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承乾,所以我也就不用回頭了。
對于肖承乾的到來,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沒人感覺到驚奇,包括陶柏和路山也沒有多說一句,沉默的緊。
肖承乾幾步走到我身邊坐下,說笑到:“你可是在等我?”
“等你?不至于!是因爲要等到晚上11點以後才能行動,這夜裏有些冷。”說話間,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現在的時間是10點零三分,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我就要下水了。
至于下水的另外一個人選,暫時定下的是承心哥。
肖承乾無所謂的站起來,說到:“因爲地方太敏感,所以下水的機會也隻有一次,不等我也是正常。不過,我既然來了,那就借一步說話吧。”
說完,肖承乾朝着無人的一邊走去,我跟上,卻被陶柏攔住了,他還是低着頭,用那種有些不好意思的語氣對我說到:“你們不能到那邊去說話。”
“什麽意思?”我的臉色沉了下來,如果說遮遮掩掩的監視我還能接受的話,這種明目張膽的限制人身自由,我絕對不能容忍。
我的态度尚且如此,肖承乾的态度更直接,他喝到:“别拿着雞毛當令箭,一邊兒去,再擋着我我不客氣了。”
面對我和肖承乾的态度,陶柏的頭低得更低了,聲音更顯得怯怯的:“你們不要避着我們說話,我會很難做的。”
他那樣子就如同一個底氣不足,有些怕人的孩子,可是身子并沒有讓開半分,而且還讓人不好意思再發脾氣,與此同時,路山也走了過來。
“怎麽回事兒?”路山開口問到,承心哥他們也注意到了這邊。
我臉上的表情不怎麽好看,有些煩躁的點燃了一支香煙,我明白肖承乾身上一定有我想要知道的秘密,而且他準備告訴我。
可陶柏和路山卻這樣攔着,難道真的是要逼我和他們動手?
肖承乾估計也是大少爺脾氣發作了,面對陶柏,一下子掏出一個特别電話,砸在了他的身上,說到:“自己打電話給你們上頭,問問他們準不準我和承一單獨說一會兒話。”
路山不動聲色,而陶柏卻默默的揀起了電話,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他還就真的這樣做了。
一支煙的功夫,陶柏回來了,把電話交還給肖承乾,然後扯了扯路山的衣袖,兩個人退了回去。
整個過程,陶柏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态度已經很明顯,顯然上頭是準許我和肖承乾單獨溝通的,這讓我更是一肚子疑問,好在我和肖承乾終于有了單獨溝通的時間,等一下問清楚就是了。
和肖承乾默默的走了很遠,到了另外一個山頭,我們矗立在山頭,夜晚的山風很冷,吹得我和肖承乾頭發飛揚,清幽的月光倒映在天池,顯得整個天地都很安靜。
“爲什麽會準許我和你單獨談話?”我開口了。
“所有的勢力都是盤根錯節的,也沒有什麽明确的黑白之分,我既然都能知道你行動到了哪一步,并且弄到你的秘密電話号碼?你覺得準許我和你談話很奇怪嗎?”肖承乾笑着說到。
我沉默,忽然覺得關于這個再問下去就是傻瓜,肖承乾應該不會有那個耐心給我講解勢力是如何糾纏的,誰是部門裏他們的人,我隻需要知道,肖承乾他們那個組織的勢力可以影響到部門就是了。
“你還記得那個荒村嗎?我們第一次見面。”肖承乾忽然開口說起了這個。
我點點頭,那荒村裏的一切我又怎麽可能忘記?
“那個時候,我們是坐直升機直接到的荒村,然後取得了紫色植物,帶走了楊晟,你可還記得?”肖承乾繼續說到。
我當然也記得,楊晟離去的那個背影,至今仍是我最清晰的記憶之一,但肖承乾深深的望着我,言下之意并不是那麽簡單。
我先是有些奇怪的望着肖承乾,接着我就想到了一個可能,還有那個時候,師父模模糊糊的給我提起過的一些話,我一下子明白了什麽,有些震驚的望着肖承乾;“你們背後是部門在支持嗎?”
“多的我就不能說了,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支持我們的勢力可不單單隻有一個,有些東西從60年代開始陸續發現,一直就有人很狂熱,很狂熱...”說到這裏,肖承乾就真的沒有再說什麽了。
其實我無意去管那些勢力的目的是什麽,又是如何糾纏在一起的,我唯一關心的一個問題就是江一,我問到:“整件事情江一有關系嗎?”
“他?我不知道,你覺得以我現在在組織的地位,我能知道這些嗎?”肖承乾搖搖頭,很直接也很無奈的說到。
是啊,且不說我師父帶走了他們師門的許多長輩,就說以肖承乾是一個小輩的身份,他能接觸到的核心秘密也是有限。
我默然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到:“既然如此,背後這麽多複雜的事情,在明明知道我的電話有監聽的情況下,爲什麽還要給我打電話?”
“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原因,讓你不要下水,水裏有東西,如果你再莽撞的帶上來,後果怕很嚴重。”肖承乾認真的說到。
“水裏是什麽東西?”問到這裏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肖承乾。
“有那個東西在的地方,永遠都不可能太安甯,老村長就是最好的說明,所以也就一直留存了,你說水裏有什麽東西?”肖承乾認真的看着我說到。
“紫色植物。”得到了肖承乾肯定的答案,我反而平靜了,我隐隐有些明白,師祖留下那三條鎖鏈是什麽意思了,但同時心中也疑惑的緊,爲什麽陶柏要給我說水下沒有發現什麽東西?
“既然如此,你知道了還要下水嗎?這x池裏傳說有水怪,可不是天然長成的,而且水下謎題衆多,就比如那些水怪潛藏在哪裏?它們如果和老村長一樣厲害,你覺得在水下有反抗的能力嗎?更不要說,那紫色植物如果你帶上來了,會引起多少虎視眈眈的勢力垂涎,以你們的力量根本無法保住它!你交出去了,難道又能保證是落到了對的人手裏嗎?唯一的辦法就隻是毀掉它,但水下有紫色植物的事情既然我都能知道,你覺得知道的人有多少?你去毀掉它,你就是衆矢之的!當年,你師父也沒有做到這件事情。”肖承乾很認真的給我說到。
“你說什麽?”我一下子震驚了,望着肖承乾,我就知道肖承乾一定是有秘密的,沒想到他還知道那麽多。
“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個局,利用你來完成罷了,你進退都沒得選擇,唯一的辦法就是和部門牢牢的綁在一起。你以爲你師父當年不知道在荒村裏藏有紫色植物嗎?如果當年我們沒有出面帶走紫色植物,你師父怕也要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選擇。”肖承乾給我這樣說了一句。
我吃驚的看着肖承乾,當年還有這樣的隐秘?可是...我的問題一下子脫口而出:“爲什麽是要利用我們老李一脈?”
這中間難道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面對我的這個問題,肖承乾忽然就笑了,對我說到:“你身爲老李一脈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們這一脈,不,确切的說是我們這兩脈最大的秘密,還有那段曆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