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很光棍的站了出來,對那個大個子說到:“你敢單挑嗎?赢了,我們就留在這裏等朋友,然後我們找到辦法,可以自由離開,你敢不敢?”
那個大個子好像很愛哼哼似的,又哼了一聲,然後說到:“輸了,我就把你們倆撕了,可好?你們人類仗着上天的恩寵,是萬物之靈,殺你們就是殺孽,你們食動物之肉,喝動物之血,可就不是殺孽?今天你們要輸了,我偏偏就要撕了你們。”
這大個子說話什麽意思?我能感覺到他對人類強烈的恨意!以及他站的角度,難道是妖物?
“你是妖修?”承心哥眉頭微皺,他當然知道我不是沖動,而是借着怒火,故意激怒那個大個子,爲我們争取一絲機會,但未免大個子說話太過奇怪。
但是,如果他是妖物,已經化形到了這般地步,怕是比四大妖魂都要厲害很多,我們又怎麽感覺不到那股氣場?
“想要知道?我撕了你們以後,就會告訴你們的。”那個大個子步步向前,沖着我而來。
“有把握嗎?能不能像在鬼市坑别人一樣,坑他一把?”面對步步緊逼的大個子,承心哥在我耳邊小聲的問我。
我小聲說到:“不知道,因爲不知道這些家夥到底有啥本事?但是沒有辦法,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眼看着這一架是必然要打起來了,小喜小毛痛苦的掙紮了一下,不再給那群面具之人作揖了,而是堅決的選擇了站在我們身後。
這倒讓我有些感動,就如我一開始理解的那樣,人和動物(妖物的感情也是由動物的感情爲基礎)一旦建立起了感情,那它們真的是對人一心一意的,就好比你真心的對待你們貓狗,它們同樣會拿出不變的真情回報你,甚至更多。
現在想想,那個大個子面具之人未嘗也說得不對,人類從來都是自私的,永遠把自身的利益,自身的心情放在第一位,不珍惜萬物的,甚至踐踏它們感情的,永遠都是人類,這個應該慚愧!
我胡思亂想着,承心哥不做聲了,如果是一個機會擺在眼前,怎麽也該拼着試一試,如果不成功,到時候再想辦法把,老李一脈的光棍,就是有不計後果拼命的精神。
“力熊,回來,我們不造殺孽,這是約定,也是對我們有好處的事情。警告過你多少次,你爲什麽要一次次上人類的當?”可就在這時,那個一直不作聲的矮小面具之人,忽然開口了。
我和承心哥一聽,就如兩個洩了氣的皮球,心裏的第一個念頭都是完了,被看穿了。
那個矮小的面具之人真是精明,連一點點機會都不留給我們,那個大個子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二貨;精神,卻不想聽那個老者的呵斥,竟然停住了腳步,轉身說到:“長老,我...”
“回來!”那個矮小的面具之人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大聲呵斥了他一句,然後說到:“把他們帶走,他們如果反抗,你強行帶走。”
我和承心哥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這個老者看起來還真的是個智者,快刀斬亂麻,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們,軟得說服不行,就直接帶走,這才是真正的不容置疑的權威。
可是我和承心哥會任由他們帶走嗎?顯然不會,我們也準備拼了,而我們不願意被帶走的原因,就是因爲我們沒有等到如雪,而我們更不可能留在這裏一輩子!
“智狐長老,他們是我的朋友。”就在真正一觸即發的時候,一個清淡的聲音插了進來,我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因爲這個聲音,是如雪的聲音。
可是,如雪怎麽會認識這群面具之人的?我詫異的望着如雪,同時也有壓抑不住的哀傷,我知道在這裏見面,也就意味着我和如雪真正分别的時刻已經快到了。
不管我是在想什麽,但是如雪的話對那個老者顯然是有用的,他看了如雪一眼,對着如雪行了一個奇怪的禮節,然後大喊到:“住手!”
那些圍繞過來的面具之人立刻停下了腳步,我一下子沖到了如雪的面前,想也不想的就握住了如雪的手,有千言萬語想問,卻一時間什麽也問不出來。
“智狐長老,他們不僅是我的朋友,而且還是那個人的門人,也可以說是後人。而且...”如雪任由我握着,卻在給那個智狐長老解釋着,一邊解釋,她一邊從我的脖子上扯出了那個一直挂着的虎爪,說到:“而且,你能否認得這個?他是它的共生之主!”
“什麽?”智狐長老倒退了好幾步,接着他做了一個我想也想不到的動作,那就是忽然給我跪下了,然後開始行一個奇怪的禮節。
智狐長老這麽做,那些面具之人自然也跟着跪下了,對開始對我行着奇怪的禮節。
我完全不了解這是怎麽一回事兒,明明就是一開始就是對我們充滿了敵意的,爲什麽到此刻卻偏偏要給我們跪下呢?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别人要是對我充滿敵意與惡意,我不介意更粗暴的對待他,但要是别人對我尊重加善意,我是怎麽也不忍心再去計較什麽,于是他們的這一系列舉動反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隻能結結巴巴的說到:“你..你們别..别跪啊!這..”
我剛一說完,智狐長老馬上就站了起來,說到:“您說不跪,那我們豈敢再跪,你是虎大人的共生之主,也就是我們的一個小主人,您說什麽就是什麽。”
我目瞪口呆,我家傻虎這麽厲害?那我要是說,我們一脈的師兄妹将和嫩狐狸,賣萌蛇,二懶龜成爲共生之魂,他們會不會瘋掉?
如雪看着我傻乎乎的樣子,隻是笑,接着她就說到:“其實說起來,你們的四位小主,都将成爲他們這一脈的共生之魂,他們畢竟是那個人的門人,那個人是他們的師祖,一共有五個師兄妹呢,他就是他的師兄,應該會成爲碧眼狐狸大人的共生之人。”
如雪說的是承心哥,結果,她的話剛一說完,那些面具之人咋咋呼呼的就要跪承心哥,承心哥難得那麽厚的臉皮都能紅臉,連連擺手說到:“别,别,我最不習慣别人給我跪下了。”
結果,同樣是得到一句小主人說什麽就是什麽的答案。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啊?我的腦子亂麻麻的,承心哥同樣也是一副思考無能的樣子,連小喜小毛都呆住了!
沉默了一會兒,承心哥忽然弱弱的開口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那語氣就像在說自己不是人?”
這一次,面對承心哥這個問題,這些面具之人就果斷了,特别是那個一開始對我們充滿敵意的大個子是最幹脆的一個,它很是直接的就摘下了面具。
接着,那些面具之人紛紛摘下了面具!
看着這面具之下的一張張臉,我和承心哥就算再見多識廣,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這弄得我和承心哥都不好意思了,承心哥連忙解釋:“我們沒别的意思,隻是這個...”
“我知道!”智狐長老重新戴上了面具,然後說到:“任何人見了我們都怕是這個反應吧,就包括我們曾經有着親密的血脈關系,最是親近之人。誰能接受我們這個樣子?呵呵,一個好好的人,竟然長着一張類似于野獸的臉,或者帶着明顯的野獸特征,誰能接受?”
我和承心哥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