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鈎子娃娃,還曉得享受這般豔福哦!”
“就是,龜兒子,臨死還知道找點樂子,”
“哈哈,也算你狗日的不冤,”
一群土匪在哪兒七嘴八舌的讨論着,取笑着。
何老六心裏難受,覺得自己的這個選擇太混蛋了。但是爲了活命,這是唯一的選擇。
“呸,你個狗賊,簡直不要臉,堂堂一個男人,爲了活命,竟然做出這種選擇,你即便活下來了,也被人嘲笑一輩子,”小胡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爬起來了,沖着何老六罵到。
何老六剛剛被土匪扣了一腦袋骨灰,整個臉花的,加上晚上比較黑,所以小胡子沒認出來。
何老六想開口解釋,但是又怕自己說得太多,被小胡子聽出來,就在那兒忍着。
小胡子接着罵到:“你還想睡我姐,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狗日的,”罵完何老六,小胡子胸一挺,對着土匪大當家的說道:“你已經逼死我爹了,我也知道我們一家人今天晚上活不了,但是,做人做事還是要講道義,不然早晚遭天譴。”
“喲,這個小娃娃看着不大,倒還會說些話,既然你知道你們活不了,那你覺得你說這些有啥子用呢?”土匪回到。
“我們可以死,但是我們的清白不能被玷污,如果你今天讓這個賊侮辱我姐姐的清白,那我們一家即便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小胡子回到。
“你都做了鬼了,還咋個報仇?哈哈哈!”土匪回到:“勞資刀口上舔血這麽多年,還怕你這些唬人的言論?”
說罷,轉過身去看着何老六:“睡她還是殺她?”語氣很冷,聽的何老六打了個冷顫。
旁邊的橫肉大漢已經把刀放在了何老六脖子上了,何老六渾身都有抖,心裏難受得很,雖說自己也想看着老胡子一家倒黴,但是真的做這麽畜生的事,自己良心還沒壞到這個地步。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麽選擇。
“動手吧,”土匪大當家吩咐道。
“哎,”滿臉橫肉的大漢明白,這是要砍了何老六。
何老六連忙說道:“睡,睡,睡,我睡,我睡。”
“哈哈哈,果然還是個貪生怕死的,好,就在這兒睡!勞資好好看一回活春宮!”土匪當家的說道。
何老六站起來,走向小胡子的姐姐——胡若蘭。胡若蘭顯得很害怕,雖說自己比何老六大幾歲,可是何老六這小子從小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兒,身材發育得還算高大,站起來竟比胡若蘭高一個頭。
“你個狗賊,不要碰我姐姐,”小胡子想沖過來阻止,結果被看守他的土匪一腳踢到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何老六走向胡若蘭。
“狗賊,狗賊,狗賊,”小胡子嘴裏還是不斷地叫着,但是聲音不大了,剛剛的一腳踢得他還沒回過氣來。
何老六如同鬼迷了心竅一般,任憑小胡子叫喊,也沒有停下來。逼近胡若蘭的身前,伸手就抓到了胡若蘭的手。
胡若蘭一聲尖叫,掙紮起來,對着何老六又打又踢,何老六被打得起了火氣,一下子把胡若蘭撲倒了,伸手就去扒胡若蘭的衣服。
胡若蘭氣急了,伸手就往何老六臉上招呼,幾巴掌下去,雖然沒有阻止到何老六的東西,卻把何老六臉上的骨灰拍掉了,露出了真面目。
“六哥,”小胡子驚訝的一聲大叫。
何老六聽到這個聲音,心裏一凜,停了下來。
“六哥,是你嗎?六哥,是不是你?”小胡子回過氣來,連忙大叫到。
何老六連忙把衣領提起來遮住臉。
“停,”土匪大當家喝道:“小子,你剛剛叫這個賊啥子?六哥是誰?”
小胡子心裏徹底涼了,平時對自己這麽好的何老六,原來是個賊,這個賊不僅偷自家的東西,還要侮辱自己的姐姐,自己認爲最好的兄弟,竟然對自己做出這種事!
但是小胡子不相信啊,何老六在自己心目中一直是一個好大哥的形象,說何老六幹這些事,打死小胡子也不信啊!何老六一定有苦衷,一定有。
“六哥,你咋個在這兒啊?”剛剛還視死如歸的小胡子突然眼淚就下來了。這小胡子平時窩囊,出門受欺負,回來爹媽看不起,處處打擊他,好不容易遇到何老六,什麽事情都讓着他,有什麽困難也幫着他,他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好歹有一點價值了。
剛剛氣勢那麽盛,是因爲自己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劫了,現在看到何老六,這個平時什麽事情都能幫自己處理的大哥出現了,心裏的防線一下子就崩潰了,回到了孩子心境,張口就哭到:“六哥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何老六嘴動了動,還是沒發聲。
“喲,你是他六哥?你這哥哥當的可以,竟然強奸自己家的人,哈哈哈。”土匪一陣大笑,何老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姓何,不是他們一家人。”何老六弱弱的回到。
“六哥,六哥,你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小胡子一直在哀求,其實他心裏清楚,何老六救不了他們一家,但是人總是想給自己找個希望,特别是絕望的時候。
“哈哈哈,我突然想到個好玩的事情,這樣,我們給你們兩兄弟一人一把刀,誰弄死誰,誰就可以活下來。咋個樣?”土匪大當家說道。
“啊?”何老六一驚,這算個什麽做法啊!
小胡子也驚呆了,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哦,對了,胡家小子,如果你殺了何老六,剩下的沒死的人,我也全放了。”
這個消息對于現在的小胡子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可是真的對何老六下手?小胡子望了望何老六,不知道該怎麽辦。
“給你們一炷香的是,隻能有一個人站着,超過一炷香,你們全部都得死!”土匪大當家不慌不忙拿出一根青香,點燃了,插在了松軟的泥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