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要省,可是在吃的方面我們确實扛不住了,那50塊錢吃不飽的飯盒,吃多幾次還不如弄個500塊錢的4菜一湯管飽呢,明天下午我有一場大戰,那吃得又豈能虧待自己?師父一直教育我,吃飽了才有氣力幹活!
這一天來鬼市在真的是休閑的一天,沒啥事兒,還能吃得好,睡得香。
但愉快的時間總是短暫,一天的時間晃眼就過,很快就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和馮衛約定一戰的時間。
按照規矩,我和馮衛一樣的要去寫一個類似于生死同意書的申請書,爲了保險起見,這份申請書我寫得分外的詳細,包括馮衛隻能用一招,而我無限制。不能危及我性命什麽的都寫得清清楚楚。
那馮衛隻是随意瞥了一眼,就龍飛鳳舞的簽上了他的大名,摁上了他的手印,看他的樣子,他是信心十足,根本不在于這些細枝末節。
馮衛簽字摁手印以後,我也跟着簽字摁上了手印,接下來就是明暗兩個組織的事兒了,我們隻需要等待鬥法的開始。
一個小時以後,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鬥法也就正式開始了。
我來到所謂的鬥法場,依舊是上次那個空地,可是圍觀的人群比上次還多了一些,畢竟是鬼市最後一天,很多人已經完成或者放棄了自己想要做的事兒,按規矩必須要等到鬼市結束才能出去,當然也就樂得看這個熱鬧。
我暗想,明暗組織要不要分我一些門票,賭盤提成什麽的啊,要不是我這個事兒精,他們絕對沒這麽一筆意外的收入。
鬥法場的這塊空地很大,馮衛站在大概離我100米遠的地方,依舊是一身黑袍,背着雙手一副高人的風範,直到一個黑衣人宣布鬥法開始,他依舊沒有搶先出手。
畢竟他臉皮再厚,也不能厚到這種程度,對一個小輩搶先出手。
但我卻管不了那麽多了,這一次我确定是要用中茅之術,而中茅之術施術時間頗長,而且在這之前,我還要使用一個秘術,你保持你的高人風範,而我下一刻就閉上眼睛,掐了一個特殊的手訣。
這是我們老李一脈,施術特别短的一個秘術,能夠在瞬間燃燒你的靈魂力和功力,讓你施展術法的威力特别大,但我曾經說過隻要是秘術就有一定的代價,施展這個術法之後,我的靈魂會在十天内内都陷入一種虛弱的狀态。
這個就解釋爲,在十天内,我會從一個道士變爲一個普通人,再也施展不出任何術法。
而更可怕的是,這個術法一旦施展,就沒有回頭路,在你沒結束術法之前,它會一直燃燒你的靈魂力和功力,靈魂力和功力沒有了,你就需要獻祭壽元之類的東西了。
這一戰,我隻能赢,不能輸,所以,這種充滿了弊端的秘術我不得不動用。
在馮衛那邊,看見我出手了,他終于也出手了,他說過隻用一招,所以我根本也不指望他這一招能有多仁慈,況且邪道中人的招數,你能指望會留餘地嗎?
我這個秘術是屬于施術時間特别短的,咒語也特别短,隻是在短短的半分鍾内,我的秘術就已完成,在我睜開眼睛的瞬間,我感覺整個身體就如被投進了一炸彈一般,無聲的‘轟鳴’一聲,然後那種屬于靈魂沸騰的奇特感覺一下子遍布在了我的全身。
當我擡頭時,我的臉出現了一種奇異的潮紅,就如同喝酒上臉了一般。
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精氣神前所未有的強大,如果說以前的中茅術,我可以發揮出師祖一成的實力,在施展秘術以後,我有把握能發揮師祖三成的實力。
而在施展中茅術以前,我看了一眼馮衛那邊的情況,他已經出招了,在普通人看來,他就是劃破了左手的大拇指,然後伸出手一臉痛苦的站在那裏,但我在鬥法天眼開這種情況下,看見了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
在天眼下,我看見在馮衛的左手上分明纏繞着一個蛇形的魔頭,在啃噬馮衛的靈魂力和血氣!
這馮衛果然陰毒,他說隻出一招,而且這場戰鬥我勝利的條件就是能傷到他就行了,果然他根本就不是什麽大度大方,他用魔頭這種東西,我不滅魔頭,我根本就傷不了他。
是的,魔頭不會傷及我的性命,但魔頭可以生生的把我變成瘋子或者白癡!這是一種比厲鬼還可怕的東西。
何謂魔頭?這是正道道士絕對不會飼養的東西,因爲反噬力驚人,使用的代價也非常大,或是需要吞噬你的靈魂力,或是需要吞噬你的精血,更甚者是要吞噬你的生命力....
在平日裏,你也不能輕松了,要時時刻刻用你的血氣供養。
魔頭的種類千奇百怪,形成也各有不同,最一般的情況,就是弄到各種充滿負面情緒的殘缺靈體,相互吞噬而成!
純粹的魔頭很少,很多魔頭就是一種負面情緒的集中體,而且飽含最是污穢的陰氣,試想這樣的東西對于人的影響是多麽的大?
這種東西是害人,陰人,甚至無聲無息弄死人的最好助力,隻有真正的小鬼可以超越它!
但真正的小鬼代價太大,中間有一道秘術,就是馮衛這種功力的人來施展,也不見得能成功,所以小鬼是極其稀少的,要是今天馮衛放出來的不是一個魔頭,而是一個小鬼,那我少不得要祭上壽元了。
隻是看了那麽一眼,我就閉上了眼睛,應對之策已經浮現在心底,畢竟魔頭的祭祀是需要一點兒時間的,我不能判斷馮衛的魔頭是哪一種魔頭,但絕對不是那種威力很小,隻是纏上你讓你倒黴一段日子那種魔頭!
厲害的魔頭,可以瞬間就讓你的心靈,大腦被負面情緒充滿,然後陷入瘋狂,而且這還不算,它還會趁機吞噬你的靈魂力,生命力諸如此類的。
那就是最高等的魔頭了,但馮衛這個蛇形魔頭的主靈應該是動物靈體,遠遠還達不到最高級的魔頭。
馮衛還在以身飼魔,這确實是對付我最有把握的一招,而我此刻從随身的背包裏摸出了一張藍色的破邪符放置在了胸口,魔頭說到底隻是一股邪氣的集合,用破邪符當然是有效果的。
隻不過,馮衛看我的動作,一絲冷笑挂在了臉上,仿佛我用破邪符來保護自己,對付魔頭隻是一個笑話。
他哪裏知道,我隻是要拖延時間罷了。
下一刻,我再也不管馮衛的一切行動,再一次閉上眼睛,陷入了深度的存思,開始施展中茅之術,無論如何這中茅之術的施術時間是很長的,術成我才有赢得把握!
一切都分外的順利,隐隐的,我又感應到了那股熟悉的力量,這一次我燃燒了靈魂力和功力,就連中茅之術的施術時間都變得短了些許,但願這一次在我靈魂力的支持下,能夠超常的發揮出師祖的實力。
在存思的世界裏,一切都是絕對安靜的,但在我耳邊分明聽見人群中已經響起了震天的喧嘩聲和噓聲,我無法去傾聽他們到底在喧嘩些什麽,但我能感覺到我的周圍一下子陰冷了起來,與此同時,一個怪異的‘咕咕咕’的聲音開始在場地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