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廬山真面(1)

他是一個耿直的人,在我腦中呈現多起因開槍而導緻心理障礙疾病的案例時,我不希望他也成爲那樣的人。尤其是相對于别人,他此時受到的打擊更大。記得在警校,握槍時的第一警訊就是:槍是你的生命,用它對準敵人。

我走到徐江倫身邊蹲下,輕拍了下他的肩,“你做得很好,無需自責與愧疚。矮冬極可能因爲被下心理暗示,已經失去了行爲判斷能力。”

他身體震了震,驚鹜地瞪着我:“他被誰下了心理暗示?”

“我不知道。但是看他剛才情緒激動甚至瘋狂産生錯覺的樣子,被控制的可能性極大。”

徐江倫一把揪住我胳膊,難得見到的怒意呈露在他臉上:“是高城嗎?”我心中一驚,直覺而答:“不可能,怎麽會是他?”但徐江倫卻不信:“這裏還有人比他更懂心理嗎?他到底想幹什麽?突然把韓骁的屍體帶走,現在又讓矮冬發了瘋,是想我們全都死嗎?”

“你說什麽?他把韓骁的屍體帶走?”我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徐江倫憤憤而道:“不就是他!我守着韓骁的屍身就打了一個盹,醒來韓骁已經不見了,他也不見了。”我急問:“那我呢?還在不在?”

“你不是與他在一起嗎?但我知道一定是他的主意。夏竹你告訴我,你們把韓骁的屍體藏哪了?這裏面突然漫水了,水會浸泡屍體加快腐爛的,必須立即想辦法将他......”他頓了頓,目光掃向地面矮冬的屍身,眼神縮了縮後又道:“将他們盡快送上去才是。”

我沉默了下來,從他口中得知訊息,高城不但将我隐藏在了那個密閉空間,又将韓骁的屍體給帶走,他到底想做什麽?聯想至他剛才其實也藏在暗處,難道......矮冬真的是受他心理暗示,其目的在于爲了試探他們三人中誰是殺秋月白的兇手?

那剛才他可能負傷後突然撤離,是爲了引走張繼,意爲已然将目标鎖定爲張繼了?我怔怔凝着矮冬那凸瞪在外的眼,又在腦中浮現韓骁的死,他們都是死不瞑目。如果這些真是高城在設局謀劃,那揪出殺秋月白的真正兇手的代價,也未免太大了吧。

無論是矮冬還是韓骁,他們都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即使矮冬陰沉乖戾,也至少還是刑警。已經死了兩個了,難道真的要像徐江倫所說的要他們全都死嗎?爲秋月白陪葬?

突的心神一凜,這還是我印象中的高城嗎?不,絕不可能!他就算有意爲秋月白找出真兇來,也絕不可能使用這些卑劣手段。假如他真的帶走韓骁屍體,一定有他用意在,而矮冬的瘋絕不會是他操控的。正自想着,忽覺哪處有異動傳來,我敏覺地環看四周,最後定在頭頂上方,心中隐約有不祥預感。

我輕聲問:“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徐江倫的臉色很難看,也擡起頭看頭頂上方。但不過幾秒瞬間,飛石濺落,急水嘩啦兜頭而下,沖擊力之強把人都給撞出去幾米。我顧不上狼狽,扶起徐江倫道:“我們離開這。”

可迂腐的他卻指着地上屍體:“矮冬怎麽辦?”

這時候自身都難保,還管什麽矮冬?我二話沒說就拉了他跑,目前還隻是那一處缺口沖水進來,可以那沖擊之勢,要不了多久缺口會變大,以這種入水速度而看上層已經被水淹沒。隻要缺口一變大,上下兩層之間被沖開的可能性就越大,到那時就是想逃也來不及了。

徐江倫的腳下時而踉跄,但至少他後來閉了嘴,任由我拖拽了跑。腳下水蔓延的速度飛快,尤其到了坡底時,水已滿過大腿,使得行進變得困難。

沒了手電筒,四周漆黑一片,隻有嚯嚯的水聲從身後傳來,越見湍急。徐江倫腳下一軟,整個人撲跌進水裏,我也被帶着摔倒,立即撐着起身去拖他,卻聽他說:“夏竹,這水來得太快了,你一個人跑吧,帶着我是拖累。”

我沒吭聲,隻用力拉他起來,别說沒到最後時刻,即使是到了最後,隻要人還在,我都沒有理由就此松手。可以感覺到黑暗中徐江倫的視線緊緊凝在我臉上,我感覺扶持的重力松了些,應當是他另一手在撐着牆面站起來。

沉默持續,兩人都沒再開口,隻埋頭向前。不知是否因爲他強撐着在走的緣故,相比之前我扶着他要輕松一些了,這時候也不是我逞能之時,能夠有一分力就出一分力吧。

突聽一道尖嘯聲從前方傳來,我和徐江倫都身體一僵,過了幾秒又響起。這裏面除去我倆,就隻剩張繼與高城了,這嘯聲會是誰發出的?又代表什麽意思?

等到第三聲嘯響時,我依稀看到了前方一點暗光在快速靠近。那不像是手電筒射出來的光,眯起眼正要細看,突然徐江倫把我往身後一拉并大喝一聲:“是誰?”從他的肩膀處看過去,發現那暗光驟然頓住,隐約的綠光似曾相似,那是......夜視鏡?

我心中冒出一股寒意,至少能肯定一件事,在我們下來之時無論是高城還是張繼,都沒有戴夜視鏡,那這個人是誰?這個空間真的躲了另外一個人!目測那處到這裏距離有二十多米遠,但因漆黑一片無法看出身形。而這時緩停在此,可感覺身後的水一脈一脈地沖擊而來,我一咬牙,低語:“走。”

不管前面是狼還是虎,都要一探究竟,而且我們沒有退路。

刺耳難忍的嘯聲再起,暗光卻在眨眼間隐沒了,聞那水聲知那人背轉身而跑了。這一舉動有些莫名,也确定嘯聲出自這人,可爲啥看到我們就跑了呢?詢疑間聽到頭頂咯嘣碎石響,心道不好,這處又承受不了水壓要破開了。隻是閃念間事已經發生,我與徐江倫首當其沖,被急湧而入的水給沖撞開,并且由于水勢被沖着往前去了好幾米遠,等我勉強穩住身形時回頭卻不見徐江倫身影了。

管不了其它,立即出聲而喚:“徐江倫?”沒有回應,我又揚聲而喚:“徐江倫,你在哪?”依舊無聲息,心頭一沉,難道被撞到牆上給撞暈了?

出乎意料之外,突然側牆底部破開了一個洞,所有的水都往那處彙聚,我根本就毫無防備,直接被水帶着滾倒并往那洞口處沖。在大半身體被沖入時我用手掰住了洞檐口,可水勢之急讓我無法爬出來,并且随着一次次被水撞擊,掰住洞檐口的手越來越酸軟無力,幾乎能預感到自己最後被這水要沖入這洞口内了。

就在我即将脫力時,突然一隻手扣住我手腕,一點一點把我從那洞口内給拖了出來。我重喘着氣,心跳劇烈,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怎麽水沒那麽急了?回過頭發現那個洞口被一塊大石頭給擋住了,即使還有漏縫,但也阻住了水流急湧。

“徐江倫,是你嗎?”我顫着聲問,黑暗中旁側傳來輕應:“夏竹,你别怕。”确實後怕不已,隻差那麽一兩秒,我可能就被水給沖沒進去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再次起身,水已沒至腰部,走得越發艱難了。尤其水溫極低,一半身體沉在水中,凍得快沒知覺,邁出去的腿就越加沉重。所以當前方再次光亮隐現,并且水動聲明顯時,我與徐江倫都隻能停下凝目看着。

是張繼的聲音先從遠處傳來:“再跑開槍了!”然後是高城熟悉的低斥:“愚蠢!”光影掠動,依稀看到了三條人影,跑在最前的正是那戴夜視鏡的。而緊随在後的兩道身影,我很快就辨認出高城了。

他幾乎快追上前方那人,涼意涔涔地語聲傳來:“今天就揭開你的廬山真面。”隻見他的手伸長扣向了對方肩膀,眼看就要将之抓住,卻見那道身影向後抛擲什麽,高城避閃而開,半空中砰然而炸,帶起火光,僅那一霎間我已看清,竟然那人是面具人!

隻在黑白面具之上戴了夜視鏡而已,身上穿得也是黑白袍子。我腦中一熱想要也沖過去,但被徐江倫拖住,“别去,有炸藥。”

火光沉入水裏被撲滅,又輪回昏暗。陰恻恻的聲音在空間響起:“想開槍?我身上全是炸藥,不怕同歸于盡就盡管開吧。”話音落時,就聽啪的一聲響水面被敲擊,無數水珠濺向我們臉,帶了刺疼。那變過聲的嗓音已到跟前,“夏竹,我們又見面了。”

是他!這語氣與口吻與迷宮時的面具人一模一樣。

晃神間,我的手臂被鎖扣住,可在下一秒人被推了出去,手臂上的束縛也被格開,徐江倫在吼:“快跑。”我往前踉跄沖出幾步,剛好被高城上前攬住,回頭卻見徐江倫被面具人鎖住了咽喉,他代替我成爲了人質。

相同的場面再次面對,隻是這一次矮冬換成了這個面具人,他比矮冬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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