊？”
十四阿哥見了九阿哥，見禮之後，直接開門見山。
“哪兒來的海盜？你又聽誰說的？”
“十哥啊！”
十四阿哥想也不想，直接将十阿哥給賣了。
九阿哥就猜到這事兒跟十阿哥有關，果然，還真的是十阿哥給十四阿哥出的主意。可問題是，南洋的海盜，根本就是大清水師自己人在折騰，針對的都是西洋諸國的商船。
當然，爲了防止西洋諸國再折騰，海盜們也會偶爾地對大清的商船出手。隻是，被海盜洗劫的大清商船，都是九阿哥讓人開設的貿易行的船。
海盜們洗劫商船，不過是将他的貨，從一個貿易行轉移到另一個貿易行，啥影響都沒有。
而海盜出沒，對大清的海上貿易影響率，簡直就是微乎其微。九阿哥可是特别頒了旨意，若是大清海上貿易的船隻遭遇了海盜，所有損失，由朝廷負責。
是以，大清的海上貿易，如火如荼，賺的是盆滿缽滿。
至于那些走私的海船，則不受朝廷保護，若是運氣不好被水師假冒的海盜撞上，這些走私販子可就要賠得傾家蕩産。
爲了一點關稅，冒着傾家蕩産的風險？聰明人是幹不出這種事情的。
“十四弟，其實吧，朕跟你實說了吧，你要去南洋也可以。但是，你要想好了，到了南洋，你就得聽朕的安排行事！”
“隻要九哥你讓我去打仗，我一定聽安排！”
十四阿哥當即拍着胸口保證。
九阿哥呵呵一笑，道：“十四弟，俗話說得好啊，口說無憑。來吧，簽字畫押，寫下字據！”
說着話，九阿哥伸了伸手，盛惟恭立刻上前，将筆墨紙硯擺在十四阿哥的面前。
“九哥，我這要寫些什麽啊？”
十四阿哥就算是再後知後覺，此刻也感覺事情有些不大對勁。他前往南洋，本就是奉旨辦差，聖旨之下，他有必要再寫什麽字據嗎？
“嗯，就寫十四弟你會聽命行事，做到軍令如山，不能挑肥揀瘦，自作主張之類的吧！”
“好！”
十四阿哥聽了九阿哥的話，隻道是九阿哥擔心他在海上，遠離朝堂，弄什麽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那一套。
以爲猜到了真相的十四阿哥拿起筆來，筆走龍蛇，飛快寫完了這一份保證書，落款，摁手印，蓋章！
“嗯，很好，十四弟就是痛快！”
九阿哥拿着十四阿哥寫好的保證書，詳細地看了一遍，心裏就樂開了花。
“九哥，那弟弟我什麽時候出發？”
“不急，不急，十四弟先坐會兒，咱們談談！”
九阿哥笑得很燦爛，讓盛惟恭準備了椅子給十四阿哥。
“九阿哥，有啥談的啊？你就放一萬個心吧，區區海盜，弟弟我一定用最少的兵力，最快的速度剿滅！”
十四阿哥信心十足，大清水師目前可是擁有當世最強的堅船利炮，海盜手中的艦船，充其量隻是大清水師淘汰掉的老式戰艦，有沒有鐵甲艦都未知呢！
“十四弟，你先别急着表态。你總得先聽聽你去南洋做什麽吧！”
九阿哥攔住十四阿哥，笑得有些詭異，“十四弟，其實吧，這個南洋啊，沒有海盜的！”
“沒有海盜？怎麽可能？十哥難道在編瞎話？這不可能！”
十四阿哥很堅定地開口，他相信十阿哥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他的。再者說，南洋有海盜，他可不單單是聽十阿哥說過，之前就有人在他面前提過的。
“其實吧，南洋的海盜呢，都是咱大清水師的官兵僞裝的！”
“啥？！”
十四阿哥聽到九阿哥說的這個情況，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似乎要被九阿哥給坑上賊船了！
“十四弟，你可是寫了保證書的哦，這事兒就算是鬧到皇阿瑪那裏，你也是沒地兒說理去！”
九阿哥揚了揚手裏的保證書，沖十四阿哥得意地挑了挑眉。
“九哥，你不會真的想要弟弟我去當海盜吧？”
“對啊，其實吧，哥哥我早就在想這個事兒啦。當海盜，可真的是一本萬利的買賣。西洋那些家夥，都是不打不老實的家夥。咱們先前打了羅刹，生擒了他們的皇帝。西洋人的确是怕了，但哥哥我估摸着，他們是典型的記吃不記打。”
“既然如此，哥哥我就琢磨着，幹脆閑着沒事兒就打他們一頓！”
九阿哥這番話一說，十四阿哥就樂了。
“九哥，你的意思是說，弟弟我可以把海盜船開到西洋去？”
“當然！”
九阿哥嘿嘿一笑，道：“不單單是西洋，大海所在，十四弟都可以去溜達一圈兒，聽說西洋人在海外弄了不少的殖民地，奴役當地人。十四弟你可以去傳播一下大清的仁義之名，給那些當地人一點兒幫助嘛！”
九阿哥的野心可是不小的。
當然，他可沒想去拯救那些被殖民的地方的人，他隻是想給西洋人添亂，讓他們疲于奔命，沒有充足的精力發展自身，強大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