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幾步,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那群耗子一點反應都沒有,剛剛還動靜那麽大的,現在卻突然安靜了下來,青麻子停了一下,拉了一把黨員:“莫慌,停一下看看,咋個耗子沒得動靜了?”
黨員跟着停了下來,青麻子看到身旁有一個油盆,裏面隐隐還有些桐油,可能是以前開礦的人留下的,不知道還能不能點得燃。青麻子拿出火撚子吹了吹,嘗試去點油盆。幾番努力後油盆慢慢的燃了起來,整個洞裏的情況瞬間明亮了起來。可是這不點不知道,一點可把青麻子二人吓了一大跳。隻見礦洞中間盤踞着一條巨蟒,頭如巨鬥,雙眼如同兩盞大紅燈籠,身上的鱗片都是都是巴掌寬,盤踞圓形的身體直徑起碼超過了10丈,蛇身有水桶般大小,吐着芯子,離他們可能也就兩三米的距離,腥氣撲鼻而來。
“媽呀,”麻子和黨員同時一驚,雙雙跌坐在地上。雙腿蹬着往後退,直接靠在了牆上,跟蟒蛇拉開了一定的距離。這下好了,前後進退不得。往前是巨蟒,往後是巨鼠,對于手無寸鐵的他們來說,都是無法戰勝的。“難怪哪些耗子不敢跟過來,原來是怕這蟒蛇。”黨員分析到。
“這蟒蛇不像是川東産的,巴蜀自古多蛇怪,但是都是深山蛇,體型是不會長得到那麽大的,可能是洋人帶過來的。”麻子回到。“看這個樣子,這條蛇在這兒不是一天兩天了,蛇跟老鼠是天敵,安排一條蛇在這兒,可能就是防止像我們這種意外情況導緻大耗子跑出去,危及外面的人。”
“不讓耗子出去?這他媽我們也出去不了啊,傅大爺個老雜皮,是不是算準了我們有這一着啊?偏偏在這裏面搞了這些東西,是不是想整死我們啊?”黨員弱弱的問到。
“王三傅的手段确實很高明,但是要說能算到我們今天發生的事,卻是不大可能。這樣的安排,可能是汲取了當年的教訓,這鐵門雖說是關着的,但是這群耗子真的沖起來,那也擋不住,養這條蛇主要是爲了防着這群耗子出去。”麻子回到,
“可是蟒蛇在這兒這麽久了,耗子怕它不敢過來,它平時靠什麽進食呢?”黨員問到。
“不曉得,看哈嘛。”麻子說完,開始觀察四方的地勢。他發現巨蟒所呆的地方有很多巨大的原木,每根原木又是按照固定的位置排列好的,一根銜接一根,一直像後鋪,好像形成了一條履帶。而牆壁上去挖出了很多大大小小不一緻的洞,洞裏普遍沒有光線,看樣子不像是出口。而巨蟒除了不斷的在吐芯子以外,并沒有向他們發動攻勢,隻是呆呆的望着他們。巨蟒的身體也未曾挪動過半分,這讓麻子大爲驚奇。
“它咋個不動呢?”麻子大起膽子向巨蟒慢慢移過去,此時突然聽到頭上“嘩啦啦”,如同有人潑了一桶水一樣,麻子吓得趕緊往後跳。“撲”的一聲,隻見上面混雜了液體的東西從洞裏面流了出來,掉在了巨蟒面前。,麻子定睛一看:媽呀,是具死屍!液體發出了一股難聞的味道,青麻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蟒蛇一口咬住屍體,不幾下就吞下了肚。
麻子再湊近一看,隻見巨蟒身邊有很多的鐵釘,身體上面布滿了一層厚厚的煤灰,幾個巨大的鐵鉗子牽住了巨蟒的身體,鐵鉗子又被固定在了後面的巨木上。巨蟒隻要一動,鐵鉗子就會自動加緊,帶動後面的圓木一起滾動起來,圓木就像履帶一樣不斷收緊,鐵鉗子就會把蛇身鉗得更緊。
“這蛇動不了,身上全是機關,應該是王三傅的手藝,别人斷做不出這等精細的玩意兒來。”麻子說道:“而且這蛇可能是瞎子,應該是根據氣味來辨别我們的位置的。”
“我們頭上的洞裏全是屍體?”黨員問到。
“恩,應該是,是蛇的食物,是王三傅安排的。”麻子回到。
“這,他是如何确定這些屍體啥子時候掉下來呢?”黨員問到。
“傅大爺一生精于算計,謀略過人。他的方法常人可能沒得辦法理解。等出去了,找個機會好好問問吧。算了,先不說這些了,我看哈能有啥子方法繞過這條蛇,先出去才是硬道理。”麻子說道。
麻子舉起馬燈,向頭上照去,洞頂的洞有很多,卻沒發現啥子光線。看來上面都是死路,唯一的可能就是繞過蟒蛇,看看它身後是否有以前的坑道,如果有,那就可以借助這些坑道到達更上一層的位置,找到運石口,才能出去。但是這一切都是理論層面的想法,具體能不能這麽順利,還得看他們兩人的運氣。
“哎,王三傅這輩子是沒白活啊,能做出那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也見識到了那麽多人間奇景,難怪何老六能跟他這麽多年啊。”黨員說道。
“對啊,何老六原來是個啥子東西,連小娃娃看到都要吐他口水的人,幸好是跟了王三傅,不然何老六現在不知道變成什麽樣了。”青麻子說道:“我看了一下,隻要越過這條蛇,跟着後面的原木走一段,應該可以看到以前的運石口,雖說被封了,但是以王三傅的手段,必定不會全部封死。隻要找到松動的口子,我們就能出去了。”
“可是,爲啥子王三傅不把全部口子封死呢?”黨員問到。
“爲了以後還能進來,這個地方費了那麽大的勁開礦,裏面的東西不會隻是煤炭那麽簡單,你看這裏面的東西,每一樣都很規律,不像是發生礦難之後的景象,當年死在這兒的人,是不是發生礦難死的,都難說。”青麻子回到。
“難道是有人故意埋了這些人?”黨員立馬回到。
“誰說的清呢?王三傅這個人,亦正亦邪,做事一向看大局,不會顧及到所有人的利益,如果那些人被埋在了這兒,肯定又被埋在這兒的道理,隻是我們常人覺得他的手段狠毒了一點了。”青麻子說道。
“哎,那我們咋個出去呢?”黨員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