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下。剩下的我來就可以了。”
“沒事。”
劉雲飛大手一揮滿不在乎。天天玩遊戲都成宅男了。在家裏也是幾個女孩寵着他不給他動手機會。現在難得活動活動就當鍛煉身體了。
可是黃倩執意讓劉雲飛休息。她也想盡她這一個不成器孫女的孝心。
劉雲飛堅持了一下沒有敵過她堅定的眼神。放棄了坐在病床旁邊休息。也是打了個電話給家裏的祝紫雲和嶽欣然報平安。算算時間其他人也差不多要到家了。
“飛哥兒。對不起。”
“黃奶奶你醒了。”
劉雲飛驚喜。看見她想坐起來。連忙制止她。告訴她說：“你剛剛結束大手術。千萬不要亂動。”
黃奶奶慈愛笑。可是笑容裏充滿了歉意：“原想還能幫上你們一些忙。結果還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黃奶奶你不要說了。你把病養好就好。沒什麽麻煩不麻煩的。你健健康康就是我們最大的幸福。”
劉雲飛也頭疼這個時候黃倩正好去打開水人不在。有這個親孫女說說話。總比他這個外人說要好點。
可是黃奶奶不這麽想。似乎因爲興奮臉上泛起紅潤說：“我有些話正好想單獨和你說。我老了。知道這一次劫難可能熬不過去了。我想親耳聽見你發誓照顧好倩丫頭和小芳。她們可憐。父母走的早。一直是我把他們帶大。特别是倩丫頭更是說是打工。我知道她一直在做一些很危險的工作希望我和小芳能過得好點。直到遇到你。我們一家人才能團圓。才成真正安定下來。”
劉雲飛被黃奶奶抓住一隻手說着話。聽黃奶奶說的這麽直白。他都感覺不好意思了道：“看您說的。說得我都臉紅了。”
“好人有好報的。我是壞人所以遭了報應。不是我當年……倩丫頭她們的父母也不會……報應啊。咳咳……”
劉雲飛看黃奶奶情緒一下激動起來。她可是剛經曆心髒手術現在情緒激動不得。趕緊勸慰她：“黃奶奶。這些事情等你病好了再慢慢說。我相信黃倩一定會理解的。”
“沒機會了。再不說我沒機會了。”
黃奶奶死死抓住劉雲飛的手。劉雲飛都因爲她的力氣感覺手骨隐隐發疼了。黃奶奶勉強支起身體湊近劉雲飛一些嚴肅說：“飛哥兒。我想讓你在這裏發誓。發誓一輩子照顧好倩丫頭和小芳。小芳還小。不過倩丫頭是嘴硬心軟。幾次做夢喊你名字被我聽到了。希望你不要辜負她。算我在這裏求你了。”
黃奶奶作勢要磕頭。劉雲飛急忙攔住她。不知道黃奶奶爲什麽一下子把事情說的這麽嚴重。
“黃奶奶。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你快點躺下休息。你現在不能亂動的。”
劉雲飛感覺這樣下去一定會出問題。急忙喊路過的護士：“護士。快點把醫生叫過來。”
回頭卻看見黃奶奶安祥的閉上眼。抓住他的手漸漸失去力量變得冰涼。旁邊心跳測試儀的跳動也慢慢停止。成爲刺耳的滴的聲音……
嘩啦。
黃倩熱淚盈眶站在門口。剛剛盛來的熱水瓶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熱騰騰的開水在地闆上彌漫。
“奶奶。。。。。”
黃奶奶走得很安祥。因爲是心髒突然停止沒有感到任何痛苦。可能她自己也知道她在這個世界上的世界不長了。點燃了生命的最後一份力量完成了她臨終的囑托。
喪事辦了七天。七天裏黃倩從冰美人成爲了木美人。木讷的表情再沒有改變過。是由劉雲飛以幹孫子的身份接待來賓和處理後事。
芳芳知道照顧她多年的奶奶走了。哭昏過去三次。一直由嶽如嬌還有紅蜘蛛和蘇媚陪伴在她身邊。
第八天早上。黃倩收拾好行李和黃芳站在門口。劉雲飛等人試圖挽留這雙姐妹。
“不走行不行。黃奶奶臨終前囑托我照顧你們。你們如果出了事。我要怎麽和她交代。”
第八天黃倩是不木讷了。但是想通了什麽事情一樣執意要離開這裏。無論是誰的勸告都不聽。
“我知道。”
黃倩直視劉雲飛懇求的目光。對他說：“可是這裏有太多奶奶回憶的地方。還有這個街道。這個城市。我想帶芳芳出去散散心。見見外面的世界。”
“還會回來嗎。”
劉雲飛問出大家最關心的問題。長時間的相處大家已經成爲了一家人。現在一個都不能少。
黃倩終于撐不住。扭開臉說：“該回來的時候我會回來的。可能是一個月。可能是一年。也可能……”
“好。”
結果劉雲飛一聲大吼。說：“你離開多少時間都可以。不過你要記住一年後我會出發去找你。無論你那時候是想回來了。還是戀愛了。還是結婚了。甚至準備生孩子了。都要給我回來。剩餘的事情到時候再說。”
黃倩瞪大雙眼。在這裏每個人也都張開了嘴巴懷疑他們是不是聽錯了。
黃倩突然笑起來。從來沒有笑得這樣溫柔：“真受不了你。”
看了旁邊期待看着她的祝紫雲一眼。說：“你就不怕我那時候回來搶大房的位置啊。你要知道你們這裏可沒有人打得赢我。”
雙關的話語把大家都逗笑起來。突然紅蜘蛛舉手說：“别忘了我。你還不一定能打赢我。”
笑到一半的衆人感覺笑不出來了。不明白這個有着小孩身體大人心智的女人爲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湊熱鬧。好像這些不關她的事吧。而且以她的身體……沒問題嗎。。
紅蜘蛛倒不在意這些。歎口氣說：“再怎麽說我也快30歲了。也是該找個歸宿。雖然這個男人是個蘿莉控。但是也隻要将就将就了。暫時沒看到比他更好的。”
一眼瞟向劉雲飛。
劉雲飛感覺手腳冰涼。快要被衆人的眼光鄙視死。
我勒個去。怎麽感覺好像一些都成了他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