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乾看了吳老鬼一眼,吼到:“你懂個屁。”
承心哥倒是淡定,用眼睛斜着老吳,說到:“我用的着征服你的心嗎?”
吳老鬼在剛才被肖承乾用沾了符水的柳條鞭抽了兩下屁股,心中暗恨,幹脆飄到了如雪跟前,大聲說到:“雪姑娘,你剛才也聽見了吧?在他們那‘龌龊’心思裏,無馬是個什麽意思了吧?雪姑娘,他們身爲修者如此下作,真是恬不知恥。想我吳言五,如果有心看那龌龊之事,根本就不用買什麽光碟,随便飄去一個錄像廳就看了,可是我有做過嗎?對比之下,我就是那高山白雪,他們就是那池塘淤泥。”
“哦?”如雪若有所思的望着我,忽然就開口問我:“承一,好看嗎?”
我一下子臉漲得通紅,肖承乾大少爺脾氣大,開口就罵到吳老鬼:“我老吳一脈講究的,你懂什麽?我們是道士,又不是和尚,用不着壓抑本性,心不通透,反而适得其反。”
承心哥也接口到:“老李一脈講究的也是本性盡情的釋放,說到底那是一個入世的過程,既然要做普通人,嗯,普通男人,避之如蛇蠍,反倒虛僞,師父曾說,沒有拿起,又哪有放下?”
老吳一脈,果然和我師祖是同出一源,不管他們選擇的路是多麽的不同,但是對一顆道心的看法,倒是出奇的一緻,要拿起七情六欲,最後才能放下,心合自然。
至于我,如雪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隻能磕磕巴巴的說到:“那個如雪,我首先是..是一個男人,然..然後才是一個道士吧?”
如雪轉過頭,小聲的說到:“也是,這和心思龌龊與否倒是沒有關系,道士也可娶妻生子,難道還怕看什麽無馬嗎?都能做,不能看,也是假了。”
這一次,連老實人老張都笑了,估計從此對修者的看法又深了一層,那的确是跟仙風道骨,清風白雪沒有必然聯系的,隻有小喜和小毛還在迷茫。
吳老鬼已經飄到了承心哥面前,小聲的說:“我以前在錄像廳看過,可憐我已經是靈體,看着隻能兀自悲傷啊,但是我真沒有見識過什麽無馬的啊?你供奉我是吧?哪天弄個光碟給我看看啊?”
承心哥再次斜了一眼吳老鬼,說到:“你不是高山白雪嗎?”
吳老鬼讪讪的笑,我懶得理會這個吳老鬼,反倒是看着肖承乾,此時他的人馬已經都下來了,有些保持警惕的在離我們十米遠的地方等着。
我望着肖承乾說到:“咱們有話直說吧,你到這裏來,也是爲了那傳聞中的仙人墓吧?尋到這裏,也是爲了那個傳言?”
肖承乾摸出了一隻雪茄,在這冰天雪地的天氣裏,也不嫌麻煩,精心的剪了,又是麻煩的慢慢預熱,然後還撕了一片不知道什麽的木柴來點火,吸了一口這才慢條斯理的說到:“對你是沒有隐瞞的必要,的确是爲了那仙人墓,你走吧,你争不過我們的。”
“怎麽說?”我伸手推開了肖承乾遞過來的雪茄,點了一支香煙,但是神色平靜。
“土包子。”肖承乾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到:“坐下來說吧,這幾天趕路,我骨頭都快被颠散了,一騎馬兩條腿就磨得難受。”
“然後就成了無馬?”說話間,我已經随意的坐在了雪地裏。
肖承乾笑着給了我一拳,挨着我坐下了,說到:“别扯淡,說正事兒吧,詳細的說就是這一次我們來了大批的人,有長輩來,進了老林子聽了那大妖之魂開墓的傳聞,才分出了四支隊伍分别朝四個地方趕,其餘的人依然朝着仙人墓奔,你是運氣好,遇見了我,否則少不得就要打一場。”
“你要不讓,咱們還是得打一場。”我吸了一口煙,很直接的說到。
“半年多以前,你在鬼市把林辰那丫的給抽了一頓,是吧?”肖承乾忽然這樣說到。
“嗯。”我不明白肖承乾問這個是什麽意思來着,
“我是想說兩個意思,第一是林辰也來了,第二是你既然打得赢林辰,也就打得赢我,我身後這些家夥是我們‘公司’的人,也不頂用。我現在可以二話不說的轉身就走,可是你得到了大妖之魂也沒用。”肖承乾很直接的說到。
“爲什麽沒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肖承乾爲什麽會這樣說了,仔細想來,的确是沒有用的,說原因,也很簡單,我們就算得到了大妖之魂,也會朝着仙人墓趕,那個時候,要面對的就不是肖承乾了,而是一群他們的人,還有長輩參與其中。
我皺着眉頭,大口的吸煙,沒說話。
肖承乾歎息了一聲,然後說到:“看來不用我解釋了,你也明白你是過不了這最後一關的。承一,我明人不說暗話,那個時候我不可能幫你的,友情是友情,可是立場是立場,而且你真的退出吧,那仙人墓對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
“對我也很重要。”我悶聲說到。
“能有對我們重要?你師祖是明明确确的失蹤了,有消息流傳,是回了昆侖。可是,我們師祖,也就是我外祖爺爺,那是生死不明,雖然也有極大的可能,也是回了昆侖,所以...”肖承乾說到這裏有些黯然。
我拍了拍肖承乾的肩膀,說到:“所以,才會被我師父帶走了一大批你的長輩,是嗎?”
那批走的長輩和肖承乾的關系很深,畢竟他們那一脈,和我們老李‘光棍’一脈真的‘光棍’,人丁凋零不同,是真正的光收弟子,還是家族式的傳承,肖承乾做爲真正的少爺,走的那批人,很有可能在血緣上也和肖承乾有着莫大的關系。
“不想提這個,若非因爲如此,又怎麽會讓林辰那個家夥得勢?總之,簡單的說,我們的先祖也有傳說說是死掉了,這個仙人墓,很有可能是我們先祖的葬身之地。你說,對我們來說,是不是很重要?承一,你退出吧?”肖承乾還在勸說着我。
我的眉頭緊皺,實話實說,這個消息震撼到我了,要說和我完全沒關系,那是不可能的,老李是我們師祖,那如果真的是肖承乾師祖的墳墓,那麽也可以說是我師叔祖的墳墓,這裏面的線索是不是更多一些呢?
畢竟尋找昆侖已經是我的執念,不管是我對我師父的找尋,還是說對修道一路的執着,都是構成這個執念的主體!
“現在放棄是不可能的,到時候如果沒有辦法,再說放棄吧。你們人多勢衆,給我說點兒情報吧,我知道這一次來仙人墓的,除了你們這一脈,還有一撥兒人,是誰?有消息嗎?”我問肖承乾。
“另外一撥兒人是邪修,你去參加過鬼市,應該知道,有明,暗兩大勢力,那一撥兒人是暗組織的!說起來,是我們在他們組織安插了一顆重要的棋子,才得到了這個消息,分析之下,覺得有可能是我們老祖宗的墳墓。”肖承乾很直接的把消息賣給了我。
“我覺得你們想多了,這不可能,這個仙人墓明朝的時候就存在了,那時候你們老祖宗還在活躍吧?怎麽可能葬身于此?這點兒你們都想不通?”我越想越覺得我的分析是對的。
要知道,我的師祖就在解放後,都還有活動的蹤迹,而且我判斷我的師祖是明末清初之人,怎麽可能他的師祖?
肖承乾望着我,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說到:“這個就是秘密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秘密?我想不通什麽秘密能把兩件事情聯系起來,但是我也不會費盡心思的去想這個,直接問到:“給我一點兒那撥兒人的消息。”不知道怎麽的,我想起了馮衛,那個在鬼市上,被我鑽了空子,然後打敗的人。
如果是的話,我怕是得必須感慨一句,人生何處不相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