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彩頭會讓你滿意,我先把它收回,再不溫養,恐怕會魂飛魄散。”林辰指的是那隻白背黃鼠狼,我點點頭,其實這些恩怨與這隻白背黃鼠狼無關,落到這個下場,沒有身死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說話間,林辰就已經開始掐訣,收回了白背黃鼠狼。
我也該收回我的傻虎,我那傻虎不滿的沖着林辰低吼的幾聲,大概是在罵娘威脅什麽的吧,但是它還沒有學會人類語言這門——外語,所以吼了也是白吼,我也掐訣收回了傻虎。
虎魂回體,我感覺精力一下子充沛了起來,林辰過了一會兒,也完好了收回了白背黃鼠狼,然後把那截蛟骨也收了回去,他當然不可能當着衆人的面溫養白背黃鼠狼。
做完了這一切瑣事,林辰開口對我說到:“陳承一,當日事當日了,你的彩頭我現在就給你。”
說話間,林辰招呼來了他的跟班,取了下了裝着艾琳殘骸的那個鏈墜,外加他跟班也帶來了兩萬塊錢,我毫不客氣的就收下了。
哈哈哈...這下有錢了,三百年的老鬼你們等着我。
我強行克制住當場數錢的沖動,對林辰說到:“說說你現在的彩頭吧?”
林辰說到:“剛才你我都損耗不少,已經不是最佳狀态,各自休息一個小時吧。下一場鬥法,就最直觀的鬥功力,不準借助任何的外物,法器。最多隻能動用引符,你覺得如何?”
所謂引符就是指不封存任何功力在其中的符箓,隻是一個施術的引子或者道具,就比如封魂符,它本身對于術法沒有任何幫助,隻是在術法結束後,是一個封住鬼魂的道具。
我打了個呵欠,說到:“彩頭,彩頭...”
林辰微微一笑,對我吐露了兩個字:“楊晟!”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晟哥!!我仿佛又看見了那一年的荒村分别,那個決絕的,不曾回頭的背影...我想說,我不稀罕,我不在乎,可是那悠遠的竹林小築的歲月,那回蕩在長廊的笑聲,那清晨雨中的離别....
有的人隻是短短的時間,你們就可以成爲羁絆很深的朋友,那是緣。
有的人你相處十年,你們也可能隻是‘熟人’!那隻有份!
我的表情出賣了我,我沒辦法不在乎晟哥,林辰顯然看出了我的在乎,已經悄然走到了我身邊,在我耳邊對我說到:“你赢了,我給你楊晟的消息,甚至是對你很重要的消息,怎麽樣?”
媽的,你以爲你這樣就吃定我了?我轉頭,認真而又嚴肅的對林辰說到:“不加兩萬塊錢,老子死都不答應。”
“額...”林辰顯然錯愕了,也許錢對于他們那個組織來說真的不算什麽,他不明白我幹嘛死要錢,但是隻是錯愕了一瞬間,他就挂着笑容說到:“沒有問題。”
那就沒啥好說的了,我轉頭就走了,一個小時時間,我得好好休息一下,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問承心哥。
一下場,我就跳到承心哥跟前說到:“你買我赢沒有?”
“買了!”
“快說,買了多少,賺了多少?”
“嗯,買得不少了,我買了一百塊,賺了十塊。我怕虧本,還買了50塊錢林辰的。”承心哥一本正經的對我說到。
“我x!”我罵了一句,下一刻我的一拳就錘在了承心哥的肚子上。
接着,兩人就傻笑了起來,兩萬塊啊,我們有錢去見老鬼了,還有錢場場鬼市都參加了。
可這時,沈星卻走過來了,對我說到:“陳承一,你記得要給我錢啊,蘋果是我進山之前買了幾個,我不能一天不吃水果的。我說今天看怎麽少了一個,原來你給我偷去了,還被我看到偷吃現場,蘋果加上‘嚣張偷竊’罪,你給1000吧。”
說完,沈星夾着她的書就走了,我無語的呆立當場,事實上吃那難吃的盒飯,讓我嘴巴饞得很,我确實‘偷’了沈星一個蘋果。
看吧,因果,因果,這果不就來了?
這一場決鬥給兩個組織也帶來了一筆收入,畢竟不說門票,賭盤是他們開的,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賺了不少,所以他們又開着大喇叭,牛逼哄哄的去宣傳下一場鬥法以及賭盤了。
這讓我很不爽,看他們賺錢的樣子,我就知道買我的比較少。
回去的一路上,人們都用一種看移動atm的眼神看着我,畢竟共生虎魂的誘惑對于修者的誘惑實在太大了,我無視這些目光,但也聽見議論不絕于耳,都是在讨論虎魂的,甚至我還看見一對打架的人,聽他們互相罵娘的意思,就是在争論我到底有沒有本事。
這很正常,畢竟這一場的勝利在外人看來都是虎魂的功勞,難道我還要去把那個正在宣傳的口沫橫飛的人的大喇叭搶過來,見人就吼一句,老子的靈魂力一半在虎魂身上嗎?
師父說,名利如浮雲,淡定淡定。實在氣不過,回去再偷沈星一個蘋果吃。
一個小時時間比較珍貴,而人類補神養神最經濟實惠,唾手可得的辦法就是睡覺,回到宿舍,我像塞豬食似的在嘴裏硬塞進去了幾個幹餅,然後倒頭就睡。
一個小時以後,我和林辰再次去簽訂了一場鬥法同意書,在下午又一次相遇在鬥法場。
這一次,依舊是馮衛和那個老頭兒出面監場,但是不一樣的是,有一個黑衣人上來宣布了規則,那就是我們隻能動用本身功力的術法,其餘的一切都不能用,更不能借助法器,外物,唯一可以使用的就是引符。
那也就是說借力之術也不可以使用,比如請神術,比如上中下三茅之術。
其實說起來,威力大的法術,能針對人的也就隻有五行之術,詛咒術,控鬼術等等了,隻有這些才涉及到本源的功力。
在場中,林辰望着我說到:“陳承一,我剛才說了我的彩頭,你還沒有承諾你的彩頭。”
“你要什麽?”我望着林辰幹脆的問到,畢竟在這方面我和他是公平的。
“什麽都不要,這一次我赢了,我要要回艾琳,你應着嗎?”林辰如此說到。
我輕輕皺了皺眉頭,我不願意放棄艾琳,也不想放棄晟哥的消息,看來這一場我不能輸,其實我也輸不起,或許我會給林辰留一線生機,但他不見得會給我留一線生機的。
果然,我還未答話,林辰又大聲說到:“陳承一,大術都不好控制,而且威力奇大!到時候生死由命,你别怪我沒提醒你。到底要不要應着?”
林辰是在逼迫我,我不答應艾琳殘魂的事兒,就可以讓旁人理解爲我怕了,我怕了,他至少也算個不戰而勝,在旁人眼裏,我就是一個依仗着傳承犀利的人。
我也許不在乎輸赢的名聲,可是我的心的确被晟哥那個于我很重要的消息吊着,于是我沉聲應到:“那就開始吧,還廢話什麽?”
我的話剛落音,就聽見那聞鞋老頭兒‘嘿嘿’笑了一聲,說到:“我倒要看看這老李一脈的徒弟娃娃到底是個什麽騾子?”
我滿頭黑線,所謂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你說我是馬也好啊!
可惜,我卻沒時間跟他廢話什麽了,那一邊,林辰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望着我一笑,然後開始踏起了步罡,那個步罡雖然和我們這一脈的步罡有些許的小區别,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我以前最愛用的一道大術——引雷術!
林辰竟然真的可以!在不動用茅術加身的情況下動用落雷術!
這讓我很是震驚,也讓我不得不承認,林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個天才。
看來,他是掐準了我的一切,想和我來個雷電對轟,看誰先扛不住,但是我曾經說過,你在進步,難道我沒有進步嗎?落雷術,那是哥哥玩剩下的。
心裏雖然這麽輕松的想着,可是在下一刻,我同樣踏起了步罡,鬥法,鬥得不僅是功力,還有對各種術法的熟悉程度和理解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