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甜夢

張繼在他們一幹刑警的心中地位,絕對至高,是他們的頭。哪怕高城被局長聘請當案件的特級顧問,而之前也露了一手高智商行爲邏輯解密将案件偵破,終還是很難打入人心。尤其是他那d組的最高執行人的名聲,也就局長和個别警探知道,大多數人都隻是看過資料後有所了解,更别說不能進會議室的普通刑警,對這個組織的訊息是全無所知。

相反張繼的雷厲風行,專斷酷冷破案作風,早已成爲了他們的模範榜樣,更是有人打心底裏崇敬他。還有就是傳統刑偵與現代科學犯罪心理刑偵兩個領域的較量,就像張繼堅信一切都以證據說話,而高城是在證據的基礎上,通過行爲邏輯判斷事實真相,這兩個領域不能說誰對誰錯,各有其利和弊,就連高城自己都說過沒有完全的犯罪心理學,一切都得建立在證據之上作最準确的推理。

分析到這裏,大緻已經清楚那個人的心理,對高城的不滿,替張繼憤怒,以及爲傳統刑偵的本衛。而我,在外是高城的徒弟,所謂畫影還原圖案,恐怕更爲虛無,也更不能被這幫實事求是的刑警認同,故而有了那一遭被警告。

等我把剛才的一番推理結果講給高城聽後,他突然笑得詭異地問:“爲什麽不是張繼?”

我愣了愣,直覺反駁:“不可能。”

他卻說:“怎麽不可能?動機、性格、目的,全都符合你剛才分析。另外,你當随便什麽人都能将殺氣收放自如?氣息本身就是一種不能見于形的虛無存在,它要在某個空間影響到另一個人,讓對方感受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很強的氣場存在感,比如我。”

話聲一落,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眼神倏然變冷,目光銳利如刀射在我身上,接而周遭氣息改變,我的後脊開始發涼。明知他是在測驗,但仍然無法控制心中的懾縮,氣勢壓倒一切,隻不過數秒的時間,就感覺心髒在收縮,身體微微輕顫,涼意像滲入了各個毛孔。

但就在霎那,高城收了冷意,眼神恢複了之前微淡的樣子,剛剛所有的感受也都消失,我驚愕地看着他,仿佛剛才是自己的幻覺。不由讷讷地問:“怎麽會......”

他風輕雲淡地道:“隻是小試牛刀釋了五分氣息于外,若是十分你會受不住。通常氣息不見得能殺人,但可以擊潰人的心理防備。能夠有這樣實力的,少之又少。”

畫外音很濃烈了,張繼是警隊之首,光平時他呈射出來的氣場就很強烈,放眼衆多刑警,似乎就他一人能具備這種氣勢像高城剛才那般将氣息外放又自如收控。心念也不由跟着他偏轉:“難道真的是張繼?”

可高城卻又轉了語鋒肯定:“不是他。”

“爲什麽又不是他了?”

破天荒的,高城道了句:“直覺。”我的驚異眼神還沒露出來,他淡飄過來視線,“不是你們女人那種天馬行空的胡亂臆測,是建立在對他人性、處事、性格觀察基礎上進行的一種行爲判斷。尤其是,在你畫影的時間範圍點内,他一直都是在我視線之下的。所以即使他符合所有邏輯可能的推斷,但也不是他。”

“會不會......你當時有一會沒留意?”

高城面色一冷:“你在懷疑我的專業素養嗎?就算有十個人在我耳邊幹擾,我敢确定的事就不會有錯。”

好吧,專業素養。頓了片刻見他臉色稍緩了才問:“那張繼可以排除了,那個人還可能是誰?”他又橫了我一眼:“我不是神仙。”

......意思是他也不知道了。

“你那什麽眼神?”他的臉又黑了。我很冤,就是訝異他也有瓶頸的時候,結果也觸及雷點了。讪讪地閉了嘴,算是明白夜深露重,又是他困頓時期,臭脾氣即将出籠,少惹爲妙。

隻聽他低低哼了聲,似自言自語般:“沒想這小小的公安分局還是卧虎藏龍之地。”

之後高城垂着眸若有所思狀不打算再開口,一時安靜,身體疲乏立時湧來,算起來已有兩天沒好好睡了。頭往沙發邊緣一靠就有些恍惚了,眼睛最終閉上。

沉入黑暗後,本該安靜的世界,卻似乎有人在說話。想要去細聽,精神無法集中,就覺得那聲音很好聽,低低的、緩緩的,像是安撫,心瞬即平靜下來,最後意識就陷入混饨了。

甜夢?不知道算不算,夢中好似看到一對夫妻牽着一個小女孩的手在沙灘散步,女孩天真地問了句什麽,她媽媽向另一側的丈夫看了眼,臉上就漾起笑容。轉瞬女孩脫開他們的手,一個人恣意跑在前面,妻子追了兩步,又回過頭來拉丈夫的手,但轉過身卻見空茫一片,何來丈夫的身影?她再回轉身,看着前方仍無憂無慮的女孩身影,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我悠悠醒轉,腦中殘夢的餘韻未褪,仍在盤繞。心中了然,女孩是我,那對夫妻自然就是爸媽了,這是一段活在記憶深處的回憶,久到......我不記得了。甚至覺得,媽媽還是那張臉,爸爸也沒變,但是女孩,卻不像我。

沒有感傷,我平靜地睜開眼,盯着頭頂平白的天花闆,過去足有一兩分鍾才從怔神中緩過來。四下靜寂無聲表示室内就我一人,可是,我怎麽是躺在沙發上的?明明記得就是歪靠在沙發背的這頭眯一會,是高城?我有些不能相信,自己了解淺眠的特性,幾乎是達到某種極緻,再細小的聲音在耳邊,都會立即驚醒過來。尤其是,我不可能在這種陌生地方睡熟。

可事實又是我從坐靠變成躺在這,從晃神打盹變成熟睡酣然,甚至還做了那個夢。

正在我困惑不已時,門從外面被推開了,高城一身清冷地走入。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我竟在餘光瞥見他那刻閉上了眼。腳步極輕地靠近,很明顯的目光定在我臉上,心跳加速。但隻過兩秒,就聽他低斥:“眼睫顫成這樣,還裝?”

呃......我現在變成睜眼不是,不睜眼也不是,懊惱自己剛才爲何要閉了裝睡,這點伎倆還能瞞得過他?又過去幾秒,聽到他存疑地問:“你難到不餓?”

似爲了響應他般,肚子偏巧咕噜而叫,于是他道:“哦,機器自動解答了。”悉索聲傳來,嗅覺在視覺閉塞情況下變得特爲靈敏,香味立即飄入鼻間。自覺睜眼而坐,卻見他慢條斯理地剔着外賣盒蓋,瞄了眼我就道:“口水擦擦。”

我下意識地擡手,擡到一半僵住,腦子又被他給帶了跑了。

氣惱地下地,他問:“幹嘛?”我邊走邊回:“去洗臉。”他在身後淺嘲:“要不要備個牙刷和毛巾給你梳洗的呢?你當這是酒店呢。”不理他的吐槽,沒有一覺醒來立即就吃東西的習慣,拉開門走去洗手間,沒有熱水,隻能就着水龍頭用涼水拍了拍臉。雖然寒簌簌的,但昏沉的腦袋立即就清醒了。

我正要拉開門走出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略沉的粗嗓:“阿倫,你評評理,憑啥讓那高城給咱當什麽顧問?害得我們現在辦案束手束腳的,什麽事都得先等他。”

盡管不想聽這壁角,但顯然這時我不适合走出去了。随而徐江倫的聲音穿過門闆:“也沒那麽嚴重吧,老韓,他還是......挺厲害的。”

“厲害?哼,虛有其表地說上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後面證據還不全靠咱們找,等證據搜集起來了,就坐享其成地在那推理。要我說,他就是不開口,咱頭也能破得了案。真搞不懂局長幹嘛要把他捧成這樣。”

“算了,老韓别說了。”

聽到這我微微一怔,原來門外不止那老韓與徐江倫兩人,還有一個一直沒開口。這聲音有些熟,我略一回想就記起之前張繼把所有人叫到一塊詢問誰最後一個離開地下室的,就是這人站了出來,聽他同事喊他矮冬。

老韓似重重歎了口氣,也沒再繼續吐槽。可三人好似不想走,仍站在門外,是從門縫裏飄入的淡淡煙味,才恍然而悟,原來他們站在外面吸煙呢。通宵達旦查案,抽煙提神。

微晃神沒聽清徐江倫問了什麽,隻聽仍是那老韓在道:“哪能呢?在姜家發現的沈衍平全身被福爾馬林浸泡也不知道多久,法醫還在詳檢死亡時間。在場證據那麽明顯,那姓高的非說那裏不是死亡第一現場。不過也是邪門,沈家地下室那一大攤的血迹,查檢出來竟也不是那沈衍平的。目前總算是能肯定在小陳那的那具沒臉男屍是姜宏修了,熬了兩晚,就得了個這結果。”

這老韓明顯年紀大了,有些話唠,沒人接他的腔他自己又道:“對了阿倫,你不知道在讨論會上,咱那高顧問拿了一張也不知道是什麽的鬼畫符,指着說是關羽刮骨療毒圖,當時沒把我給笑岔氣了,也不知道那圖是從哪拿來的。”

徐江倫有些尴尬地說:“老韓,别那麽說,那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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