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兩相交流

“去找找有沒有紗布。”

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高城是在吩咐我。将落景寒放下後起身尋找,本來就是曲心畫的研究室,所以紗布并不難尋,視線無可避免地劃過躺在冰棺内的謝銳,心緒沉重。情勢很不容樂觀,謝銳已損,落景寒又受傷了,高城雖然攻擊力極強,但也不知秋月白對他施了什麽藥,心智還沒恢複。而且還有隐患,不知高城何時會再發病。

從沉思中緩過神,高城已然幫落景寒裹好了傷,擡起眼看我道:“是假的。”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地看着他。他頓了頓,“發病是假的。”

“哦。”随口而應了後一怔,目光從他臉上劃向自己掌上的齒印,之前就是以這分析他的,居然果真如此。“那秋月白說藥性發作......”話沒完就已然想到,秋月白對高城使用藥物必然是利用食物,而送食物的人是落景寒,那必然是被替換掉了。

落景寒有氣無力地開口:“别聽城哥的,那時在你們呆的島上在你離開後,他就發過一次病,整整昏迷了十天。”

“你說什麽?什麽島?”我眯起眼,以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

落景寒不說話了。我歪過頭看向高城,“你沒走?”他沉眸不語。所有的痛與怨不是因爲他隐瞞我那些事實,而是背離與舍棄。而今卻聽到落景寒說,在我離開之後高城在島上發病緻昏十天,意爲,他沒離開。

閉了閉目,曾經的心曆一幕幕在腦中閃過,那個黎明前的夜晚,我昏倒在霧障林中,做着最後一次孤注一擲的行爲,賭他是否舍得。原來他始終都在。

我該開心或欣慰嗎?發覺悲涼更甚。他可以毫無留戀地轉身,可以默默旁觀着我困頓在地,也可以站在高位俯看我,原因不過是......他不愛我。

手上一緊,被旁握住。那力道我即使沒睜眼也知道是高城,睜眼後垂眸,不讓嘴角牽出悲涼的弧度,輕聲說:“我們先離開這吧。”

落景寒并沒傷重到一動不能動,由高城扶着就可,走至門邊時,我回頭問:“就把他扔在這嗎?”兩人視線随我齊向那處冰棺,落景寒眸中一痛,口中卻道:“沒時間了。”我眉毛一跳,意識到他這話中有話。

等走出那所房子時,立然明白其意。幾十米之外好幾個男的正往這邊趕來,全都體型魁梧,手持警棍類的棒子。“跟我走!”落景寒腳步加快帶我們往另一邊跑。

跑出不遠就看到屋舍了,原來這個地方是個村落,隻是秋月白這處住宅與别的民居相隔甚遠。到了有人迹處,那些人就不敢明目張膽地追了,或許本身也因爲秋月白帶曲心畫逃離而群龍無首。無疑這還是在林雅城,隻是令我意外的是,在走出那個村落後落景寒就從懷中拿出手機,指給高城看:“她們往這個位置去了。”

我側目看過去,頓住視線,片刻之後驚疑地擡眼看向落景寒:“你在曲心畫身上按了追蹤器?”他沉了沉眸,默認了。

腦中有什麽閃過,轉眸去看高城:“你是故意假裝沒追上她們的?”而落景寒也是故意沒躲開曲心畫那一刀的嗎?

果然見高城輕蔑一笑:“就憑她們的速度,我可能追不上嗎?”

“所以,這又是一次苦肉計嗎?”

他微揚嘴角:“不管什麽計,隻要用對了方法起了效果,就都是好計謀。”

“可是你就不怕曲心畫那一刀捅死了落景寒嗎?”我咬着牙低怒。

“小夏,”落景寒插話進來,“别怪城哥,在那一瞬是我有意沒避開的。我沒有想過她會真的傷我。”我嘴動了動,終是縮回了到嘴邊的話,想說的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你對她抱以利用欺騙,又何怪她翻臉無情?愛恨本就在一念之間吧。

他們的情形與我和高城何其雷同,是否男人的世界就是這般心機密布,一切都以謀爲主,乃至連感情都可以利用,不止對方,連自己的也一并算計在内。我對高城無恨,本還有怨,現在得知他在我離島後才走的,連怨也沒有了,隻剩深深的悲哀。落景寒至少還愛曲心畫,而我無非就是驗證了高城不愛我的事實。

斂去雜念,回到眼前現實,沉靜而道:“就到這裏吧,你們去辦你們的事,我也有事要做。”過去近十天,也不知道張繼等人那邊是什麽情況了,我的突然失蹤肯定給他們造成了一定的困擾。而關于案子......我暗瞥了眼落景寒,心頭添了疑色。

隻聽落景寒道:“小夏你如果是去找張繼那幫人,可以不用去了。”

“爲什麽?”

他正眸看我,“你一定不知道自己身上被暗放了追蹤器吧。”在我驚疑的目光下,他頓了頓又道:“在你走進針灸館後沒多久吧,他們就找上門來了,其中有個人瘋瘋癫癫地胡攪蠻纏,一口咬定說親眼看着你走進來就沒再出去。”

那個人應該是瘋子,難道當時他在我一走後就醒來跟着我了?追蹤器又是怎麽回事?心中掠動,立即恍然那陸續對我并不信任,而瘋子也是裝瘋賣傻,實則早就在我身上按了追蹤器,并由瘋子盯緊我。

“不得不說,你身上攜帶的追蹤裝置十分精妙,隻是逃不過我的儀器監測。”

“後來呢?”我蹙起眉問,一點都不訝異落景寒能發現我身上的那東西,他等于是吃這行飯,專精于此,又怎麽逃得過他眼。

隻聽他答:“沒後來了,其中一人接了個電話,一行人就迅速離開了,之後再沒來過。我有查過你們的酒店登記記錄,當天那些人并沒入住那家賓館。後行蹤無查。”

我沉吟片刻,擡頭問:“我們來林雅是你有意指引嗎?”其實我更想問的是那白玉案和許玖失蹤案是否與他有關?落景寒沒立即回答,隻道:“邊走邊說吧。”

我沒動,一直沉默的高城涼笑了下道:“先去她那地方,看看人家可有在等。”

落景寒:“可是......”

高城擡手制止了他,“不讓她去看看,又怎會死心?”我凝目于他,似乎在轉瞬之間他又有了改變。也或是本性如此,在訊息攝入越多後,果斷冷邪又回來了。

落景寒喊了一輛車載我們去城區,不是什麽出租車,而是一輛電瓶載客車。從他與那中年師傅熟稔的樣子,應當已經不是第一回生意了。

由于後面有個車棚,所以也是獨立箱體的。落景寒上車後就重喘了幾口氣,忍着極痛的樣子,我都不好意思在追問,覺得他這情形最好還是先去趟醫院爲好。

但他在平複了呼吸後卻開口了:“你來林雅是偶然也有我的指引。原本我想引人過來把這城的水攪渾,越混亂就越能引開秋月白的注意,沒想到把你和張繼也引來了。”

我心頭一動,“你本是想引梁正和陸續那些人?那白玉佛販賣人口這事是你幹的嗎?”既然話到如此,索性就挑明了問了。

落景寒一愣,反問我:“什麽白玉佛販賣人口?”

我默視着他兀自衡量他這錯愕的表情是真是假,以前還覺得除了高城,其餘人的心理多少能從對方的微表情和行爲觀測一二。可如今經曆之前落景寒反撲一事後,發現自己那點道行當真是不能和他們比,或者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高城身邊的人絕不能僅以表面來論斷。

隻聽高城在旁插嘴:“說說看白玉佛是怎麽販賣人口的?”

話轉了一圈到他嘴裏怎麽就變成這樣了?我解釋:“白玉佛是白玉佛,販賣人口是另一樁事,這次會過來主要是爲後一樁。我們是随那車來的。”

“誰丢了?”高城問。

我略一遲疑答:“是一個人的女友,她被黑車載到了這一帶。我們是追蹤過來的,不确定是否在這城市。”

“原來如此。”落景寒若有所思,“我說怎麽餌撒出去了還沒收人就過來了。看來是歪打正着了。”我大約有些明白他意思,但還是得确定一件事:“你本來想引過來的人是陸續和梁正嗎?”落景寒點頭又搖頭:“我找的人叫陸續,他是一個人脈非常廣的人,在通訊上很有門路,你身上那個追蹤器裝置應該就出自他那。想要與他達成合作關系,借助他的人脈與我合力辦事。不知你與他是怎麽連上關系的?你說的梁正是那另一個警察嗎?”

“我是因爲梁正先來鎮上找上我協助查案,而梁正與陸續認識,然後陸續這邊的人失去聯絡。因此我們才聚頭的。”我頓了頓,又道:“并且梁正要查的案子與失蹤案是有關的。”

落景寒想了想問:“是陸續的那個叫許玖的女友吧。”

我正要點頭,高城突問:“梁正查得就是那白玉佛的案子?你能幫他什麽?”

“是張繼推薦我做他助理的。”

他輕念:“張繼。”好似在腦中搜尋這個名字的人,隔了片刻他又問:“那白玉佛與那個女人失蹤又有什麽關系?”我默了下來,心中隐隐在等他這問題,盯着他的眼,吐出兩字:“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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