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肯定有人幹,眼紅姚家倉庫的可不止我們一家,但是,這件事情到現在也沒人成功過,”金大鞭說道,
“這是爲何?”
“你們可能沒去過火呼噜洞,這片區域由于洞裏有熱漿,所以常年蒸發大量的水汽,這些水汽在山中凝結不散,就形成了濃厚的水霧,姚家人在進入水霧以後,依靠特殊的标記前行,其他人看不懂,或者根本注意不到這些标記,等到水霧散了,人都不見了,所以到現在爲止,也沒有人找到過如何進入倉庫的路線。”九爺回到,
“那說起來我們也沒辦法進去了?”黨員問道。
金大鞭點了點頭,回到:“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也不盡然,”青麻子開口了:“這火呼噜洞周圍雖說危機重重,但是姚家的人也是要進出取貨的,加上抓人關人,如果都是走九爺說的路線,必定是很麻煩的,由此可見,去這玉泉山,肯定不止火呼噜洞一條路。”
“大爺的意思是還有其他路徑?”黨員問道。
“肯定有,狡兔三窟,姚老三不會那麽傻,萬一守貨的人起了歹心占山爲王,姚老三也沒辦法,所以,火呼噜洞的路隻是給外人看的,打消大部分人的觊觎之心,真正出貨進貨的路,必定還在其他地方。這個地方我沒猜錯,應該是玉泉山北面的孤子嶺。”
“孤子嶺?這個地方,這,”聽到“孤子嶺”三個字,大家心裏一驚。是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咋個?怕了?”青麻子猜到了大家的反應。
“怕,怕倒是不怕,隻是這孤子嶺太邪門,我常年走镖,啥子場面都見過,唯獨這孤子嶺,我到現在也不敢走,”彭鐵三都面露難色。
“對啊,大爺,我下地那麽久,跟着你也算是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物,可這孤子嶺,要是我一個人,我還真不敢去,”吳老七說道。
“哈哈哈,你這活閻王也有怕的事情?”青麻子問道。
“我不怕人不怕鬼,亂葬崗上面睡瞌睡,下地打過白毛僵,上山幹過老馬猴,這些年死人活人見過太多,可這孤子嶺我去過一次再也不想去第二次,”吳老七回到,
“哦,你們都這麽怕這個地方,老七,你來說說,到底咋個回事?”青麻子說道。
吳老七點了根煙,把三年前在孤子嶺遇到的事情慢慢的講給大家聽。
三年前,七月初一,吳老七還在送仙橋一代厮混,手下養了一班土夫子,到處打聽哪兒有墓可挖,那個年頭兵荒馬亂,世道不好,大家都過得很苦,隻要聽說哪兒有無主之墓,就連普通百姓都會拿着鋤頭去挖兩下,萬一出個寶貝,也夠一家人吃喝一陣子了。
巴蜀地區自古都是皇帝避難的首選區域,雖說沒有明文記載,但是民間一直都有流傳。所以摸金的人隻要聽說這一區域曾經有過大人物出沒,就會重點關注這些區域。
孤子嶺,距離陸安縣城30裏,按理說這裏應該是一個繁華之地,但是這個地方,一直以來渺無人煙。具體道理沒人說得清楚,反正不管是誰都不想接近這個地方。
吳老七當時也是偶然間聽說,孤子嶺一帶有個唐代皇帝的陵寝,裏面的寶物價值連城,最開始他是不怎麽相信的,因爲跟着青麻子這麽多年,要是真有這等大墓,青麻子會放過?既然青麻子都沒有出手,說明這一帶的大墓都是傳說,當不得真。
此時的青麻子正在遙遠的北方打仗呢,根本沒有顧上陸安縣這邊的事情,青麻子一直沒有對孤子嶺進行勘探,主要原因也是因爲這個孤子嶺确實很不一般。到底哪兒不一般呢?青麻子沒跟吳老七說過,所以後來吳老七才敢大膽去闖孤子嶺。
吳老七在送仙橋的日子實在是無聊,下地的次數不少,但是真正能到手的寶物卻很少,這讓吳老七很郁悶。外面對于孤子嶺的傳聞愈演愈盛,什麽今天張三在孤子嶺挖到了一個古董花瓶,明天李四又在孤子嶺挖到了青銅器,反正這個風聲是一波接一波的,綿延不絕,搞得吳老七心裏癢得不行。
“所以,當時我就想去看看這個地方到底是不是有墓,但是大爺當時還在當兵,沒人能問,才導緻後來差點把命搭在那兒。”吳老七說道。
“老七,你見我這麽多年,去過孤子嶺嗎?”青麻子問道。
“沒有,”
“那你知道孤子嶺爲何叫孤子嶺嗎?”
“不知,”
“你先說你的故事,說完我在給你答案,”青麻子回到。
吳老七繼續講訴他的故事。
當時吳老七受不得外界的流言,聽到有人得了好處,眼紅得不行,連夜準備家夥,準備去大幹一場。
吳老七手下有個土夫子,年齡很大了,算起來都是吳老七爺爺輩的人了,姓林,大夥都叫他林幹爺,但是這個老者一生無後,加之生性散漫,吃喝嫖賭是樣樣俱全,所以到老也退不了休,還得跟着年輕一輩到處摸金刨穴過日子。
吳老七當時在省城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還在街邊乞讨,但是一雙手長得很特别:四指齊平,雙掌後翻。吳老七一看,喲,這是摸金的行家啊!爲啥這麽說,這四指齊平,指的是出了大拇指以外,其他幾個手指一樣長,這可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爲了摸金順利訓練出來的。
有人就會問了,爲何要練成這四指齊平呢?摸金摸金,說到底,還是跟摸相關的。進來地下,環境情況都是靠着經驗與摸索得出來的,四指齊平的人,在遇到很多機關的時候,可以平齊的手指做剪刀或者夾子,在一些門縫或者機關口,去掉危險品,保障自己的安全。這種情況,還有一類人也會有,就是“千手佛爺”,這些小偷手法的高明的,一雙手至少有6根手指是齊平的。
吳老七遇到這個老者,當時就決定把這個人帶在身邊,殊不知,這段宿緣能成日後的一次大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