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在我身後笑的有些憨厚,趙洪則面部表情有些抽搐的說了一句:“陳承一,你原來也有傻x的時候啊。”
“哦,真遺憾,你這才看出來啊。我一直很傻x。”在夏天穿一件外套不是什麽愉快的事兒,但沒辦法,一群帶槍的漢子總不能明晃晃的走在大街上吧?一件外套就是掩飾。
因爲武器帶給男人的安全感,我覺得我走得異常昂首挺胸,順便笑話趙洪的‘後知後覺’。
趙洪被我弄得無語,就如他今天下午教我們用槍一樣無語,估計一特工教一群道士用槍,是千古奇葩的事情,就如一道士教一群特工存思,怎麽想怎麽詭異,嗯,奇葩。
老回開着下午臨時去弄的一輛金杯面包,就如開着一輛法拉利一般的牛x,因爲已經是深夜12點多一些了,老回一邊抱怨經費太少,隻能弄輛金杯,一邊在郊區路況不怎麽好的路上玩‘漂移’。
“如果我不是一個道士,不是爲了傳承,我應該是賽車手吧。”老回說話的時候,很是随意的抓了抓褲裆,說了這是頹廢大叔的本質。
當然,沒有人爲他的賽車手夢想而鼓掌,因爲全部都被他‘漂移’的暈乎了,但世事無絕對,老回的話還是有一些回應的,就比如慧根兒這小子暈菜後的嘔吐聲,始終伴随着老回的話。
倉庫是在城郊的城郊,這樣的形容有一些詭異,可是也能說明多麽飄遠。
小北用他自以爲很‘男孩’的姿勢下車,腼腆中帶着迷茫,可嘴上說的話則是:“租這麽偏遠的倉庫,可見這家公司的勾當見不得人,其實這應該是屬于這家公司内心陰暗吧?”
元懿大哥倒是認真,在車裏接了一句:“根據資料,在這裏租倉庫的公司有十幾家。”
“嗯,說明内心陰暗的公司不少。”小北‘羞澀’的笑着,把十幾家公司都扣上了内心陰暗的标簽。
強子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天空,說了句:“公司具體是什麽樣的所在?動物還是人?公司怎麽可以内心陰暗?”
在那邊,慧根兒蹲在田邊,吐的‘哇哇’的,一邊吐一邊說:“回大叔,求你..嘔..求你下次别開車了。”
而趙洪的身影時隐時現,估計是去偵察地形去了。
我和高甯最安靜,隻是高甯悄悄的,充滿懷疑的跟我說了一句:“我說承一啊,你覺得這群人..不,是我們靠譜嗎?”
我抓了抓頭發,表示其實我很沒有信心。
正是夏季,青紗帳層層疊疊,倒是爲我們做了不少的掩飾,趙洪回來後,給我們說了倉庫的大概地形,以及他分析的要從哪條路線走,然後從那個地方翻牆進去的方案....
這就是特工的專業素養嗎?去偵察了 分鍾以後,就能得出那麽詳細的方案,我表示很佩服趙洪。
可是老回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轉身就走,那穿在腳上的夾腳拖鞋,在這路上發出特有的‘啪嗒’‘啪嗒’的聲音,這一舉動弄得我們莫名其妙。
小北讓用人受不了的純真害羞表情說到:“回哥的意思呢?是他早有方案,這樣進去麻煩了一點兒。”
趙洪被質疑,忍不住額頭上青筋直跳,那邊老回已經靠在車邊說到:“一看就是沒參加過幾次任務的愣頭青,能躺着就不要坐着,能坐着就不要站着...有那力氣大費周章的進去,不如把力氣留着來保命。知不知道制度總是有漏洞,人性總是有殘缺,見縫插針可是一種智慧。”
趙洪不服氣,站起來說到:“你說的那麽高深,可是我這人不愛聽扯淡的,直接說你有什麽辦法吧?”
老回咧嘴一笑,從上衣兜裏掏出一包東西,借着路燈我們一看,很普通的一包紅塔山,然後對我們說到:“辦法就是它。”
元懿大哥點點頭,說到:“辦法的确就是它,上車吧。”
在這裏,我其實就沒爲國家出過幾次任務,高甯也是同樣,荒村一役之後,他說過他遊曆潛修,也隻出過寥寥幾次任務,至于趙洪,慧根兒,強子應該是徹底的菜鳥。
相對來說,老回和小北才是那種真正的老油條,元懿大哥在受傷之前,倒是常常出任務,他說是辦法,自然我跟着他的腳步上了車。
事實證明,一包紅塔山,比趙洪給我們設計的辛苦穿越青紗帳——爬牆——做賊版遊走倉庫——最後達到目的地的方式有效且省力多了。
當老回帶着一分不耐煩,三分你懂的,六分我很熟的表情給看門大爺扔過一包煙時,看門大爺很爽快的放我們進去了,當然有一個條件,不能開車進去。
畢竟沒有了車子這個搬運工具,人從倉庫裏帶走什麽,是多麽明顯的事兒啊,再說扣輛車在這裏,也不怕你們偷了東西,然後翻牆出去,看門老大爺還是有智慧的。
老回熟稔的摸出一支煙點上了,然後把車鑰匙扔給看門老大爺,說到:“也成,幫我們看好車,不是倉庫點數和公司統計對不上,我們也犯不着半夜來倉庫查探,這公司,幾個小錢,這樣驅使人,老子火大就不幹了。”
看門大爺嘿嘿的幹笑着,很放心的手一揮,讓我們進去了,我們一個個都露出了附和老回的表情,很是不忿公司驅使我們的樣子。
誰說男人沒有表演天分的?就沖這表現,我覺得奧斯卡小金人其實也不是我需要仰望的東西。
隻是我們進入倉庫沒幾步,那老大爺又叫住了我們:“喂喂喂,你們等一下啊。”
我後背一緊,莫非被發現了什麽?到底我還是個青澀演技派,被叫住的瞬間,就忍不住在褲兜裏悄悄捏緊了拳頭,有一種先對不住看門老大爺,把他打昏,我們先行動的沖動。
趙洪比我還不如,已經朝前跨了一步。
也就在這時,老回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小北則是腼腆的站在前方擋住了我們,老回慵懶的聲音傳來:“大爺,還有啥事兒啊?我們還想快點點完數睡覺啊,來回跑着不容易啊,這要去拿通行證一來一回,我們今天晚上别想睡了。”
這讓我佩服之極,暗想這才是真正的演技派啊!
那老大爺一笑,說到:“也沒啥事兒,黑漆漆的,給你們拿個電筒,畢竟倉庫多,又都長一樣,怕你們迷路了。”
“謝謝啊,大爺。”老回接過電筒,其實我們有電筒,隻是拒絕别人也是不好。
“你們去哪家公司的倉庫啊?”老大爺随便問了一句,估計是想知道哪家公司那麽苛刻,半夜讓員工來點數,不過這種事兒在倉庫也不是很奇怪。
也可能到時真的有事兒,他也好有個說辭吧。
“a公司啊。”老回随意的回了一句。
“啥?你們..你們膽兒真大。”大爺倒退了一步,臉色驚恐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到,那樣子可絕對不是在演戲。
否則,老回也該拜倒當場了。
但是大爺的樣子到底讓我們都同時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自然的就聯想到了我們正要調查的事兒,我幾乎是按捺不住的走過去問到:“大爺,我平時都是在辦公室呆着,就沒咋來過倉庫,你可别吓我啊?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啊?”
那大爺臉色變化不停,我眼角餘光瞟見,老回悄悄對我伸了伸大拇指,意思是贊美哥兒我也是演技派了,可我卻顧不上得意,緊緊的看着那看門老大爺。
那老大爺猶豫了半天,終于才說了一句:“我也說不好,總之那個地方不是太清淨,晚上那些保安也不敢往那一片兒巡邏,但這種事兒都是捕風捉影,以訛傳訛,也說不好。”
說完,老大爺就回門衛室了,我們卻同時呆了一下,誰還不知道,這老大爺可能沒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