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在楊氏飯店等我嗎?你個龜兒子到處跑啥子,走走走,去那邊,”麻子進門拉着黨員就想走。
“去哪兒幹啥子嘛,這兒菜都點好了,在哪兒吃不是一樣的啊!”黨員滿臉不高興。
麻子也是氣笑了,這狗東西什麽都不好,就好吃的,想拖走他可是真不容易。但是麻子知道這些飯菜被人做了手腳,黨員吃了肯定會有麻煩。
“哎呀,你聽我的嘛,走走走”!麻子一把拖起黨員就走,剛剛離開凳子,腳還沒跨出門檻,就聽到一聲:“且慢!”掌櫃的攔住了二人:“東西點了,錢都沒付,就想走?”這時,旁邊的五六個黑衣大漢也站了起來,斜着眼睛盯着他們。麻子一看,果然都上菜了,于是問到:“這些東西多少錢?”
“不多不多,二十塊大洋。”掌櫃的開口了。
“多少?”黨員一聽,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就這麽點東西,二十塊大洋?掌櫃的,你算錯了吧?”
“我們這兒就這個價,咋個?想賴賬?”掌櫃的回到。
這時,旁邊的黑衣大漢們統統圍了過來,把兩人圍在了中間,麻子一看,也是笑了,這黑店的套路果然都是一樣的。
“掌櫃的,二十大洋太多了,我們都是出來跑的,你看咋個少點?”麻子開口道。
“那我們管不着,我們開店不是讓你們白吃白喝的,要不你們跟這幾位談談?”掌櫃的氣勢一下子就起來了。
麻子一看旁邊的幾位,長得确實挺壯實,一看就是練過的,但是确實還是不夠看,在自己手下也走不了幾招,抱着不想結怨的想法,麻子還是決定跟掌櫃的商量一下:“展櫃的,你看,這東西我們都沒動,而且就這幾樣,價錢你再少點,大家交個朋友。”
“價錢就這樣,不給,我叫他們找你們要,如何?”展櫃的口氣很硬。
黨員心裏火一下就起來了,“就這幾個蝦子?算什麽東西,勞資在陸安縣混這麽久,還見過你們這種開黑店的,也不看看我們兩個是誰,你也敢收錢,跟你好好說話已經是給你面子!”黨員說完,一巴掌就朝掌櫃的扇過去,“啪”的一聲,把掌櫃的扇了個圈圈,倒在了地上。“你個狗東西還不識擡舉!”
“你們,你,好啊,敢打我,你們今天走不出去了!”掌櫃摸着被打腫的臉,怒不可遏黑衣大喊到。
楊石頭眼神一遞,幾個大漢就朝二人撲了過來,麻子一看,喲,還真要動手,順勢把黨員推到了旁邊去了,這下放開手腳跟這些人打起來。
兩個黑衣大漢同時上來一拳,隻見麻子左右開弓一手抓住一人的拳頭,向後一扥,接着兩拳打在兩人的肚子上,兩人瞬間就躺下了,麻子還是省了力氣,不然兩人直接打出内傷來。後上來的三人,麻子抓住一人的拳頭借力使力打在了另一人的胸上,順勢一腳踢飛了一人,被抓住的人想踢腳過來,麻子轉身一個背摔,直接把那人摔出了門外。楊石頭和掌櫃的一看不對,就想上前幫忙,麻子直接欺身上前,反手一巴掌扇飛了掌櫃的,楊石頭架勢十足,以爲可以跟麻子一戰,但是在麻子面前還是不夠看,幾招下來就被麻子踩在了腳下。
麻子一巴掌扇在了楊石頭的臉上,頓時楊石頭嘴鼻鮮血長流。麻子拉起楊石頭,仍在了一張椅子上,說:“看你有點底子,是這幾個的頭吧?啥子位置?”
楊石頭忍痛不說,黨員忍不住了,拖着傷腿跳過來,一巴掌過去:“喲呵,嘴巴還硬哦,”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楊石頭的臉上。可憐楊石頭,臉上馬上就腫了起來,黨員還不依不饒“啪啪啪”幾巴掌又扇在了楊石頭臉上,徹底把楊石頭扇懵了。黨員抓着楊石頭的領子問到:“說不說?”
“好了”,麻子制止了黨員,轉過來對着楊石頭問道:“你們這是黑店?”楊石頭被打懵了,聽到麻子這麽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什麽,立馬又搖了搖頭。
楊石頭雖說也見過些場面,但是沒遇到過身手這麽好的人物,這一頓耳光可把他打得沒找到方向。沒辦法,隻得吐了一口鮮血說道:“今天是兄弟招子沒放亮,不曉得惹到哪位袍哥兄弟了?楊石頭今天認栽,求兩位大哥放我一馬!”
“楊石頭?哦哦,我聽說過你,小楊村“渾水袍哥”的管事嘛,聽說你歪得很都嘛,經常幹偷雞摸狗,打家劫舍的勾當,呸!”麻子一口濃痰吐在了楊石頭臉上:“你們這些渾水袍哥,啥子髒錢都拿,袍哥人家的規矩都是被你們這種人搞壞了!”說罷,又是一拳打在楊石頭肚子上。
“啊,”楊石頭慘叫一聲,像一隻蝦米一樣蜷縮着跪在了地上。半天才緩過來,帶着哭腔求着青麻子:“今天的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兩位好漢,求求你們饒了我嘛!”楊石頭吃痛不住,已經開始求饒了。
“呸!我還當你是個鐵駝子,原來是個耙螃海,就這點本事還敢出來開黑店?”黨員說完,又補了一腳,随即又傳來了一聲慘叫。
“好了,”麻子叫住了黨員,轉身跟楊石頭說到:“你們也是開黑店的,那應該認識泗水河邊的薛老八吧?”
楊石頭想了想,“薛,薛,薛老八?你說的是薛記酒樓的薛八爺?”
“薛八爺?哈哈,行,看來你認識,我是薛老八的大哥,我叫青麻子。”
“青麻子?青麻子?哦,你是青家垛子的青麻子?!”楊石頭滿臉驚愕,
“嘿嘿,對的,今天我青麻子出手一重了一點,我們青家垛子的人出手重了一點,以後這小楊村我們可不敢來了。”青麻子回到。
“不不不,青麻子,不對不對,青爺,大哥,今天真的是對不住,大水沖了龍王廟,兩位大哥,對不住了。”楊石頭立馬賠罪。
“哼,這次饒了你們,下次就沒得這麽好的運氣了,”黨員說到。
“是是是,兩位大哥,今天都是誤會,這樣,我重新擺一桌酒,給二位賠罪。”楊石頭滿臉誠懇的說到。
麻子二人還沒來得及拒絕,楊石頭已經吩咐掌櫃的去準備酒菜。兩人一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幹脆就順口答應了下來。
不多時,一桌酒席就準備好了,幾人分主賓落座,青麻子還不忘調侃一下掌櫃的:“掌櫃的?這些要多少大洋?你先告訴我,要是我錢不夠,我可不打算吃了。”
“青爺,可莫洗刷小的了,酒席簡陋,還望二位莫要嫌棄。”掌櫃的臉色很是尴尬。
“哈哈哈,好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青麻子說完,便和黨員一同吃了起來,幾人觥籌交錯,好不開心。
吃完飯,楊石頭幾番相留,麻子多番解釋,二人才出得門來,去棺材鋪取了死人,便朝縣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