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從哪兒下手?”吳老七發現他們身處的位置出現了好幾條通道。
何老六也拿不太準,雖說這墓穴結構老六已經爛熟于心,可是現實中的構造也還是有些不一樣。
“這第九層是整座墓穴機關機構的中心樞紐,每一步都有不同的設置,這兒一共是六道門,走錯了,可就回不來了。”何老六很擔憂。
“那咋個辦呢?”吳老七也不敢貿然動手。
正當兩人都在思索對策時,大牛卻有些耐不住寂寞,四處張望,這兒摸摸,哪兒搞搞。突然,大牛覺得不對勁:“七爺,這牆面咋個這麽香啊?你聞聞?”說罷,把手遞到吳老七身邊。
“香?你小子餓出幻覺了吧?”吳老七抓起大牛聞了一下,果然有很重的胭脂氣。
“嘿,六哥,你聞聞,真的很香,跟青樓的姑娘身上一個味兒。”吳老七也覺得很奇怪。
何老六聞了一下,臉色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快擦了,快擦了!”
“哎,六爺,咋個了?有點香味咋個?反正我們幾個一身臭汗,擦點香味兒,不是好受點嗎?”大牛有些不在意。
“你不想死,就趕緊擦了!”何老六黑着臉說了一句。
“啊?”大牛一聽,趕緊擦掉。
何老六面色凝重,一言不發,搞得吳老七不敢多說話。
過了許久,何老六終于說話了:“不可能啊,不可能啊,咋個養這麽個玩意兒在這裏面?不可能,不可能,,”
吳老七看不下去了,攔了一下何老六,問到:“六爺,到底怎麽回事?”
何老六無奈的回到:“這兒離圈養天池俊金的定風池也就百步的距離,但是從你們看到這六道門和牆上的香味,就知道這百步的距離不好走。”
“這門有啥子講究?”吳老七問到。
“這六道門叫龍地坎,據古代傳說是用來皇帝圍獵用的。古代的皇族每年都會有一次圍獵,以此來祈求國運太平。但是圍獵的場地很大,真的叫皇帝跟那些王公貴族進去打獵,估計一年半載都沒什麽收獲,那怎麽辦呢?總不能讓皇帝他們空手而歸吧,于是就有術士設計了這個龍地坎。我們知道如果以五行八卦來設計迷宮,肯定會有一個生門,但是這六道門都是死門,剩下兩個生門根本就沒有設計。獵物進入這個龍地坎,本身就是送死的,哪兒還會讓你或者活着跑出來。”何老六解釋到。
“啊?那豈不是沒得搞頭了?”吳老七很失望。
“如果單單隻有這六道門,倒還好說,隻是你們剛剛聞到的脂粉香,卻又給我們增加了難題。”何老六繼續說道。
“哦?這又是個啥子東西?”吳老七問到。
“這香味,是郁魂花的香氣。這郁魂花便是那西涼血屍的食物。”何老六回到。
“西涼血屍?河西走廊李家的鎮族之寶?”吳老七很驚訝。
“對,就是他們的。”何老六很無奈。
“不可能啊?這李家在甘肅,離這兒十萬八千裏啊,王四雲是咋個得到這個東西的?”吳老七很不解。
“哎,這我也不知道啊,我師傅可能也沒算到會有這個東西在裏面啊,王四雲果然了不得啊。”何老六回到。
“六爺,這些東西就沒有解決的辦法?”五子還是不甘心。
其他幾人也是一臉渴望的望着何老六,畢竟忙活了一晚上了,要說這臨門一腳進不去,換誰也不甘心。
何老六沒在說話,他也覺得不甘心,同時心裏也在較勁,要是自己能把這些困難過了,自己可是比王四雲還厲害了啊。
頓時,一群人都安靜了下來,等着何老六想辦法。
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見何老六一拍大腿:“有了!”
“有啥子了?六爺?”吳老七急忙問到。
“辦法有了,你們過來。”何老六把幾人召集在一起,說道:“大福,小福,這龍門坎能防下不能防上,你們進去貼着牆壁上面走,到盡頭以後,有個石拴子,你們把它給砸了。然後就能看到一個羅盤,你們把羅盤調整成艮八兌四,把山門和澤路都打開。”
“沒有啥子危險吧?”吳老七不放心的提了一句。
“沒事,大不了就是斷手斷腳。”何老六無所謂的回到。
“還會斷手斷腳?六爺,這麽危險?”吳老七問到。
“怕還摸金?”何老六回到:“過了這六道門,記住一定要小心,我怕真的有西涼血屍,這西涼血屍是李家世代傳下來的秘法,取西涼馬軍中最兇悍的士兵死後的屍體用鹽堿水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然後灌入郁魂花的汁液,每日以鮮血喂養,三月以後,這血屍就算養成了。這血屍認主以後,但凡有任何活物想要靠近這墓穴,都會被他生吃活剝。”
“你這是要把他們送去當誘餌啊?”吳老七不幹了。
“當啥子誘餌?我有這麽歹毒嗎!這血屍能飛嗎?他們遇到了往牆上一趴,能吃得了他們嗎?”何老六回到。
吳老七想想也是,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把兄弟二人叫過來,小聲囑咐到:“這何老六不是個啥子好東西,你們進去了,一定要多加注意,莫要折在裏面了。”
兄弟二人點點頭,也不拖沓,直接進入了龍地坎。
這龍地坎即是千年流傳下來的困獸機關,哪會如何老六說得那般簡單。兩人一進去,衣角微微一動,“嗖,嗖,嗖”一陣箭雨迎面而來,兩人反應極快,側身一閃,堪堪避過。但肋部還是被擦破了皮,鮮血直流。
兩人也是硬氣,簡單收拾了一下,繼續前進。兩人爬了兩三步遠,發現牆面變得很熱,摸上去都燙手。低頭一看,發現一個石雕的蟾蜍通體赤紅,背上有很多小孔。大福心想:這是個啥子東西,還會冒熱氣。結果剛剛一動,隻見那蟾蜍的背部急速的噴射出紅色的岩漿,兩人躲閃不及,一人挨了一下,挨着的部位,立馬被燙得焦黑。
兩人疼得滿頭大汗,忍着痛沒叫出聲。稍作調整,繼續往前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