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了忘記了他記事本上的某篇記錄,就是他媽媽臨時前的那個電話,他什麽也不想,從那一天開始,那個鬼羅刹就是傅元的全部世界。
“在這裏,就是這一天的記錄上說了,鬼羅刹告訴傅元有長相厮守的辦法。”在繼續念了一段記錄以後,如月如此說到。
我大概已經能猜測到了,忍着背上的劇痛被如月說到:“念。”
“媽媽還是不肯接受我的愛情,卻對我一天比一天溫柔,一天比一天照顧。可以和她天天相守,我不是應該滿足嗎?人又如何?鬼又如何?在我看來,我一路長大的過程中,所有的所謂人都比不上我的媽媽善良美麗!我原本就抱着這個想法,打算和媽媽一起過下去了,就算我死掉了,變成了鬼,也過下去!不過,在今天卻得到一個好消息,媽媽問我,想不想可以真實的牽着她手,一起走在陽光下?想不想她活過來?我想,我怎麽可能不想!然後媽媽卻猶豫了,她告訴我,她是有複活的機會的,可是她複活卻要死太多人,她不想我冒險,她更不想自己爲自己複活,犧牲那麽多人的性命。媽媽真是太善良了,那些人的性命算什麽?連和她的一根頭發都不能比!我冒險算什麽,就算我有一百條命,全部給媽媽都可以。哈哈,我到底還是知道了那個複活的辦法。”
如月念完了,臉上帶着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看着我們。
承清哥背着手站起來說到:“已經是彌足深陷的人,不可挽救!那麽荒謬的事情,他也不會去思考什麽的,承一說過在傅元爆發的那一次,忽然有女聲說了一句話,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意味着傅元已經被鬼羅刹種上了一絲靈魂印記,嗯,就如同官方的說法,多重人格也是可以解釋的,就是說傅元已經對鬼羅刹沉迷到,愛你我就變成你那種樣子了,他有一重人格就是鬼羅刹。所以說,殺人算什麽,就算更瘋狂的事情,傅元也能做出來!甚至從心理學上來說,因爲鬼羅刹是鬼,傅元已經把死亡這回事兒看得很淡定了,甚至因爲他和鬼羅刹的生死間隔,他把死亡看得特别美麗,是一個沉淪于死亡的人。”承真又開始了心理分析。
隻不過,這些心理分析說出來就像一個黑色的幽默,聽起來荒誕不羁,細想起來,卻會讓人頭冒冷汗,背上起雞皮疙瘩。
人生的重大選擇從來都隻在自己的一顆心間,就如同笑與不笑,沉淪與否,軟弱與否,都是自己的态度決定自己人生的岔路,注定的事情也會因爲自己的态度而變得可大可小。
就像窗外的雨可以是傾盆大雨,甚至引發洪流,也可以是微微細雨,聽一場心靈的甯靜。
我們看着傅元的人生,看着他一次次的選擇,不過也是對他的悲劇一聲歎息。
接下來的記錄就是一本恐怖的記錄,鬼羅刹要符合的辦法就如傅元所記錄的那樣,是需要很多人的生命來填,打個簡單的比方,它要這個女人的眼睛,因爲和它匹配,或者要那個女人的手指....
而傅元就爲此開始了獵殺之旅,被他盯上的人,就是爲了爲鬼羅刹奉獻一個器官,他的記錄本上全部記錄的是這些,在某天盯上了誰,在某天殺了誰,然後欣慰的覺得離目标又近了一步。
如月念到這裏已經念不下去了,放下了那本黑色封皮的記事本,問我:“承一,你怎麽看?有這種複活的辦法?那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我腦海中想起了那個彌漫着血腥和腐臭味兒的小院,想起了那些哭泣的女子冤魂,那就像一場恐怖的夢,我輕輕的搖搖頭,說到:“至少我沒有聽說過這種複活的辦法,也不明白鬼羅刹迷惑傅元殺這麽多人是爲了什麽。”
屋子裏的氣氛陷入了安靜,承心哥說到:“這本記事本對我們的幫助也不算大,你們沒發現嗎?關于鬼羅刹具體的事情,這本記事本上提到的太少太少。承一,你要考慮一下怎麽好好處理這件事情,我和肖承乾明天就出發回去一趟,大概三天的時間就會回來。”
我閉目想了一會兒,淡淡的說到:“通知路山和陶柏吧,這一兩天我們做了什麽,也應該讓他們知道了。”
“嗯,這就是最好的辦法。”承清哥坐下了,閉目緩緩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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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心哥和肖承乾在第二天天不亮就出發了,剩下的我們都聚集在了一個房間,日子過得有些緊張和壓抑,路山和陶柏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相反,他們并不是太緊張。
在這一天的中午,路山把我約了出去,說是要在下面的小花園走走,讓我陪着他。
走到了樓下的小花園,路山點上了一支煙,忽然開口對我說到:“承一,有沒有辦法對抗鬼羅刹,如果有,我就私自做決定,不彙報給上面。”
我原本精神并不是特别集中,一聽路山這樣說,忽然就愣了,有些驚奇的望着路山說到:“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如果彙報給上面了,我不保證你的行動能拿到你想要的東西,就是這麽一回事!我和你的約定也是照舊,如果有什麽特殊的物品,你給我,沒有也就算了。”路山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平靜,微微眯着眼睛,讓人看不穿這個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我沉默着,說實話,我沒有什麽把握去對付鬼羅刹,而且我擔心我身後人的性命,這個選擇我一時間猶豫不定,這不是我個人能做出選擇的事情。
“在我的能力範圍内,還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就比如說那個照片上女人的身份,我是可以默默的幫你調出一些資料的,知道了身份和一些事情,對于你對付鬼羅刹也是有幫助的吧。”路山很是随意的說到。
我看着眼前這個人,仿佛對于相關的部門,他比我更加的反感,而且他也笃定了我不會出賣他,對我說任何話都是那麽沒有保留的随意。
“你到底是誰?”我望着路山,認真的說到。
路山望着我一下,然後掐滅了手中的香煙,望着小花園裏一朵盛放正好的鮮花說到:“我能是什麽人?我是路山啊,一定要說的話,我也會一些道術什麽的,說起來也是學習的山字脈,這樣夠不夠?”
我望着路山愣了一下,說到:“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個人不能做決定,要和大家好好的商量一下,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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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日子過得很快,這三天的平靜簡直出乎我們的意料,竟然每天日升日落,吃飯睡覺,沒有任何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發生。
黑色的記事本和照片我們最終沒有交給警察局,那種東西給他們看了的後果,我無法想象,隻能借住上級部門的‘威力’,把黑色記事本和照片扣了下來。
比較忙碌的是路山,這三天,他一直都在默默的調查照片上女人的事情,這也隻能算是一個方向吧,畢竟那照片怎麽來的,照片上那個面目模糊的女人是誰,那本黑色記事本上沒有提起過一絲一毫。
不過,路山的調查暫時沒有結果。
我紅着一雙眼睛,等待着承心哥的歸來,平靜是相對的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在我身上其實發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隻要我一睡着,就必定做夢,在夢裏我必定就是那個叫做陳諾的男子,也必定會看見一個愛我極深,卻看不清楚面貌的女子。
我無論用什麽辦法都阻止不了這個夢的發生,我潛意識的很抗拒這個夢,所以,我也下意識的抗拒睡眠,如果不是困到了極緻,我一般都不會入睡。
這就是鬼羅刹的行動嗎?我心裏沒譜!說給大家聽,大家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而萬鬼之湖的行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成爲了我們的私人行程,因爲在商議之下,我們最終決定這件事情讓路山不要彙報,所以,我們也要面對鬼羅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