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紫色植物,不管是果實還是葉片,果然都不是這世界的生物能承受的。
我能說它是僵屍動物嗎?我覺得這個形容詞真的太過于詭異了,這一秒過後,我腦子裏的念頭紛亂,下一刻,我才意識到我應該跑,剛才莫名其妙的水流讓我離岸邊已經不遠了。
可是,我又不敢跑,我不敢背對着這樣一隻怪物,如果是那樣,我更沒有活命的機會!
怪物在此時已經爬上了石柱頂端,估計看見那空蕩蕩的平台,已經深深的刺激到了它,一聲難聽的也形容不出來是什麽聲音傳遍了整個洞穴!
下一刻,我不知道該用什麽去形容那怪物的動作,快若閃電?還是什麽?隻是我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已經撲到了水中,這樣的動作和那時候老村長的動作是何其的相似,如果孫強在這裏,是不是有辦法控制它一下?
我的腦子隻來得及翻轉出這個念頭,就看見怪物已經杵在了我的跟前,跟剛才一樣的姿勢,直立着身子,冰冷的看着我,下一刻,我看見它就張開大口,朝我狠狠的咬來!
我x,起碼應該談判一下再動手的嘛,怎麽一點兒前戲都沒有,在那一瞬間,我完全是憑借本能的朝着旁邊躲閃了一下,結果幸運的是,我就被那蕩起的水花,推開了一點兒距離。
可是不容我喘息,慶幸一下自己在如今快的動作下都能劫後餘生的欣喜,接着,我就感覺我的身子一緊,然後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這個怪物狠狠的勒住了,然後朝着水中拖去。
我無法形容勒住我的這股巨力,我耳朵裏傳來骨頭的咔咔聲,全身的痛苦都可以暫時扔到一邊兒,主要是那要窒息的感覺,一下子就包裹了我。
我舌尖死死的頂着上颚,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幾十年來修行的那一口内息此刻在丹田鼓脹開來,繼而支支撐着我的身體,用力氣抗拒着這怪物的絞殺,讓我不至于在這一瞬間被它攪碎。
而這怪物是毫不猶豫的拖着我往深水下潛去,而它勒住我身體的身體也越發的用勁兒,我感覺是幾圈越收越緊的鋼圈勒住了我,我絲毫沒有掙脫的可能。
幾十年練氣,我遠遠沒到龜息的程度,但在水下我堅持的時間能比正常人長一些,在一片沉寂的黑暗中,我腦子的運轉着,我要怎麽辦?
我慶幸我此刻還能保持清醒,因爲人在危急到極點的時候,大腦能産生一種異樣的保護功能,讓人暈過去,所有被巨大的蟒蛇吞噬的人類,就算是爲了保護自己,自己主動的鑽進蟒蛇的嘴裏,也沒有活命的可能,在被吞的過程中會暈過去的。
在水中無法呼吸的環境下,在危險的絞殺中,我還能保持清醒,要感謝我師父從小對我心性堅定的嚴格打磨,可痛苦也是來自于這種清醒,我能感覺到全身骨骼肌肉的發酸,更讓人絕望的時,我睜開眼睛,在一片迷茫中看見很深的水下,又出現了兩雙燈泡一樣的眼睛!
m的!這個水潭是怪物窩嗎?我牙齒緊咬,在這種時候,我該怎麽辦?一隻已經要弄死我了,何況下面還有兩隻,看樣子,它們在飛快的上浮。
這時候,來自于肖承乾的援手終于到了,在迷糊中,我感覺到水中起了一絲來自鬼物的特有的陰冷的氣息,洞開天眼,我看見一隻鬼頭朝着那怪物撲去,下一刻就撲進了怪物的腦袋!
這無疑是最聰明的做法,這種身體強悍的怪物,沒辦法攻擊它的**,也就隻有通過這種手段攻擊一下它的靈魂,我們沒有能力在這種環境下殺死它,但隻要能拖延一下時間,我們就有活命的可能!
果然,鬼頭撲進了怪物的腦袋,那隻怪物的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原本正在加緊勒住我的身體也不動了,我看見那怪物原本冰冷的雙眼,變得瘋狂而迷亂起來,顯然正在進行某種鬥争。
它是不可能進化成老村長那樣靈魂也逆天的怪物的,隻因爲它不是萬物之靈,可讓我郁悶的是,它也絲毫沒有放開我的打算,而在深處還有兩個虎視眈眈的家夥,不要命般的往上趕。
既然如此的話,我咬緊了牙齒,丹田裏的一口氣息在快速的聚集,然後按照特殊的行氣方式,一股力量沖上了咽喉,在要爆發到極限的時刻,我忽然開口,大喝了一聲:“放開!”
我從來沒有如此不遺餘力的施展過道家的‘聲’功,蘊含無上的威壓意志,聲波中夾雜着自己的内氣和靈魂力,隻是喊出了這一聲,我大腦就陷入了0.1秒的空白之中,那是那一瞬間,自己也不能承受的表現。
我猛地一咬舌尖,舌尖的劇痛讓我馬上的清醒了過來,而那怪物的眼睛一下子失了神,竟然人性化的翻了翻白眼,身子就開始軟弱無力的放開我,長長的展開,莫名的向下沉去。
是的,我也隻是取巧罷了,趁它在和鬼頭糾纏的時候,用‘聲’功攻擊了它的靈魂,可是在有如此強悍的身體保護下,靈魂就算受損,也不會有多嚴重的損傷,它隻是陷入了短暫的失去意識罷了。
但此刻,我還不逃就是純粹的傻x了,我顧不上自己還在劇痛的身體,拼命的向上浮去,然後一下子沖出了水面!
“承一,我就知道,這樣做是對的,你再不出來我就準備跳下去了。”肖承乾趴在岸邊大喊,顯然我剛才在和巨蛇糾纏的時候,他放出了鬼頭之後,就這麽趴在岸邊等待着。
我心中一暖,冒着這樣大的危險跳下去,是有多少人能爲朋友做到的?原來,這小子還有我不了解的一面,那就是面冷心熱,一旦付出感情是極重的。
這和我何其的相似?我們從某種方面來說,的确是同根同源的一脈人啊。
不過,現在根本不是發什麽感慨的時刻,我隻是感激的看了肖承乾一眼,然後拼命的朝着岸邊遊去,很幸運的是,那怪物在水潭裏亂動,幾次水波,已經把我推到了快接近岸邊的地方,在肖承乾最後拉了我一把之後,我順利上岸了。
在那一刻,我激動的幾乎快要哭出來,就在岸邊的地上,傻愣愣的趴了十幾秒鍾,大口的喘息,這一輩子我經曆了無數的危險,可這一次真的是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在怪物纏住我的一霎,我幾乎以爲自己就要死了。
伴随着我‘吭哧’‘吭哧’的喘息聲,肖承乾蹲下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到:“好了,承一,沒事兒了。”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沒事了嗎?我想起了怪物爬上石柱的場景,根本顧不得身體的劇痛與疲勞,一下子站起來,對肖承乾說到:“不,有事的,快跑。”
說完,我二話不說的朝着我放置手電的洞口跑去,順便撿起了那一捧紫色的植物,肖承乾二話不說的跟着我跑,隻是在跑動的過程中,他問我:“承一,還有什麽事兒?”
“你沒發現嗎?那怪物能爬上柱子,難道它不能上岸嗎?”我奔跑的速度極快,一邊跑一邊對肖承乾說到。
肖承乾愣了一下,然後大罵了一句:“我x!”然後停頓了一下,又說到:“承一,你身上怎麽那麽臭?”
“廢話,你要被僵屍抱了,你不臭?”我邊跑邊喊到,耳邊的風聲在呼呼的作響。
“僵屍?什..”肖承乾剛想問什麽,一聲催命一般的破水聲又從我們身後響起,我和肖承乾快要瘋了!
肖承乾回頭看了一眼,大罵到:“你tm公的還是母的啊?公的就不要纏着我們倆男人,母的就去找自己男人。”
而我接口到:“這家夥根本就不按理出牌,長着魚鳍不說,一會兒學毒蛇直接要人,一會兒學蟒蛇纏人,就tm是一個真正的怪物。”
“蟒蛇?我x!承一,躺下,别跑了,學我這樣躺下。”肖承乾忽然大吼到!
躺下?這肖承乾難道是準備獻身給這條母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