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卷入了這起兇殺案,又莫名其妙的以高城徒弟的身份站在這裏,哦,那個讓我陷入莫名其妙中的......“師傅”,此刻正在門内,拿他的話說是要“瞻仰”下死者的屍體。
在他邁入這扇門前,他以十分誠摯的表情力邀我一同進去,被我抵死不從地拒絕。深夜尋蹤去到兇殺案發現場,已經超出我膽量的極限了,讓我再去“觀摩”那幾具被法醫解剖過後的屍體,想想就覺腿軟。尤其是之前看過那些血腥的照片,留存的恐懼并沒褪去。
等得倒并不心焦,因爲心頭一團亂,胡想想這想想那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高城從裏面走出來時,臉上的表情像出席了一場盛宴般,而不是剛去看過死屍,黑眸刷亮,暗藏了興奮。看到我時走過來就扣住我的手腕,低眸,目光細細覽過我臉,道:“果然是塊璞玉!”
在我怔愣中,他又突然語聲輕快地說:“真是可惜了你沒進去,否則你會有更具體的切身體會。夏竹,你确定不進去看一眼嗎?屍體雖然已被解剖,但法醫還是基本爲它還原了。”
“高城你給我閉嘴!”我忍無可忍低吼,卻在吼聲出來後,立即得來幾道目光。
局長、張繼,以及一直在門外陪我的徐江倫。
剛才會議還在進行中,高城突然提出要看屍體,局長隻得宣布會議結束,讓各部門作一份詳細報告。然後點了張繼随同高城一起進了法監科,徐江倫看我神色不對,端來一杯溫水後就一直在旁陪着。
臉上飄了微紅,反觀高城似完全感受不到沉凝的氣氛,聳聳肩丢下一句:“走了。”就拉着我邁步而走,但聽身後局長在尴尬地咳嗽:“那個......高sir。”
高城停下轉身,一臉不耐煩。局長看向徐江倫:“小徐,你送一下。”徐江倫摸了摸鼻子點頭,然後朝走廊反方向指引了個手勢:“高sir,夏竹,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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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程的車上,高城偏轉着頭盯我,“很好笑嗎?”
我學他聳聳肩,答:“一般般,有笑點。”餘光掃他沉悶的表情,就覺解氣,明明不認識路,卻總自以爲是想當然,連着兩次烏龍。倒是他這臉皮挺讓人佩服的,居然能一點都不覺得尴尬,我看那局長都有些繃不住了。<ah又是什麽意思?”這個疑問在剛才他們進法監科時,我也有暗地裏問徐江倫,可他面露困色,很抱歉地告訴我不清楚。并非是他有意瞞我,而是在會議室中我就察覺到,當那一幹警長們拿到局長讓發的紙張後,首先都是認真細讀的表情,随後才慢慢呈露吃驚。<ah這個代号時,也是說“部分人”應該了解,這就意味着并非所有人都清楚這内底,而他們後來的崇敬相信更多來自那份書面文字。
不過可以肯定,刑警張繼一定了解,他看高城的目光與别人不同。若說在會議室中,他還持懷疑保留态度,從法監科出來時,疑慮已完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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