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爲了誰

呃,愣了兩秒,呆怔地擡頭,這聲音......不止是從手機裏傳出來,好像還是從門外?拿着手機遲疑地走到門邊,還先貼了門闆聽了下,并無任何異動。輕旋門把,門是可以開的,向身前拉開一條門縫探頭,然後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那個以爲隻在電話那頭的人,正一臉陰沉地杵在門前,帶了涼意的目光冷冷刮在我臉上。

好一會才找到自己聲音:“你怎麽會在這?”

他那好看的眉挑了下,語帶譏嘲:“警察局是你家的?”我搖頭,他繼續:“是歸你管?”我再搖頭,他嘴角勾起弧度:“那你這問就問得莫名其妙了。”

我抿抿唇,垂了眸不作聲。額上突然一疼,被他彈了一指,數落聲在耳:“是覺得在這坐禅坐出了感情不想走了是吧?”我驚愕地看他:“可以走了?那張繼不是說......”話說一半,自覺縮了回去,因爲想起之前張繼同樣反對我被保釋,但高城以d的名義強壓還是将我帶出了警局,今天隻要他願意保我,那我就能沒理由的出這扇門。

心間某處湧出一股喜悅,與之前被他抛置丢下時的悲恸絕然相反。

拉開門,一腳邁出就被高城右手環住在身前,他低着眸睨我,“還沒想明白張繼爲什麽詐你?”我搖頭,卻道:“明白了,他在激你出來。”

高城低笑:“倒還不算笨。”

“但是,”我擡起眼眸直視他,“我不明白的是,爲什麽你能在這麽短時間趕過來?是本來就有此行還是......”眼前那雙黑眸無緒無瀾,無從探知背後的深意,但在沉定數秒後,他的眸底隐露了笑意,“學會試探我了?膽越來越肥呢。”

我雖不作聲,心裏頭卻發虛。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他這雙厲眼,這般迂回也被拆穿了。

高城道:“其實不用試探,你的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心頭一跳,我默看着他數秒搖頭,“我想不通是哪裏出了問題,就好像隔着距離你也能看到我一樣。在沒回看迷宮那段視頻前,我會以爲是落景寒截取了監控看到了我在西邊的動态,才會在出來後指責我差點置你于死地。可事實上是那段時間,你與他們剛好會合,但停在那足有三分鍾,直至那顆炸彈引爆才開始移動離開。”

我陳述的是視頻回放裏觀察到的一個細節,在陳述過程中目光沒離開過他的臉。隻不過想從他的表情裏來窺探訊息,實在太難。隻能頓了頓後繼續:“那是我第一次感到疑惑。第二次就在剛才,從時間上推斷,從我打第三通電話給你起,假如你是聽完我所述後才開始過來,大約就十分鍾左右,除非你就在警局附近才可能這麽快吧;另一種情形是你在我打電話之前就已經從别墅過來,所花時間倒很吻合,可問題是你在未知的情況下爲什麽要來?”

高城臉上添了興味,他也不急着走了,松開環着我肩膀的手往門側的牆上一靠,懶洋洋地問:“你覺得我是爲什麽而來?”

本是問他的,他卻又把問題給抛了回來。我隻能冥思再想,不太确定地回:“因爲......我吧。”得到的回應是額頭又被彈了一指,涼涼的語聲數落:“到這時候還不确定是爲了誰,我在考慮是否繼續把你丢這面壁思過。”

那就是.....我說對了?那麽就隻剩一個疑問:“你是在知道張繼詐我之前還是之後決定要過來的?”他眨了下眼,“你說呢?”

我有些挫敗,懊惱地看着他:“能不能痛快點給個答案?”

他說:“答案自在你心裏,爲什麽不大膽說出來?”

好吧,我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你在我身上是不是安裝了那通訊器?你能聽到我這邊的所有動态?”這是我再三冥思之後想到的唯一可能。

高城笑了:“這不就對了,有想法就說出來。”

他這意思是我說對了?“爲什麽要在我身上按通訊器?它裝在哪?”在意識到有這可能時,我就全身檢查過,并沒發現他那種袖扣一般的金屬裝置,所以隻能是疑慮在心中。

高城突然收了慵懶狀,目光變得清冷,“在有過一次讓你從眼皮底下溜走後,你認爲我還允許這類事再發生嗎?”明明他的口吻很淡,可我卻覺一股寒意從心底冒起,就像那個夜晚在山林洞穴内,他身上透着強勢與戾氣。這刻戾氣可能沒那麽強烈,但那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意被我抓到了。

倒沒像那次一般心生懼意,就是沉默了下來,靜靜站着。

察覺到他伸手過來時并沒躲避,任由他的右手摸在了我右耳上,指尖探在我耳後根輕輕摩挲着。本不懂他這行爲的涵義,但看他眼神微妙,忽的電光閃過,立即頓悟過來也擡手去摸自己耳後根,與他指尖碰觸時起了靜電反應,微微一麻,轉而就被他拿捏着指撫在自己耳後根處,一個極不明顯的突起,若不是有意這樣觸摸着根本不會留意到。

原來通訊器裝在這,但是......在皮層底下?

似知道我心中疑問般,高城淡聲說:“不是按在你表皮之内,就是伏貼在耳後軟凹處,外層用人造皮粘牢。基本不會有特殊異感,也是在神經敏感範圍之外的位置。”

“那這樣子還能開關控制它嗎?”記得他那時說過他的通訊器是可自控開關的。隻見他搖了搖頭,“它屬于我的通訊器附屬品,開關由我這邊掌控,能夠接收訊号的也隻有我。”

等于是說我的所有行爲動态都被他給監視着了?我想也沒想就去摳那個凸點,被他按住手指,“是用特殊藥水貼上去的,人造皮就等于你的皮膚,除非用特殊藥劑洗才能拿下,否則硬摳就相當于撕掉你自己一層皮。”

“那也好過被你完全透視!”我一句話頂了上去。

高城默了下來,看我的眼神透了涼意。我倔強地回視着他,原本已算緩和的氣氛一下又墜入了冰窖。用力抽走被他按住的手,向後退了一步,靠在門闆上垂着頭使勁摳耳後,這回他沒來阻止,就冷冷地看着。

他确實沒妄語,無論我怎麽摳,甚至感覺那片又燙又疼,還是沒能把那塊人造皮給剝開,貼合的實在是太緊密了。這時高城帶了涼意的聲音傳來:“借你把刀直接割開。”我頭也沒擡地伸手:“拿來。”靜默兩秒,他果真丢了一把小瑞士軍刀于我掌心,隻是射來的目光越加寒沉,甚至含了危險鋒芒。

我不去看他,打開瑞士軍刀就要往耳後華,擡起的手半途就被截下,未及反應軍刀就易了手,然後手起刀落,耳後一刺疼,就有什麽滾落地面,發出輕細的聲音。低頭間,一個帶着血迹的金屬小“紐扣”落在我腳前。随即,眼前那雙軍靴越過我大步而走,丢下冷炙決絕的語聲:“夏竹,别讓我再見到你。”

我出于本能地一個疾步上前抓住他胳膊,也不擡頭就兀自道:“沒别的意思,我就是純粹不喜歡自己像透明人一樣被窺看。那感覺就像......放養在外的動物卻用一條鏈子鎖住脖子,很不好。好比之前,你們不經過我同意就擅自對我進行催眠搜尋記憶,他們之中我就隻信你,可在你授意之下,我被像隻白老鼠一樣解剖着。很憤怒,但難過要比憤怒更多,可這難過也比不過昨天聽到那聲爆炸時的感覺。”

“你想說什麽?”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達什麽,就是不想讓他這樣帶着冷情與狠意離開,然後他說“别讓我再見到你”這句話,讓我心裏很難受,難受程度好比昨天看着他背離冷漠的身影。那之後我有後悔爲什麽沒有上前去拉住他,至于拉住他要幹嘛并沒深想。所以現在我緊緊拽着他的胳膊不讓他離開,免得再來後悔。

終于擡起頭對上他的黑眸,忽略那冷意,做了個折中的要求:“你給我一個與你一般可自己調控開關的通訊器,我一定不摘下來,好嗎?”

黑眸凝定我半刻,他的左手扣住我拽住他右臂的手腕,心頭一沉,他拒絕了!然而下一秒被他用力一扯,跌進了他懷中,緊随着氣息迫近,唇被堵住。整個人都被扣在他胸前,下巴強制被擡起,隻能承受着他風卷殘雲般的氣息席卷,唇齒之間呼吸交融。

突然頓住,抵在唇間的低令:“回應我!”

我......茫然失措,不知道該怎麽做,近距離的瞳孔之下,隻看得到那雙烏黑的眸子彷如藏了妖冶的光,穿透我的眼膜直射進心底,使得那處不住顫動。他似乎放棄了要我回應他這件事,隻輾轉流連于我唇齒間,眼神又一刻不放地迫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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