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秋月白的針

其實不用他說,情形早在我預料之内,可還是難免失望。重聽這段對話,江燕講話幾乎是滴水不漏,即使有過偏激的言辭,可在關鍵處她從未承認什麽。更何況,錄音一向不被作爲最有利的證據,自古就有“眼見爲實,耳聽爲虛”的說法,再逼真的錄音都沒有實際圖像證詞來得有效。

空間陷入沉默,良久後我問:“如果找不到更有利的證據,是否她将會被釋放?”

張繼沒回話,沉寒的面色已是講述了一切。

我又問:“那秦南師大底下的地下城那邊呢,有找到什麽證據嗎?”

“水庫因不明原因突然破裂,還在查。底下積水一時間抽不空,即使抽空了也無用,牆都是土制,在被水長時間浸泡後,全部松軟坍塌了。如今,那底下已經沒有什麽地下城,隻剩一灘爛泥,所有可能性的證據都被掩埋了。”

張繼出去了,徒剩我一人在病房内沉思。甯冉生應該就是江燕背後的那個男人,兩年前讓她在h市開星光社,j導與編劇何洲也是他讓人聘請的。這其中巧合的幾率太小,以江燕的心理專業性,她隻需稍作暗示,應該就能将人納入身邊。我在想的是,甯冉生究竟是局外人還是局内人?

細數過往,第一場舞台劇上演,江燕因民暴亂而導緻流産,她首度将自己的感情攤開在桌面上。也不是,是流露于我面前,讓我知道了有那麽一個男人,是她隐忍而愛的。

再到最後一場舞台劇,男女主演員以殉情之法演繹死亡後,江燕被請到局子,我也因自己的宣傳畫上出現l&k水印被請去做客。與她有了一次“深切懇談”,她将自己的感情再次剖白于我面前,讓我感覺與她交心置腹,這次我看到了她那隐忍的愛中,還有爲愛而奉獻。她甯可自己扛下所有一切,也不願意将這個背後的男人坦于人前。嚴格說來,那是我第一次品茗到“愛”這個字的力量,即使自己還懵懂,卻對她有感慨也有敬意。

可事實到如今,這些都得翻過來重新分析了。

兩次舞台劇,剛好是一頭一尾,若将事件看作是整體,第一次代表愛,第二次代表殺,這是江燕用自身演繹的l&k。而她的這些“情感”,恰恰隻對我一人說過。

所以她會說給了我很多訊息,卻沒有把握住。隐忍而愛是說她自己,殉情之殺是對我下誅殺令。再從事件本身來分析,民的暴亂不正是她以“燕歸來”之名推起的嗎?以她的心智,必然早已預見事實,所以那次流産并非意外,而是蓄謀已久。是她本身就不要那個孩子,有沒有可能在對我設局的同時,她也在對甯冉生布局?

在看過她與易楓的那張合照,以及她所做的事後,我不認爲她會真的愛上那年近五十的甯冉生。而且據我所知,這位a城大佬是有妻室兒女的,所以她肚中的孩子也成爲了那場戲幕的工具。突的心念一閃,我心中一頓,不由眯起眼。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她從來就沒懷孕。

如果是這樣,那她制造這一假象必須是事先安排好,醫生與護士全都上下一緻。如此我就有疑問了,她就單純爲搏我感念同情而如此大費周章?以她的心機與心理能力,在當時要降低我防備,俘虜我心應不是難事。所以我能想到的,這出戲的另一層目的仍是在甯冉生那。

到最後一次舞台劇時,江燕是讓兩出戲共演。編劇與導演兩人的利用價值也到了快終結時,他們可以去演自己的最後一場戲,而這邊的舞台劇最後一場戲則由她親手操控。所以我的那張宣傳畫,一定是她讓人按上去的,暗子早已斂藏,又怎可能不出兵呢。

這一回,她甚至比較詳細地向我闡述了甯冉生這個人,而甯冉生即使沒出面,但也讓謝銳走與人前了。所以,撇開我的角度不說,她是把甯冉生的身份給暴露出來了。

看來必須得重新審視她與甯冉生這位大佬的關系了。愛?太過荒謬,恐怕江燕除去愛過易楓外,最愛的人是她自己吧。就是易楓,她那叫愛嗎?将人變成心理傀儡,硬綁在身邊,何來愛?隻能說她是一個心理偏執狂。

正自念思着,忽然門外傳來一聲重響,我被驚了一跳。随即是沉怒的聲音傳來:“養不熟的白眼狼,哼!”重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是甯冉生?我快步走向門前,剛将耳朵貼在門上細聽,就發覺那沉重的步履驟然而止,剛好就是停在我門外。

呼吸驟緊,心不可抑止地加速跳動,即使隔着門闆,我也感覺到了門外透進來的壓迫氣息。明明有着一闆之隔,可我還覺寒栗而起。聽到有聲在沉問:“這一間是誰?”

詢問一落,就有敲門聲傳來,如扣在心房上,讓人呼吸沉窒。并随之命令聲透過門闆:“裏面的人請開門。”事到跟前,沒有退縮之理,我深吸了一口氣拉開門,與那雙沉暗的眸對上,不想流露太多情緒,隻安靜地對視片刻後問:“有什麽事嗎?”

沒有人回答我,謝銳在甯冉生身旁淺笑不語,而甯冉生則目光無禮的将我上下打量,終于沉鹜的眸中露出不屑:“就這般也值得她江燕力薦?她确實腦子進水了,就讓她自生自滅吧。”謝銳似有一怔,“甯先生......”甯冉生擡手制止了他,目光再掃掠我一眼後轉身即走。

盯着那一行隐沒在電梯裏的背影,我深覺莫名,不明白甯冉生最後是什麽意思,他好像意思爲江燕力薦我?可是力薦我什麽呢?而他那無情的話語又是何意?

後一個疑問很快就有了答案,幾乎就在甯冉生與謝銳離開一小時後,張繼就宣布徹查江燕所有一切罪證,原因是他們撤回了所有申述保釋。也不知他們在那間病房内談了什麽談崩了,惹得甯冉生大怒,果真應了他那句話,任由江燕自生自滅了。

本以爲即使甯冉生放手不再管,江燕這邊也是道難關口,她的高智商與心理學術都會成爲破案的阻礙,想從她口中挖出證據是難上加難。可當張繼在江燕病房内時長達三小時後出來,他說:江燕将一切罪名供認不諱,光是筆錄就做了滿滿幾張紙。

當真是叫峰回路轉,可卻讓人感覺是那麽不真實。我站在門外透過門楣看躺在病床裏的江燕,她已經閉上眼假寐,沒有之前的盛世淩人,也沒有城府心機,就是安安靜靜地躺在那,似多了一抹暗憐沉傷。

我沒有走進去,但在那扇門關上後卻靠着牆站了很久。撇去這所有一切,我曾經是真的将她當成朋友,哪怕此時才知看似靠近的友誼實則帶了算計與心機。可事實就是事實,那一條條人命該作了結,罪惡終究是呈露人前,并得到應有的懲罰。

夜深後,我無聲走在醫院的長廊,到那扇門前時輕頓,門把旋轉而開。室内隻留了一盞昏黃的燈,暗影依稀可見。

大約走近幾步就察覺到異樣了,随房的看護坐在椅子上沉睡不醒,而空間裏明顯的血腥味在飄散。幾步到床前,就看到......心中一震,我猛然意識到什麽要轉身,可下一秒有隻手拿着一塊紗布捂上了我的嘴,刺鼻的氣味鑽入,傳輸神經,即刻間身體就發軟了。

耳邊傳來輕柔的聲音帶了誘哄:“夏竹,這個世界塵嚣滿布,讓你累到無力抵抗。睡吧,一覺睡過去,你就沒那麽疲累了。”

眼皮逐漸沉重,輕輕阖上。意識仍彌留,聽到耳畔陰冷的笑:“因爲是你,我才親自動手送你一程,放心,黃泉路上,我會再送楚高城去找你的。”

淩厲的殺氣紛湧而來,我的心卻很平靜,因爲我知道......

一聲重響門被踹開,身體在下一瞬脫開控制,向下垂倒,但相應的疼痛沒有襲來,有人在我摔至地上前抱住了我,緊随着是徐江倫在耳邊的呼喚:“夏竹,你有沒有事?”

我豎了耳朵在聽的是另外的動靜,當張繼冰冷沉肅的聲音傳來時,心頭終于松了下來。

可突然驚呼聲起,我用力睜開眼,正看到江燕頹然而倒下的身影。她摔在了床沿之下,燈光驟然而亮,這時才看清她的脖頸處有血珠在湧出來。我問:“她怎麽了?”

聽到扶着我的徐江倫解釋:“她手裏藏了根銀針,在張繼沖過去時把針紮進喉嚨裏了。”

我的心神一震,是秋月白的針嗎?刀具之類藏在身上不可能不被發現,可是銀針,隐于任何一處恐怕都難被輕易察覺。如今江燕的喉嚨處,看不出有銀針在外,顯然是齊根沒入。

看着她急促的呼吸,逐漸迷離的眼,以及那越湧越多的血,我心中隻剩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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