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還是很難不去注意這雙眼睛,因爲太過奇特,也太過的顯眼,碧色的眼底,銀色的眸子,最重要的是那銀色的眸子還發出奇特的金屬色光芒,而這種光芒雖然微弱,卻異常‘堅挺’的能夠穿透那彷如實質性的黑暗,也不知道是因爲燈光反射,還是别的原因,你盯着這雙眼睛,你總覺得那眼神能跟着你的目光流動,你也體會到那憤怒的怒意,體會到它是在瞪着你。
那雙眼睛讓我看得‘入神’,即使心底覺得很不安,還是難以挪開目光,這個空間安靜,我們聽着彼此的呼吸聲,心裏也都明白,大家都看‘入神’了。
靜默了大概5秒,吳老鬼忽然一蹦老高,喊着:“嘎哈啊?咋都不說話呢?”
吳老鬼的話像一聲平地驚雷,一下子驚醒了我!
不好,我使勁的一咬舌尖,疼痛讓我猛地徹底清醒了過來,我不再看那雙眼睛,反而是趕緊的爬起來,先是一把拽起來老張,使勁的搖晃了老張兩下,再是拉起如雪,也同樣搖晃了她好幾下。
最後是承心哥,我在拉起他的一瞬間,他就清醒了。
承心哥到底是底子要雄厚一些,而老張是普通人,我不得不先救他。
盡管大家都在第一時間清醒了過來,我還是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吳老鬼那莫名的一聲吵嚷,我相信不用再過5秒,我們立刻會陷入一種不能自拔的,真正的‘眼’世界。
那個世界會很神奇,按照記載,會你讓你陷入反應出你心底最深**的幻覺世界。
“咋了?”老張有些驚魂未定,進入這地底之後,就不再是老張熟悉的老林子了,做爲一個普通人,老張還能有這樣的表現,已經算心裏素質不錯了。
我揀起所有的電筒遞給了大家,說到:“我現在不能判斷情況,不過,大家記得,千萬别輕易盯着那眼睛看,或者看之前,心思放松,背課文都行,總之不能讓心神跟着那眼睛走,對了,實在不行,就用電筒照着它,有強光的情況下,它的魅惑不會那種厲害,我怕之後還會出現這樣的眼睛。”
大家默然,盡管搞不清楚是咋回事兒,但絕對不會懷疑我所說的話,而吳老鬼也小心翼翼的飄過來說到:“承一,這牆上我去看了,有壁燈,裏面的燈油還沒有幹呢,要不要點上試試?”
我來不及給大家解釋什麽,趕緊對吳老鬼說到:“你們别動,老吳在哪兒,快帶我去!”
在這種環境下,在這種怪眼之下,有光亮絕對是最好的事情,而且這個洞穴是通風的,不用擔心缺氧的問題。
吳老鬼在這種黑暗之下,仿佛是不受影響,在前方飄着帶我走了幾步,然後把壁燈的位置指給我,我拿着手電一照,壁燈的位置不是很高,我踮起腳就能夠着,到是省去了一番麻煩。
壁燈就是簡單的燈托形式,可仔細一看也詭異,詭異的原因在于壁燈背後有一個小小的壁畫,壁畫上是一隻沒有手指頭的手,黑色,骨節嶙峋,在拖着壁燈。
這是什麽玩意兒啊?我盡量不去多想,而是拿出打火機朝着燈芯點去,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燃燒的燈油到底有毒沒毒的問題,但是有毒,也總比沒光強。
‘啪’的一聲,燈花跳躍,壁燈亮了,那燈光是一種詭異的淡綠色兒,飄忽不定的燈光映照的整個空間更有一種恐怖的氛圍,可是看着這種顔色的燈光我反而不慌了,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這樣的壁燈一共有八盞,我催促着吳老鬼一一找到,把它們全部點燃以後,心裏才松了一口氣,渾然不覺,自己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八盞壁燈點燃以後,都是那種詭異的淡綠色火焰,看起來很是微弱,卻很是神奇的交相輝映,把整個空間都照亮了,至少能讓我們看清楚,我們是身處在一間石室當中。
石室簡陋,絕對不是什麽想象中的古墓墓室,因爲這裏沒有任何的工藝水平可言,更别提什麽裝飾,就是把石頭一面弄平整了,亂七八糟的鋪在一塊兒,中間還有大條大條的縫隙。
這時,我簡單的打量了一下,趕緊的招呼如雪等人過來,看他們的神情,估計已經很不安了。
三人剛走過來,老張第一個開口了,估計是被刺激的太慘,連說話都是大聲的嚷嚷:“承一,到底咋回事兒?你必須給我說說,必須的,至少說一下咋整!”
我望着老張,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開口,不要以爲普通人見識了一些,接受能力就會變得很強悍,他們最多還是隻能接受生活範圍内的事兒,就比如說離生活很近的詭異事件,再深了,他們就會歸類爲‘玄乎’‘神話’‘扯淡’,反而變得疑神疑鬼,搞不好心理都會崩潰,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幹脆用事實說話。
我拿起手電,指着牆頂,扶着老張的肩膀說到:“你再仔細看看,這牆頂上是什麽?”
之前手電的光芒并不能穿透這實質性的黑暗,可如今在壁燈的幫助之下,卻輕易的照清楚了整個牆頂,牆頂比起這間石室還要簡陋,就是泥巴頂子,可是老張一看之下,卻真真的驚呼了一聲兒。
然後一句話脫口而出:“這不能啊,碧眼狐狸,這玩意兒真的存在?不不不,這隻是一副畫兒,就跟那些明星貼畫兒一樣,這就是一副畫兒,不能夠,這不能夠!”
老張情緒激動之下,竟然開始在原地打起轉來,也不能怪他不接受,不止是在東北的老林子,很多有山林的地方,碧眼狐狸代表的意思絕對隻有一個——狐妖!
而這牆頂上的壁畫雖然簡單,但是寥寥幾筆,卻真實的勾勒出了一隻狐狸的樣子,再加上那雙詭異的眼睛,此刻清楚的映照之下已經是似怒含嗔,連狐狸那種狡猾,有些殘忍,卻又嬌媚的媚态都給勾勒了出來,傻子都能看出這是一隻碧眼狐狸。
老張亂轉了幾步,我沒拉他,這是一種需要心理發洩的過程,畢竟他被托夢了幾十年,接受鬼會比較快,但要接受一隻屬于很遠古傳說中的碧眼狐狸可不是那麽容易,壁畫本身沒有什麽不好接受的,不好接受的是那雙眼睛,竟然真的能勾魂奪魄,在山林子裏長大的老張難免聯想很多。
在幾乎激動了一分鍾之後,老張有些頹廢的蹲下了,說到:“就算有個黃鼠狼妖精站在我面前,我都能接受的,我就不相信神話啥是真的,扯淡,扯犢子,但我要咋整?一副壁畫我剛才就差點兒忘記自己是誰了。”
原來,老張在剛才那一瞬間已經陷得那麽深了,我這時才蹲下來,對老張說到:“你也别先想着是碧眼狐狸,因爲就如你所說,畢竟是一副畫兒,那雙眼睛是被人動過手腳的,知道嗎?還不能證明就是碧眼狐狸存在!”
這時,如雪若有所思的問到:“承一,是動了什麽手腳啊?”
“關鍵就是那銀色一塊東西!”我擡起頭來,對如雪說到,感謝師祖的手劄,讓我能知道這一出。
“那是什麽?”發問的是承心哥。
師祖留下的手劄其實不止一本,山醫命蔔相各脈都有一本,隻不過各自記錄的不同,針對性也不同,承心哥不知道也是正常。
“那其實是一種石頭,不是我們以爲的金屬,或者是銀子什麽的,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東西比玉石更能儲存‘磁場’‘能量’一類的東西,那就是它了,隻不過儲存的方向有區别,它或者根本不應該存在于世界,它有個師祖給定的名,叫做魅心石。”我簡單的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