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藥

徐江倫因爲對敵不熟悉還可能會被誤導,可高城是深知秋月白能力的人,針入頭部百會穴而能不死是種怎樣怪誕的能力?恍然記起高城曾說秋月白自小身染一種怪疾,不定期會發作,必須通過銀針刺穴才能控制,是否意味着她對自身穴位了如指掌,乃至于能将穴位移動而避開那緻命一擊。

至于窒息,隻消想想剛才高城的狀況就了然了。

不是徐江倫的心理術不夠強,而是他低估了這個外号巫師的人。d組所有人都必有所長,本身秋月白給我的感覺是帶了一種特強烈的陰沉邪氣,看來我當初的直覺沒有錯。

可是爲何他們會反目?

在這之前我想過可能是高城的敵對将他軟禁,并拿捏住落景寒和曲心畫的軟肋,不曾想這條火線是從他d組内部燃起來的,就算我心智再敏覺,也不可能想到這層上去。另外,秋月白對高城明明有情,即便是這刻,那雙淡漠的眼中也斂藏着分明的情意,卻爲何要這樣對高城?

太多的疑問在腦中沖撞着,像數匹野馬在亂跑,毫無頭緒。而且,五人組還缺了一人,謝銳呢?他是也叛變了還是又一次潛伏在哪?

念剛轉過就聽到高城在問:“謝銳在哪?”

我終止沉思看過去,秋月白諷刺地反問:“你還記得他?”高城飄了眼我道:“她告訴我的。”秋月白蹙起眉面露疑惑,我卻是明白了高城話意,剛才在冥想時締造了思維空間,被他鑽入進來聽了去。

秋月白突然笑得詭異:“不妨問問他們呢。”

聞言我立即去看落景寒和曲心畫,卻見他們的臉色同時刷白。心中一沉,有了不好的預感,恐怕這謝銳也被秋月白收了,不再站在高城這邊了。

高城歪了頭看過來,卻在下一秒一腳踹上秋月白腰際,然後冷冷道:“既然你知道在哪,那就帶路。”那一腳顯然不輕,踢得秋月白悶哼出聲。曲心畫被捂住的嘴發出焦急的聲音,她對秋月白的感情倒是一如既往,即使對付的是高城,都言聽計從。

眼看高城又要再踢,秋月白狼狽地躲開後用手肘撐着起身,袖子垂落瞬間,我看到她手腕呈扭曲狀态。在她邁開第一步時就聽高城邪冷地威脅:“你如果敢再耍花樣,小心我拆了你所有的骨。”

我微蹙起眉,這樣的高城有些像在孤島時沉入被封閉的兩年心理陰暗期的他,野蠻、殘佞,不按牌理出牌;可又有不同,心性與智謀都是成熟的。

秋月白看也沒看我,就從身旁越過出了門。高城走過來時一把拖住我手,視線卻冷冽地掃過一旁道:“把她帶了一起跟上。”這話是對落景寒下令的。

一扇門前,明顯的化學藥劑味,隐約明白門背後是屬于曲心畫的空間。果然,秋月白回過身來,“曲,你來開門。”曲心畫像是被驚到一般全身一顫,在高城命令放開她後,落景寒松開了禁锢她的手,眼神陰郁夾藏悲沉。

曲心畫走至門前時,身體顫得越發厲害了,她看向秋月白的眼神變得無助。可最終還是纏着手摸出鑰匙插入鎖孔内,門被開啓了推開,一室清撩,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當目光觸及某處角落,我猛的倒抽涼氣。

謝銳在這。

難怪室内外溫差如此大,寒氣讓人懾縮顫栗。原來在室内正中央,放了一具冰棺,而謝銳就躺在裏面,沒有生命。

“是你殺的?”高城問。

秋月白抿唇而笑,眼角媚離,吐出來的話卻冷酷無情之極:“不能怪我心狠,是他太過頑固。也得怪你,若非你當初派他潛伏在徐江倫身邊兩年,我又怎會對他多留一個心眼?他故技重施假意投靠我,卻熬不住看你在那底下受藥性折磨發狂,那自然就隻能躺在這供曲作研究了。倒是寒,我低估了你。”

她對落景寒諷笑,“還以爲有曲牽制着你,哪怕你對城再忠心也因怕失去曲而不敢有所作爲,因此任由你夾站在中間。甚至在你将夏竹引來提議用她作城的最後一個隐時,也被你騙過去了。這一局,我敗就敗在了你這裏。”

落景寒涼涼地牽動嘴角:“你不是敗在我手裏,而是敗給城哥。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到城哥身邊的,隻知道我、銳還有曲的命都是城哥救的。沒他,早就沒有我了。你一定想不到,在師大地下城中把你的‘屍體’遞到我手中時,城哥對我咬了一句話:小心秋。”

秋月白一怔,不太相信地轉眼去看高城:“怎麽可能那時你就懷疑我?”

這時的高城自然不會回答她,隻眼神陰沉地看着她。秋月白又去看落景寒:“所以那時你就有意接近,那你對曲......”話到這處,曲心畫的臉色變得蒼白無色,死死瞪着落景寒,淚就含在眼眶裏,而落景寒卻隻垂了眸,一臉冷漠。

這般情景,我心中某處也覺壓抑酸澀。若連落景寒對曲心畫那刻骨的情意也是假的,那還有什麽是真?而他們到底落到了怎樣的境地,需要在那一刻高城就讓落景寒暗伏?事實證明,他是有先見之明的,在一切還能掌控時悄然布棋,在關鍵時候落子,在力不能及時,力挽狂瀾。這就是楚高城。

那我來這城,也是落景寒的有意布施?白玉案和許玖失蹤案真是他在暗中操作?我在心中狐疑着,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可是當着秋月白的面又不能開口問。

隻見秋月白突的面色一厲:“你們以爲制住我就能反撲?”

落景寒笑了下,擡起眼,“沒想反撲,就想你引個路而已。”秋月白瞳孔縮了縮,落景寒盯着她一字一句:“如果我沒猜錯,你與城哥來自同一個地方吧。”

沉寂無聲!而秋月白劇變的臉色已然陳述了答案。她忽略了一件事,落景寒外号通信師,既然在那麽早的時候高城就對她留了一手,必然會讓落景寒沿着她那條線去查根底。

同一個地方......是楚城嗎?而楚城究竟在哪?

不對,高城不可能不知道楚城在哪,落景寒說要秋月白引路,是要引去哪?好混亂,一切都是我在胡亂猜測分析,沒法求證,思路也就停滞不前。

我想到什麽,側眸去看高城,他很安靜,察覺到我目光後掠轉眸看過來。隻對視片刻我就明白他之所以安靜,除去在聽落景寒與秋月白的對話,也在窺聽我的心理活動,從而獲取訊息在那作行爲心理分析。這不能怪他,已經成爲了他的本能,就像是一部暫時空缺的機器,不斷的吸收外界給予的信息然後在腦中重組。一般人可能要花很長時間消化,而他在短瞬之間就能将内容注入變爲自己的。

這是我在經曆過他一次記憶重組後得出的結論。

剛剛我留意到秋月白說的一個字:藥。她說高城在密室受藥性折磨,意思是高城的反常是藥物所緻?是曲心畫配置的藥,還是她的?總對她那“巫師”的别号感到心悸,大約知道某些地界有關于巫術的傳聞,更有一層隐患在心頭:巫蠱之術,巫與蠱總是相連的,高城那發紅的眼會不會......更深的我不願再去想。

秋月白,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的視線一直在高城那,所以在他突然動時看得清楚,如一道閃電般急掠向我,一拳直擊我面門。在那一瞬我根本來不及作避閃的反應,本能地閉眼,疼痛并沒傳來,隻覺耳旁鼓鼓勁風,伴随着一聲慘叫。我驚然睜眼回身,隻見曲心畫滾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不用想也知定是她乘衆人不備想對我偷襲,被高城發現給攔截了。這時他就站在我左旁,臉色陰沉,眼神狠厲地掃過:“誰敢動她?”

我下意識去看落景寒,他明顯向前邁了一步,眸光一閃而過痛楚,他對曲心畫并不像表面那般無動于衷。可最終他邊往我們這處走邊道:“城哥,此地不宜久留,外圍有暗哨,目前還不知道秋......秋月白被我們控制,一旦知道定會全部圍過來,我們......”

一聲極輕的刀刃入肉,落景寒嘎然止步,低了眼簾去看突然從地上躍起欺近他的曲心畫。有血滴落下來,隻聽曲心畫喊:“秋,你快跑。”秋月白反應極快,身形疾動,可并非掠向門處,而是沖向我們。高城往我身前一擋,做出全力反擊的準備。

可秋月白卻是虛晃一招,低喝一聲“走”,曲心畫已然從落景寒身前閃開。這時才看清落景寒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末根而入,砰!他重重栽倒在地,也阻斷了高城的追擊之道。

我顧不上其它,立即跑過去扶起落景寒,“你怎麽樣?”他沖我慘然而笑:“她竟然想殺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昔日他們兩人時常拌嘴卻和諧的一幕依然在目,今日卻兵戎相向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追掠出去的高城很快就回來了,走至跟前蹲下,掃了眼落景寒傷處,低斥:“沒用。”

落景寒苦笑着委屈地道:“城哥,我這可是舍身就義。”高城伸手握在刀柄上,“忍着。”話聲一落,就見鮮血飛濺,落景寒悶哼出聲,匕首已被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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