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晃呼吸略微的急促,他雖然早就知道了南禦風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沒想過會這麽快。
“嗯,沒什麽。”端木晃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沒事一樣。
實際上——他很有事。
端木晃身邊的端木尚一開始還裝作沒事兒人一樣,現在已經繃不住面子和尊嚴,甚至連和端木晃比拼毅力的心思都沒有了,他雙手撐在牆上,就差在牆面上留下兩排指甲印了。
太、太特麽痛了!
“怎麽了?”南禦風有點疑惑,端木晃這聲音總感覺哪裏不對啊。
這時,電話中傳來了另一通電話等候的聲音,端木晃一看上面,是顧宵月打來的,迅速結束了南禦風的對話:“我很好,謝謝關心,晚安!”
徒留南禦風莫名其妙地看着電話,他難得關心一下手下,居然如此冷淡。
掌管s市南區和西區的南禦風大人郁悶地轉過頭,問跟在他身後那幾個黑衣人:“我是不是真的難以親近?”
黑衣人全都沉默了。
老大,你這是讓咱們回答是,還是不是呢?
默默地被威脅了的錯覺,他們一定不是一個人!
同時郁卒的還有端木晃,他剛才是不得已接起了南禦風的電話,畢竟他以爲有什麽要事,現在好了,被查崗的顧宵月發現了。
“阿月……”端木晃忽然有了一瞬間蒼老幾十歲的感覺。
“哼哼。”顧宵月的哼聲很冷,隐約還夾雜着查崗成功的小得意,“怎麽回事?”
端木晃完全不可能如實地告訴她,就算他知道顧宵月知道自己跟着南禦風,然而她并沒有戳破,他也就不會主動提起。
“抱歉。”千言萬語,都化作這聲無奈地歎息聲。
從小就死不喜歡承認錯誤說抱歉的端木晃,也隻有對着顧宵月才能如此輕易地說出口了。
“沒有下次,好了,平身。”女王一樣的顧宵月頗爲威嚴地說着。
聽覺此時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饒是那麽小聲的聲音,都被端木尚大少爺給捕捉到了,他“刷”地一聲站了起來,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速度,“射”到了沙發邊。
沒錯,就是“射”。
下一秒,衆多女生心中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男神端木尚同學毫無形象地在沙發上直打滾,抱着膝蓋表情崩潰,他最後的尊嚴驅使他沒有痛呼出聲。
然而内心是:靠靠靠尼瑪好痛!
端木晃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老子要滅了這世界上所有的搓衣闆!
深知其中痛楚的端木霖少皺了皺眉,眼神頗爲同情。
挂掉電話,顧宵月搖搖頭:“這幾個不省心的家夥。”
外面的天色漸漸晚了下來,顧宵月愣愣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一會兒,車開到了她再熟悉不過的獨棟别墅區,她眼神忽然複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