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小小的黃鼠狼用秘術燃燒妖力,爆發出來的靈魂力量,竟然真的起到了作用,那隻踩向承心哥的大腳被它們用靈魂力硬撼,竟然給撞開了,那個巨大的靈體存在一下子偏移了一下,那隻大腳重新落到了地上。
此刻,小喜和小毛也如同兩顆流星一般的,最終劃過了夜空,墜落了下來,‘噗通’兩聲,跌倒了草坪中!
在那一刻,我簡直無法言說心中的憤怒與心痛,但更多的絕對是擔心,我第一時間跑到了小喜和小毛的面前,它們此刻躺在草坪之中,估計是摔落下來的撞擊力,讓可憐的它們口鼻都有些滲血,從靈魂力透露出來的虛弱,讓它們的雙眼無神,但好在隻是萎靡,并不是那種失了靈智的混沌,它們還沒有完全的消耗完妖力,變成兩隻普通的黃鼠狼。
小喜看了我一眼,想說一點兒什麽,可是到了嘴邊竟然變成了‘吱吱吱’的叫聲,我的心在抽搐,終究是倒退了一大步不是嗎?
我雙眼就要噴出火花,揚起虎爪想安撫一下小喜和小毛,卻因爲是靈體,根本觸碰不到它們。
面對自己的一擊失敗,那個鬼頭王臉上竟然出現了一點兒人性化的詫異和怒火,連帶的,翁立也出現了同樣的表情,因爲一口靈血,他的心神是完全與那個鬼頭王相連的!
而站在谷口的人群也發出了議論的聲音,顯然是不相信我們能抵抗到如此的程度,不過,這也隻是驚奇罷了,他們又怎麽會同情和他們毫無交集的兩隻黃鼠狼妖?
隻是短暫的停頓,那個存在又揚起了它的手掌,這一次是狠狠的拍向承心哥,小喜小毛又掙紮着站了起來,身上再度冒起瑩瑩的藍光,可是已經很黯淡了。
我一下子擋在了它們的身前,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絕對不會讓它們再出手了!
而我也用行動證明了該是我出手了,我相信承心哥準備了那麽久,又是師祖留下的‘秘藥’,一定是一個驚天的大術,我得确保承心哥的安全。
可也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從我的頭頂上飄來:“你們都不要出手,我來,我沒本事,就偷學了一點點本事兒,沒有成爲鬼修修行,卻把多年累積的怨氣壓抑在了身體中,承一,一旦爆發,我也不知道是啥後果,這本來是我留着收拾那個犢子的,你現在不要沖動,要留着力氣幫我報仇啊。”
這聲音是吳老鬼的,我擡頭一看,發現已經來不及阻止吳老鬼了,而且也沒有辦法去阻止,因爲我們的機會也就是現在了,那個鬼頭王剛剛合體完成,肢體還不靈活,所以動作還比較慢,如果說徹底的融合了,怕是它要撲殺承心哥,我們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吳老鬼在對着我們喊話的時候,身體就已經變了,利爪伸出,全身上下黑氣已經要化爲實質,雙眼也有些通紅了,連神情也變得猙獰,以前那個幽默诙諧啰嗦的老鬼快看不見影子了,隻剩下厲鬼——吳言五。
原來,這個家夥猶豫,隻是因爲它在猶豫是在這個時候,奮不顧身的爲我們拖住時間,還是留下自己的‘爆發’留下來報仇!畢竟報仇是它纏繞了幾百年的心事啊!
它竟然選擇了我們!我的心有些濕潤,隻因爲我是靈體,眼眶不能濕潤。
而一些圍繞着吳老鬼的謎題也解開了,以前按照它那種死法,是十有**會化身爲厲鬼的,可是它沒有,原來這幾百年光陰,它也不是虛度而來,雖然天賦不行,有一點點偏門的預感,可是它也一直是在努力,竟然學成了那鬼修中流傳的壓制怨氣的秘法。
這個秘法說起來,隻是爲了讓心性不至于走上偏激的極端,然後喪失靈智,被仇恨所控制,然後在關鍵的時候又能爆發出厲鬼的能力,保住性命,是一門極難修成的秘法。
原來吳老鬼這一個幾百年的老鬼,表現的比普通靈體都好不了太多的原因,無非隻是因爲它的大部分能力都去壓制那股怨氣了。
而此刻,它更是一種犧牲,要知道,這種怨氣的釋放是有限制的,大多的怨氣一下子沖上來,就好比人一下子被重重的砸了一下腦袋,很有可能就造成大腦的損傷,鬼也是一樣,大量的怨氣毫無節制的釋放,瞬間沖上靈魂,何嘗又不是瞬間會沖垮靈智?
吳老鬼無怨無悔的迎了上去,怨氣在節節的爆發,我望着它,看着就要迎上的那一刻,吳老鬼的眼中出現了一種狠戾的神色,就要釋放全部的怨氣,我卻什麽也不能做,因爲我們不都是爲了守護嗎?
卻在這關鍵的時刻,承心哥終于開口了:“老吳,退下,你是我供奉的,你怎麽可以比我先死,我來吧!退下!”
承心哥的聲音不容質疑,而吳老鬼看了一眼承心哥,忽然眼中閃現出一絲驚奇,它真的退下了。
吳老鬼在高空,自然能看清楚承心哥的身前發生了什麽事,我在背後卻是什麽都不知道,吳老鬼退開到了一邊去,那隻大掌依然緩慢的,不容置疑朝着承心哥撲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卻沒辦法去問吳老鬼什麽,因爲此刻它已經退到了一邊,在吃力的壓制怨氣,不然它就要真的徹底成爲怨鬼吳言五了。
小喜和小毛還想往前沖,我卻不停的給它們傳達着想法:“不要沖,承心已經成功了。”
再一次的話,小喜和小毛不要說變回普通的黃鼠狼,就算能活着的可能都不大了。
可我依舊擔心承心哥,虎爪收緊,是随時準備沖上去的,可就在那隻不甚靈活的大掌離承心哥還有5米左右的距離時,承心哥的身前忽然綠芒大盛,幾聲刺耳的笑聲從那紅芒裏傳來!
這是...?!盡管是在緊張的戰鬥中,我還是忍不住呆立當場,不是藥丸嗎?藥丸還會笑?其實那個藥丸是隐藏版的笑臉娃娃?
我抛開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因爲轉變很快就出現了,随着那笑聲的響起,一堆的紅色粉末被炸開來,飄散在了空中,而那堆紅色粉末就算我再笨,也能認出那不是就是那紅色藥丸嗎?
被炸開了,難道這就是承心哥的絕招,可是那些粉末飄在空中是什麽影響也沒有啊?!
可是,接下來答案終于揭曉了,三條披着長發的慘綠色的魂魄出現在了,帶着充滿了怨毒的笑聲,在下一刻,它們就毫不猶豫的纏上了鬼頭王的大手,接這樣順着鬼頭王的大手纏繞而上,所過之處,無不是留下了一片慘綠色的痕迹!
鬼頭王一下子是僵立當場,仿佛那隻大手瞬間就被凍僵了一半,那些泛着綠色的痕迹竟然開始冒出黑煙,黑煙徐徐的消散在空中,鬼頭王的手臂竟然就莫名的小了一圈,肉眼都能看出來的一圈。
這到底是什麽劇毒?!或者是什麽存在?我覺得簡直颠覆了我的想象!
此時,承心哥才慢慢的站了起來,幽幽的歎息了一聲,扶了扶眼睛,從容的朝着吳老鬼那個方向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對我們說到:“那個藥丸從來都不是關鍵,其實那藥丸是用特殊的藥材制成的魂器,真正封住的‘藥’是裏面的毒魂!那些毒魂是用已失神智的厲鬼殘魂煉制而成,魂魄裏早就融入了十餘種能傷及魂魄的藥,平日裏用魂器壓住藥力的爆發,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隻不過這種毒魂有傷天和,所以使用也有代價,必須虔誠跪拜毒魂,再以自己的精血爲引,才能開了藥丸,若裏面的毒魂不滿意,覺得你的虔誠不足以讓它爲你犧牲,是不肯出來的。”
我傻了,師祖竟然留下了如此逆天的東西,而且一留就是整整十顆,我全然不知情。
承心哥此時已經走到了吳老鬼的身前,拿出了一瓶藥粉,輕輕的灑在了吳老鬼的身上,然後說到:“這藥丸是留下爲醫字脈保傳承的,誰讓我們沒有戰鬥力呢?”
這還叫沒有戰鬥力,如果你們玩毒,然後又躲在背後,誰敢說你們沒有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