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停了,我順着馬肚子滑了下來,馬兒回過頭輕蔑的搖了兩下頭打了一個響鼻,将就着起身我也就事瞪了它一眼。才剛站穩就被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男子拉住衣袖,大喊道:“姐,你可回來了,你這幾日上哪裏去了,我可好找啊~你這頭怎麽了,怎麽成這個樣子了?快、快、快點和我回家,你調制的東西成功了!”看着他的模樣尤其的興奮不帶半點掩飾,“你是何人?”冷漠的聲音有背後發出,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他不是叫了我姐姐嗎?不然我還是他哥哥嗎?”心中燃起憤憤之火,唇邊依然帶着一抹弧度笑對于他,波瀾不驚。身邊的小子才算意識到還有其他人在場,理了理自己的情緒,謙遜的說:“在下海清,不知家姐竟帶了幾位朋友回來,恕小弟見家姐心急未及時招呼各位還望各位見諒”,還真服了這小子的表情,幾秒的時間變了幾變,讓我想起了川劇的變臉,真真實地看不出他心所想,隻有由着他往下演。“姐,不知這幾位朋友是怎麽和你結識的?來此處有何事?”話裏明顯包含着其他含義,我聽不出本意小聲的在他耳邊低語:“喂,這是什麽情況,能透劇嗎?現在怎麽往下發展啊,你們這是什麽節目啊,我們是不是一夥的?你是不是來接頭的啊?”,“我們本來就是一夥的,這還要問,快說你又在外面招惹什麽人了,幹什麽錯事了,今個兒的陣勢看來你闖的禍不小啊!”海清低頭低嗚幾句。這時那老頭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面前說道:姑娘還望你救命啊……
這一班人馬,還是被海清這小子帶到了所謂的家裏,我被海清叫到别院開始“嚴刑質問”,無非還是前面幾個問題,我不語在考慮這個問題,我該怎麽回答呢,按照現實的說法不符合現在發生的邏輯說不通,工作七年,大大小小的外科手術不下千起,一直都很謹慎行醫,絕對是個時下最有醫德的醫生,就因爲今天這台手術的意外上了這個節目,我對自己都沒法交代怎麽又能在這個開闊的視野裏說明自己的過錯呢?一時無言以對!寂靜了一會,就聽見海清說,“姐,你就勇于承認自己的錯誤吧,大不了我們再重新來過,”對啊,大不了再重新來過,但是他們能給我機會嗎?我要勇敢面對啊,我要站出來把這件事說清楚,不能因爲這次的失誤而影響以後對工作的自信!“海清,我梳洗一下,你讓他們在客堂等候,我随後就到。”候在門外的小丫頭連忙起身,我對她說:“丫頭,把我領到我住的房間,我要洗漱更衣!”這文绉绉的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小姐,您先回房,我這就給你準備熱水去!”喂喂,别走啊,這丫頭怎麽跑的這麽快,都不告訴我哪一間我怎麽去找,這些人脾氣怎麽都這麽急啊?一種烏雲密布的感覺,好吧我就自己摸索吧,剛才的氣氛也無暇觀望别院的景色,今天月色很好很亮,再加上每走五米便有一處燈籠懸挂于燈杆上使得能把這個小院看的一清二楚,十幾間廂房圍繞出一個小花園,路上鋪滿鵝卵石,兩旁種着曼陀羅花和火麻子?湊近去看了看,确實是!如果說隻是種植了曼陀羅花并不能引起我的注意,但是這火麻子在現代可以明令禁止種植的,火麻子又名大麻能鎮痛、麻酸、緻幻、有成瘾性,如若将兩種草藥适量綜合一下再加上其它藥物合成最爲古老的麻藥‘麻沸散’!藥理課上着重的講了這一章,這裏要特别感謝華佗老先生爲以後醫學事業做出的卓越貢獻!隻是?在這裏種植這兩種草藥确是讓人起疑。推開房門進了一間廂房。這這這……究竟是什麽地方啊,裏面擺滿了瓶瓶罐罐,草藥味嗡的一下沖上頭,連忙退了出來,很不小心的撞上了身後門口的桌角上,嘩啦一聲一個布包應聲散開,裏面玄鐵手術刀數十把,刃口鋒利一看就有打磨過後的痕迹,三指拿捏很是順手,這套手術刀具型号多樣,功能在我這内行人眼裏看來用途很廣泛啊。“小姐,水備好了”,急忙把刀具包好放在桌上,應聲朝那女孩走去。“小姐,香兒在外面候着,需要加水知應我一聲”,女孩低頭退下。已經習慣了他們的這種快節奏,倒也覺得無妨。朝屏風後面走去,木桶裏熱氣慢慢升起,卸下這身難脫的衣服徐徐沒入水中,終于在熱水中折服了,身體綿軟下去,回想下今天的日子過得可算豐富多彩,可能是頭上的傷口見到濕氣的原因吧,竟有點疼,不由搖頭輕笑,什麽時候連自己也不顧了,頭上還有傷呢,怎麽也要處理一下再出去才能對得起自己這張臉啊……“香兒”我朝門口叫了聲,“小姐,有何吩咐?”依舊的謙卑,真不喜歡這種表情,好像沒有生命的木偶,“把鏡子拿來”,我也不想多說,香兒轉身出了屏風,随後拿來鏡子捧在手中,我看向鏡面,本來微眯的雙眼現下瞪的杏大!猛的起身從木桶中站起,也不顧在水中還沒站穩,一把搶過鏡子,對着鏡子做各種面部動作,興許是香兒被我的怪異舉動吓着了,站在一旁聲音有點顫抖的說,“小姐,小姐您怎麽了?”我撲通一聲坐着水裏,任由水花濺出,呆滞了數秒,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低聲說“你們把我整容成這樣準備幹什麽?誰允許你們動我的臉的!”最後一句幾乎是使出全部力氣咆哮出來的,并一躍起身!“小姐,奴婢不知道你所說是何意思,小姐的面貌自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從未改變過,就今日回來新增了一處傷口外未有異常啊”,香兒跪在地上說,揉着眼睛哭着說。看她說的真切,不像在騙人,我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我十分肯定的說,這具身體不是我的!!大腦一時空白,人僵僵地站在那裏,各種可能慢慢排除,唯一能解釋的是,真正的我,對,蔣心若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在時下,我不得不承認有穿越這種說法,徹頭徹尾的改頭換面了,對前世今生的扭轉一時不适應也是不行,我蔣心若的魂終究是穿越了一回!“香兒,不好意思哈,我這破相之人難免有點情緒激動,你莫害怕!”,“小姐,您沒事就好……”香兒怯怯地說,重新做回水中,拿起棉布手起手落竟然不知道從何下手,因爲這身體太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