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被殺掉的魚

心中正計量着,聽到高城在耳旁道:“從入口到岔道口徒步距離爲五十米,方位朝西,地面地理位置在一号行政樓前,左邊岔道直入行政樓,右邊岔道通往操場。無需看地面痕迹,以張繼的能力做出有效判斷并不奇怪。至于有人追過來還能追岔了路,隻能說腦子太鈍。”

我嘴角抽了抽,他在一番精到見解之後還明諷了徐江倫。略一沉吟了問:“要不要回頭走那邊找一下他?”張繼能力不下于高城,而且他們有兩人,相互之間有照應,比較擔心徐江倫一個人去往那邊别碰上什麽事。

但聽高城涼了聲道:“找什麽?你的腦子也是鈍的嗎?通向操場的必定是死路,他走不通還不回走那也不用找了,自生自滅吧。”我默了聲,确實,當他提到方位地理時就想到操場是圖書館原址,那處被填埋已經是不争的事實。

剛想說什麽,手猛的被高城一扯,眼神讓我噤聲。

是......有腳步聲過來!不是從後,而是正前方。我被高城拉在了身後背靠牆,他用身體遮擋住我,聽着那步伐越來越近。急促、淩亂、無規律,這人當是很着急。突然步履嘎然而止,對方應是發現了我們,本就是一條通道,也無處可藏。

“誰?”

我心頭一松,是痕檢員的聲音。高城已經大步走了過去,痕檢員看清是我們後幾乎是快跑過來的,“高sir,看到你們太好了。頭讓我回去調人過來呢,前面發現一具女屍,死亡時間應該還不長。”

女屍?我心頭一暗,又有人死了?這次又會是誰?老師?學生?校董?

痕檢員簡單交代後繼續往外趕了,大約往内又多走了三四十米,就見一道門出現,門是洞開的。邁入門洞,視覺立即寬敞,約有上百平米左右,有道身影站在較遠的角落,聞聲回頭看過來,正是張繼,看到是我們并沒異色,隻道:“你們先過來看看現場吧。”

我直覺擡步,但走了兩步意識到什麽,回頭去看高城,發現他手上的手電筒已經關閉,整個人都沉在暗影裏。拉了拉他手,他仍不動,視線不在我臉上,而是越過我凝向張繼處。納悶地問:“怎麽了?”他的表情告訴我不對勁,可是又想不出哪裏不對。

他沒有答,身上散出的冷凝氣息越來越濃。這時張繼讓開了身體,我倏然意識到高城可能是因爲那具躺在暗處的屍體而突然這樣的,是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氛圍還是什麽原因?心中起了疑,松開他手大步走過去,由于較大空間隻有張繼那一支手電筒在射光,所以十分昏暗,一直走到近前才勉強看到地上有個人影。

我略一遲疑向張繼提要求:“手電筒能借我用一下嗎?”他無言遞了過來。

光影首先照到的是屍體的身體,我怔了怔,這衣服......心口一凜,立即手腕翻轉,光聚照在了人臉上,渾身一震,往後癱坐在了地上。

張繼在旁詢問:“怎麽回事?”

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顫:“高......高城。”身旁已經多了一雙腳,呆呆地擡頭,從沒見過這麽森寒的高城,他的眸光泛着危險的寒意,直直盯在那張已是慘白無色的臉上。

是,同伴的氣息,讓他一踏入這裏就感受到了。

即使我對她不喜,也沒想過再見會是這般光景。陰暗的角落,漆黑的長衣,慘白的臉,沒有了的呼吸。

秋月白。

“你們認識她。”張繼已是肯定句。

但沒有人應,我的目光離不開高城,第一次對他生出擔心。表面看來他好似寡情涼薄,實則隻鮮少的幾次與d組成員相處,可看出他對自己的組員有着不一樣的感情。這份情義,不是一天兩天能鑄就,是長久合作相處中培養出來的默契。

另外,那次高城跟我簡單分析秋月白時,即使她反常地關閉了與他們聯絡而用的通訊器,話裏話外也對她都是放心的,他很相信她的能力與實力。如今她卻躺在這裏,湮滅了呼吸。

高城蹲下身,剛才那些異樣的情緒似乎已消散,一臉平靜,但黑眸卻淬了寒光。

“張隊,能回避一下嗎?”沉寒的聲音沒有半點溫度。

張繼不動,“你要幹什麽?屍檢?在專業法醫來之前最好不要移動屍體,因爲任何一個偏差都可能造成......”

“張繼!”高城冷聲打斷他,“這具屍體我接手,除我之外沒人可以碰她。”**、霸斷,不留餘地。甚至我在他眼中看到了狠意。

張繼默聲片刻,才道:“不管她是誰,死在這就必須得走司法程序立案調查,沒有例外。”

“是嗎?”高城陰冷而笑,“若我現在向你宣布,此案正式由我d組接手呢?”說完就當着張繼的面,打開了袖扣處的通訊器,冰冷下令:“半小時之内,我要關于秦南師大所有的調查令,d組正式接手查案。”頓了頓,低暗沉聲:“秋死了,你們盡快過來。”

随之平靜地放下袖扣,通訊器并未見他關閉,我卻聽不到對面傳來任何聲音。

張繼走了出去,我懾然而問:“我也要出去嗎?”高城瞥了眼我,“留下。”之後再沒開口。目睹高城熟練地細檢屍體每一寸,他的表情專注而認真,看他的手法熟練程度根本就不亞于法醫陳。這時的他,是真的淡了眉眼,仿佛面對的是一具再普通不過的屍體。

等他重新爲秋月白穿好外衣後,我才詢問:“有什麽發現嗎?她是怎麽死的?”剛才在他屍檢過程中,并未看到她身上有明顯傷痕,脖頸處無勒痕,表面症狀看不出死亡原因。

高城淡聲道:“死于她的銀針。”

我怔住,秋月白死在自己的銀針上?什麽意思?

隻聽高城低述:“她自小身染一種怪疾,不定期會發作,必須通過銀針刺穴才能控制。所以有一根特殊的銀針是不離她身的。”

我回想剛才他搜檢時,并未有找到任何物件啊,不由問:“此時銀針在哪?”

“在她頭部百會穴。”

我下意識地把目光轉向秋月白的頭部,她長發披散在地,不見銀針露頭,這是......整根沒入?百會穴,經屬督脈,爲手足三陽,督脈之會,擊中輕則昏迷,重則死亡。腦中自然反饋這些訊息。那針不知與之前爲我施針的是否一緻,大約有十公分左右那麽長,若是全被刺入頭頂,光是想着就覺頭皮發麻,似有某處在隐隐作疼了。

再開口已覺澀然:“百會穴被針刺入後會立即死亡嗎?”

“有見過被殺掉的魚嗎?”高城突然問,我不明其意,卻隐約覺得他想表達什麽。隻聽他說:“任何一種對頭部的襲擊包括子彈,都不能讓人在瞬間死亡,它有一個周期,即使死亡,也會有神經反射時長約半小時。就像魚明明死了,卻因神經未停止工作還會跳動。”

這個比喻有些殘忍,但卻是事實。也就是說,在那半小時内,秋月白死得十分痛苦,身體已經不能再作任何反應,神經的痛楚卻一點一點淹沒神智,甚至窒息後,痛覺仍在。

我第一次體味死亡的可怕。

落景寒與曲心畫是在半小時後趕來的,他們一身蕭冷。昏暗的室内很快就被他們帶來的聚光燈照得敞亮。意料之外,曲心畫沒有發瘋也沒有哭鬧,隻是平靜地打開她的箱子開始工作,表情淡漠地像不是面對自己同伴的屍體。也不知她給秋月白嘴裏灌入了什麽,即可就見屍身肚子微微鼓起。

“死亡時間淩晨三點到四點之間。曾吸入乙醚,成份不足以令秋完全至昏,但喪失了行爲能力。銀針是後插入百會穴的,一針到底,中間沒有停頓,加快了死亡速度。”曲心畫作完簡單彙報後,就沉默不語,目光緊凝着秋月白的臉。

落景寒在周旁搜找了一圈過來:“四周并無激鬥痕迹,沒明顯足迹,秋應當是停在此處背後受到伏擊,直接被乙醚放倒。攻擊者身高一米八以上,男性,身手極快。我想不通的是,秋停留在這處作什麽?她怎麽會讓自己背後留了這麽大的空缺?”

“寒,你還想不通秋爲什麽會來這所學校?”曲心畫突然道,落景寒眸色一暗止了聲。

答案根本不用深究,能讓秋月白在此的原因隻可能是高城,那麽她死亡原因也定然是與我們現在所查的這件案子有關。必定是她發現了什麽,被藏在暗處的那人滅了口。等一下,曲心畫說她的死亡時間在淩晨三點到四點之間,豈不是就在我們探查到這管道秘密之前,再往前推算,是在那張校董出入李佳佳公寓之時?

會是秋月白先一步發現了張校董的可疑行蹤,找到這個地下密室嗎?但說起密室,這地方......幾乎可以用空曠來形容,什麽都沒有,連張桌椅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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