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鍾聲

朱卓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窗外,那個等待‘大餐’的鬼物已經等到了它的‘大餐’,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子,跟陽間的飯菜無甚區别,它此刻正抓起一塊‘烤肉’,正在大快朵頤,又不忘在大嚼的同時,給自己灌一口酒。

在這寂寞,絕望,紛亂的新城,又有多少靈魂能夠抵抗這樣的誘惑?

“非要在客棧内吞噬,是爲了把一切都做的跟陽間一般嗎?”我沒有回答朱卓的問題,反倒是看着窗外這樣問到。

“是啊,内城的大人們說,這裏一切都會盡量的貼近陽間,雖然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麽,但是就是因爲這樣,新城才比舊城有吸引力啊,我覺得這樣很好。就連弘忍大師布施的陰氣也是陽間食物的樣子,這樣有時能讓我感覺我還是活着的。”說到這個時候,朱卓的神情有些悲哀,又有些滿足。

這一切,看得我歎息了一聲,是啊,一切都做成陽間的模樣,自然是對鬼物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而通過這樣的規則和方式,也會爲自己培養出來一批厲害的存在吧?

這個城的主人到底想要做什麽?而這個城的‘主人’究竟是不是魍魉?郁翠子在其中又扮演一個什麽角色?其實我心中毫不懷疑,魍魉其實是有這個能力讓靈魂大夢一場的.....如果它是厲害非常的魍魉。

想到這裏,我有些抱歉的望着朱卓說到:“可能我們不會住在這裏,因爲我們的時間很緊迫,原因就不對你說了。不過,你可以相信這位覺遠師傅,他說你能得到一場很好的超度,你就能。”

朱卓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黯然,更多的則是失望,可是在這座城裏,那麽殘酷的環境下,誰都會有秘密,去打聽不見得是什麽好事兒。

朱卓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問我們是爲什麽,隻是小聲問了一句:“時間會有多緊呢?”

我和季風約定的時間是三天,我認爲湖村最多也不會撐過五天,若以三天爲限,我們進入這個鬼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如果是以五天爲限,我們的時間再多也不會多過三天的。

所以,我對朱卓說到:“我們隻有兩,三天的時間,我是指陽世的時間。”

朱卓‘哦’了一聲,說到:“陽世的時間和這裏不同,這裏的時間過得要快得多,大概在這裏呆上兩天,相當于陽世的一天吧。”

這個我倒是能理解,就如同當年的鬼市,不也是這樣嗎?我自覺呆了很久,出來以後不過也隻是一小段時間,你不能把夢境中的時間等同于現實的時間。

“這裏是怎麽确認時間的?”我望着窗外,窗外的天空是一種灰蒙蒙的,帶着幾縷淡紅的天色,和外面的湖面上那種紫紅色的天空有些很大的區别,我不認爲這樣的天色,我能分辨出白天和黑夜。

“現在是白天,天就是灰紅色的,到了晚上,天就會變成黑夜,和陽世并沒有什麽不同,而城牆上所有的燈火也就會亮起了,等城牆上的燈隻剩下八盞大燈的時候,又是新的一天了,天又會變成這種灰紅色。”朱卓這樣說到,語氣有些無奈,這樣看燈起燈熄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不少了吧?

“弘忍大師下一次出現會是什麽時候?”我又開口問到,通過對這座新城的了解,我已經對以後行動的方向整理出來了一個大概,那就是必須進入内城。

我們沒有時間去慢慢等着什麽考驗,然後進入内城,按照朱卓的說法,那需要按照城中的時間計算,呆上了幾年才能實現。

所以,通過這一些談話,我有了兩個方向,第一個就是最直接的辦法,直接打進内城。

第二個辦法,就是見到那個弘忍大師,他能在這裏不停的進行着超度,講佛法的工作,一定就知道一些什麽。

按照這裏的時間,和現實的時間2比1的對比,我們可以再這裏呆個6天左右,但如果在最後兩天才能等到弘忍大師,那于我們也沒有意義了,因爲我無法估算我們會經曆怎麽樣的大戰,而且還要找師祖留下的線索,在最後才等到他,時間就已經不夠了。

看我這樣問,朱卓拖着下巴想了一下,然後說到:“我之前說過,弘忍大師每五天會出現一次,基本上風雨無阻,很少有例外的情況。但你們相見弘忍大師,恐怕要等到四天以後了,因爲他在前天才出現過一次...”

我一聽,臉色變了,這個情況比我預料的最糟糕的情況稍微好了那麽一點點,我預料的最糟糕的情況是弘忍大師昨天才出現過一次。

看來,我們和弘忍大師怕是沒有那個相見的緣分了,想到這裏我歎息了一聲。

而在朱卓這裏,我們已經呆了快接近一個半小時,是不能再耽誤下去了,這樣想着,我對朱卓說到:“我們對這個城不熟悉,已經迷路了。你能不能帶着我們在這個城裏轉轉,就是從這裏到内城這樣子的路線就可以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很不好意思,因爲我沒有什麽報酬可以給朱卓。

朱卓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到:“帶你們去轉轉沒有問題,可是你們也知道,我沒本事,我一般活動的範圍都不會出了這條街,除了在弘忍大師出現的時候,會走的遠一些,還要依賴别人(别的鬼物)的保護,給别人保護費,帶你們去了,我一個人可走不回來。”

肖承乾一聽就樂了,說到:“小子,我們可不需要保護費。”

而我則溫和的說到:“我們會送你回來的,放心吧。”以我的記憶力,隻要走過一次這樣的路,斷然就不會忘記,送朱卓回來也不是問題,磨刀不誤砍柴工,也不在乎這麽一點兒時間。

既然,我們已經決定打入内城了,時間也就充足了。

朱卓重重的點點頭,說到:“那行,和你們出去走一趟,這裏的一些存在知道我有厲害的保镖,也就不敢欺負我啦。我也不用割肉了...”

“割肉是什麽意思?”如月好奇的問了一句。

“就是保護費,割肉也就是割自己的部分靈魂力給它們啊,或者是在弘忍大師那裏得到了布施,分一大半給它們。不過沒事的,這裏畢竟是鬼城,都是陰氣,割肉過後,過些日子總能恢複的,弘忍大師超度的時候,也能撫平這種痛苦。”朱卓說的雲淡風輕。

而我卻對朱卓充滿了憐憫,它是沒有被吞噬,而是被當成奶牛一樣的被這裏的所謂強者圈養了起來,細水長流的剝削它,它在這裏過得太不容易。

或者,這已經是這裏的弱者的一種生存法則。

我無言的拍了拍朱卓的肩膀,說到:“相信我,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了,你會得到解脫的,很快就會。”

朱卓疑惑的看着我,眼神中不置可否,顯然它對于我這個說法是不相信的,人的靈魂也是人,人性就是如此,絕望了太久,就算希望真的出現了,他也不會相信,情願保持着鴕鳥精神,繼續麻木下去。

比起一直痛苦頹廢的過生活,一直充滿希望的過生活,顯然是一件更難的事,每一天充滿了希望,也是一種對心靈的煉,可惜懂的人又有多少?

所以,我也不解釋什麽,隻是對朱卓笑了笑,然後說到:“走吧,那這就出發。”

或許我們的存在給了朱卓極大的安全感,它也沒有反對,很自然的帶着我們就出門了,在跟随着它走出了大門之後,朱卓還在絮絮叨叨:“我怎麽就這樣跟着你們出門了呢?萬一你們把我扔下,我找誰說去?可我還是願意賭一賭,我心底還是有些相信你們的。”

這種信任在這座新城裏有多難得?望着滿街的瘋子,我認爲朱卓給的這一些信任多珍貴,這個城市至少在朱卓的身上還沒有完全的堕落,絕望...

走在街上,我們把朱卓圍在了中間,态度都對它盡量的恭敬,不爲别的,就爲了它接下來幾天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朱卓也意識到了我們這種行爲,眼神中都是感激。

就這樣,我們默默的走了十幾分鍾,快要走出這條街口的時候,在遠方忽然響起了悠遠,古樸,洪亮的鍾聲...

朱卓一下子變得激動了起來!

這鍾聲是有什麽意思嗎?我眉頭微皺,一時之間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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