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事情也最難解釋,人們也難以去追根究底...最重要的是,也成功的爲a公司拖住了‘心有不軌’的人,果然是步步算計。
至于a公司的人,應該是核心成員才有自由進入倉庫的資格吧,他們自然有克制魅靈的辦法,因爲魅靈這種東西隻要破除了它的幻境,幾乎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家夥,稍微重一些的陽氣沖撞于它,也會讓它陷入‘萬劫不複’的狀态。
但在這之前,重要的是心志的清醒,這就是克制魅靈的東西,就比如我手腕上的沉香手竄,平日裏戴上手上的時候它的作用并不明顯,隻是有一定的辟邪去穢的作用,那一次在别墅裏遇見厲鬼,甚至趙洪還被上了身...不知道的人都會以爲沉香手竄沒什麽用,事實上隻是我一直舍不得發揮它的作用。
因爲沉香手竄對于普通人來說也許是裝飾品,收藏品,但對于道家人來說,其實是消耗品,它的氣味是醒神,甯心,破除幻境的最強‘武器’,越是珍貴的沉香,越是能發揮這樣的作用,不說在遇見心魔,幻境的時候,就算是平日裏的修行,能點燃一點兒沉香,也是非常好的。
很奢侈不是嗎?如果在知道是魅靈的情況下,我點燃一點兒我手中的沉香,沒有一個人會中招,包括趙洪,要知道我這竄沉香珍貴倒也罷了,更重要的是它是我的祖師爺——老李溫養了多年的沉香,其效果是異常強悍的,強悍到連吳立宇這樣的高手毀我心神,它也可以抵擋。
隻是,我舍不得,它在我心中的意義不是一竄兒沉香,珍貴的發起,它,它隻是我師父送給我的十歲生日禮物罷了。
各種的想法讓我出了一會兒神,手中的煙不知不覺就燃燒了一半,大家沒有急着前行,是因爲剛剛遭遇魅靈,還需要一個心情上的調整,然後再去面對那距離已經不遠,或許更危險的倉庫。
“魅靈解決了嗎?”這時,老回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我的身邊,我沒有話說,就扯了一個話題。
“解決了,你知道,哪種東西隻要不受它魅惑,是非常好解決的,和解決普通的靈體沒什麽兩樣!一個菜鳥都可以解決,慧根兒弄的,沒有下殺手,這一隻魅靈怕是培養已久,對部門也是有價值的。”老回在我身邊淡淡的說到。
對部門有價值?所以留下一隻魅靈那麽危險的家夥?不過,我也不在意,甚至能理解,武器本身沒有錯,隻是看它在誰的手裏,魅靈因爲被扭曲的培養過,已經失去了輪回的機會,這是一種普遍的認知,但如果能在正确的人手裏,說不得還能累計一些功德,對它自身也是有好處的,畢竟不能輪回也不是失去了全部的機會。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存在叫鬼修,不是嗎?
我沒有回話,隻是理解的沖老回淡淡一笑,可是老回卻分外嚴肅的看着我,這讓我有些詫異,要知道老回是一個随時看起來都吊兒郎當的人,忽然這麽嚴肅,到底是有什麽事兒?
看着老回這樣的表情,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老回已經開口了:“陳承一。”他直呼我的大名,讓我又愣了一下。
可我沒有說話,我知道老回一定是有話要和我說了,所以我靜靜的聽着。
可這時,小北過來對老回說到:“回哥,已經淩晨1點多了,時間怕是耽誤不起了。”
老回點點頭,然後說到:“我和承一說幾句話就出發吧。”
小北聞言,默默的走開了幾步,老回轉過頭來看着我,忽然就說到:“承一,剛才你明明就清醒了瞬間,卻又沉淪了下去,我是看在眼裏的。我隻希望你記住,不管你有多少原因,陷入了多麽值得讓人同情的回憶裏,你都背負着這次行動的責任,甚至是我們這一隊人的性命!要是今天沒有慧根兒,而你自己卻又不願意醒來,你想想吧...”
老回沒有再多說,轉身離開了,而我留在那裏,一下子冷汗就布滿了額頭!
執念,執念真的是很危險的東西,它正面可能會成爲你的動力,反面也許就會讓你萬劫不複,在執念上求得一個心靜,就如同是在刀尖上跳舞一般。
師父,也有執念,可是....是的,我比起師父來說,真的差遠了,在心性上,不能比。
“老回,下一次,我不會了。”我忽然大聲對老回喊到。
老回揚揚手,并沒有回答我的話,我想這不是一句話能證明的,可我此刻已經在提醒自己,我還有責任。
經過了魅靈的迷惑,隊伍的氣氛已經變得有些沉默,可能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意識到了,這一次的行動有多麽危險,這種性命的威脅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連慧根兒也變得安靜了起來。
我默默的拉過慧根兒在我身邊,就如在很久以前,我拉着他一路去黑岩苗寨,那種帶着濃烈個人意識的心情又浮現在心頭,無論怎麽樣,我重要的人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
至少,我可以用生命去保護他們。
所幸,魅靈真的是這個陣法最後的一個殺招,剩下的幾十米路,我們一路行來,再也沒有遇見什麽特别的情況,一路上很安靜。
倉庫的門前,趙洪在忙碌着,a公司的倉庫大門和這裏别的倉庫不同,就是那種一般的卷簾門,一般的門鎖,按照趙洪的說法,是什麽電子鎖,需要破解。
我們不懂這個,隻是靜靜的等待着趙洪的破解,術業有專攻,這的确不是我們能發揮的時候,而趙洪随身帶的東西我也一件兒都看不懂,就如他現在正在破解所謂電子鎖的工具。
不過,他不是也不能看懂我們的法器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嗎?其實,真的并沒有誰比較高貴厲害一些吧,在不同的事情面前,高貴厲害的人就有所不同,這句話想着倒是很有意思。
夜,很甯靜,除了趙洪破解那電子鎖,偶爾弄出的聲音,就隻剩下了我們的呼吸聲,這樣的環境或許會讓人放松警惕,也或許會讓更加的緊繃。
我們是後者!
大概二十分鍾以後,随着‘咔嗒’一聲脆響,趙洪站起來帶着微笑說到:“搞定,隻要拉開卷簾門,我們就可以進去了。”
此時的趙洪眼神中多了幾分自信,一路行來,他都是在看我們表演,這一次終于輪到了他去成功的爲小隊解決一件事情,這樣的成功,是對自信最好的建立。
“了不起!”我拍了拍趙洪的肩膀,然後第一個走上前去,輕輕的拉開了卷簾門,我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這門後有驚天的秘密,或者,這倉庫裏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麽安靜,它裏面有人在呢?
就如老回所說,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我理所當然的該站在前面,因爲我的背後,是别人的生命!
‘嘩啦’,我的動作很輕,但卷簾門的聲響依舊不小,我的心仿佛是被那聲響控制了似的,随着聲響的發出,跳動的厲害,在那一刻就像是要跳出喉嚨一般。
我不明白我爲何會這樣的緊張,緊張到後背都在冒汗,難道在今夜會有我生命中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想法很多,可是我表面上并沒有表露出來,依然是一臉平靜的,第一個跨入了倉庫。
倉庫裏,可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這裏面就是一片黑沉沉的空間,黑沉到借着外面微弱的光亮,我也看不清楚裏面有些什麽!
站在這樣的黑沉裏,我深呼吸了一下,事情應該不是那麽簡單吧?我的手心在冒汗,就如前方的黑暗中,就有一個魔鬼在帶着冷笑窺視着,等待着我一般,讓我心生怯意,卻不得後退。
在這時,大家都紛紛進來了,也不知道是誰走在最後,‘嘩啦’一聲,又拉下了卷簾門。
我們七個人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周圍安靜的隻剩下我們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