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道,不管你做啥,包裝很重要。所謂的包裝,就是外形,給人的第一感官印象。
她出入不少的高端餐飲場所,菜品味道可以不怎麽好,但是賣相一定要好,看起來賞心悅目。
畢竟,很多人在外吃飯,有些時候純粹就是應酬,人際往來。你這酒樓的菜品看起來給路邊飯館一樣,一看就是檔次不夠,丢面兒啊。
嘉淑和八福晉對視一眼,直接買單走人。
“九弟妹,這酒樓怕是不好入手啊!”
從菜品的賣相不雅就可以判定,酒樓的廚師在拆台。可廚師爲什麽要拆台,這裏面定然有些說道。
嘉淑點頭,酒樓的菜品賣相難看,老闆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廚師依舊在,這就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那就換個地方,慢慢找,反正咱們現在也不是很差錢!”
沒人會想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明知道這酒樓有問題,還要往裏湊,除非是傻子。
嘉淑不傻,八福晉也不傻。
隻是,兩人終究是犯了傻——居然在百味居外就直接說起這事兒。然後,一個十多歲模樣的小女孩就攔在了兩人的面前。
“小妹妹,你有什麽事嗎?”
嘉淑看到這比安安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不由同情心泛濫。
“姐姐,你們是要找地方開店嗎?”
小女孩聲音小小的。
“是啊!”
嘉淑點點頭,面對這小女孩,她實在撒不了謊。
“你們可以接手百味居嗎?”
小女孩一聽嘉淑的回答,急忙開口詢問。
嘉淑聞言,望向八福晉,忽然有種很不妙的感覺冒出來。
“姐姐,隻是我媽媽開的酒樓,她受傷了,在住院……”
小女孩哽咽着開始講故事。
百味居是小女孩的媽媽繼承的祖業,生意一直很好。隻是數月前,她的媽媽出了車禍,住進了醫院,然後就出事了!
有人看中了百味居的招牌,就想要強取豪奪。
那一場車禍,也是那些人的算計。
小女孩的媽媽的車子被做了手腳,但在鑒定中卻說是她媽媽承擔主要責任,要承擔大比的賠償費用。
爲此,她們的積蓄耗盡了,就隻剩下百味居。
但在這個時候,百味居的廚師也都被買通了,菜品的賣相還不如路邊攤。百味居的老顧客們更是幹脆不來了!
“姐姐,你們都是好人,幫幫我們吧!”
小女孩苦兮兮地望着嘉淑和八福晉。
“九弟妹!”
八福晉忽然開口,“我們幫不了的!”
想要百味居的人,既然能做出這種事情,那麽,若是她們入手百味居,對方必然會對她們下手。她們現在隻是兩個弱女子,怎麽可能玩的過那些人?
八福晉雖然同情小女孩和她媽媽的遭遇,但這種事情,她們是真的幫不了。
嘉淑何嘗不明白她們幫不了對方?
隻是,她看到小女孩的樣子,難免同情心泛濫!
“姐姐,求求你們,我給你們跪下了!”
“你别這樣,你先起來!”
看到小女孩的樣子,嘉淑越發不忍心。隻是,在這裏,她和八福晉隻是弱女子啊。這個世道,有錢有勢的人,想要碾死他們,比碾死一隻螞蟻都簡單。
“姐姐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小女孩很堅定地開口。
嘉淑聽了這話,卻是面色一寒,道:“既然這樣,那你就繼續跪着吧!”
“八嫂,咱們走!”
猛地甩開小女孩到手,嘉淑邁步就走。
她看小女孩可憐,原本是想着能幫就幫。可是,這小女孩的态度,讓嘉淑相當不爽。怎麽着,這是要訛上她們嗎?這輩子,她最煩的就是這種人!
你的遭遇可憐,固然值得同情,但若是利用這種同情,當成自己肆無忌憚的籌碼,滾邊兒去,她可不侍候的!
“姐姐,不要走,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小女孩見嘉淑說走就走,也是傻了。
可惜,嘉淑可不會這麽容易就停下來。
……
“九弟妹,你真就不管了?”
等嘉淑發動車子離開,八福晉才緩緩開口。
嘉淑歎了口氣,道:“要不,還能怎麽辦?咱們現在是瓷器兒,被人輕輕一碰就碎的!”
八福晉也是幽幽一歎,道:“是啊,咱們是瓷器。這樣子,嫂子我覺得咱們的宮廷秘方要是問世了,會不會也遇到這樣的事兒啊?”
一聽八福晉的這番話,嘉淑就無語了。
百味居就是樹大招風,被人給惦記上,才會惹上這些麻煩。
她們即便是不盤下百味居,等到她們出了名,也是要被人盯上的。
“八嫂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八福晉輕笑,“九弟妹,你啊,還是心太軟。我知道,你肯定在想用别的法子幫那一對母女。既然這樣,咱們倒不如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人!”
嘉淑撓撓頭,道:“八嫂,你這樣,很容易沒朋友的,你知道嗎?”
“真心的朋友,一個就足了,不真心的,再多有何用?”
八福晉呵呵笑。
嘉淑豎起大拇指,道:“八嫂,厲害!”
真心的朋友,一個足矣,不真心,再多何用?
八福晉的話,還真是說到了嘉淑的心坎上。
隻是,想要入手百味居,還是需要做些準備工作的。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嘉淑在京城也是混了些年的,也是認識不少的人。隻是,她認識人家,人家不認識她,想要找個靠譜點兒的靠山,還是挺困難的。
但要打探消息,嘉淑倒是有一套的。
她做在這個工作,牽扯到許多的行業,三教九流的人都是要接觸到的。若不然,搞個策劃活動,來一些找麻煩的小混混,可就砸了鍋的。
“冬子,我是溫姐!”
嘉淑帶着八福晉離開百味居,到了一處茶樓,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向冬,京城地面上的一條小蛇,嘉淑曾經幫過他幾次,後來他也幫嘉淑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溫姐,今兒是吹的啥風兒,您想起冬子啦!”
“别貧,趕緊的,四方茶樓,跟你談點事兒,麻溜兒的!”
“好啦,馬上到!”
向冬嘿嘿笑着,電話都沒挂斷,就聽他咋咋呼呼地招呼着“散了,散了”,然後話筒裏的麻将聲就一陣稀裏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