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仁,無論如何,沒去那裏,就什麽也證明不了。等承一休息一下,我們再來論證一件事情吧。”最終,師父歎息了一聲,如此說到。
陳師叔仿佛也很疲憊,罕有的接過師父的旱煙抽了一口,說到:“論起術法,你的理解比我深厚,可以讓承一試一次。”
我有些流汗,不知道他們要我試什麽,但我知道自從我請來了我師祖,就引得我師父和師叔發了瘋,被帶來這裏之後,被強行問了很多問題。
就如,我施展中茅之術時,存思時想的是什麽。就如,我腦中有沒有什麽殘留的記憶,如果有,又是什麽?就如,我對自己施展的那些術法有沒有印象,還能施展出來不?
我哪兒敢怠慢,都一一做了回答,我很艱難的告訴師父,其實我施展中茅之術時,根本就沒有存思是誰?因爲師父一早就說過,中茅之術于我們這一脈是廢術,所以我施展中茅之術時,腦中是一片無我的空白,我當時隻是想看看憑自己的靈覺,能不能順利施展而已。
這個回答讓師父臉色怪異,過了許久,才罵了我一句胡鬧,萬一請了一個不知道什麽玩意兒的東西上來,看我如何收場。
但爲何一片空白,都能請來老李,這個問題就是師父和陳師叔最不能理解的焦點。
陳師叔倒是想到了什麽,但他堅持說,等一下我試了以後才知道。
至于,我腦子裏有沒有師祖殘留的記憶,這個就比較扯淡了,我如實的告訴了師父我的感覺,我感覺就是我請來的師祖就随便翻閱我一定時間的記憶,就如當時發生的事情,不然他怎麽會和那個老頭兒過不去?但是我被擠到靈台,根本就觸碰不到了我師祖一絲一毫,哪裏來的記憶。
這個回答,讓我師父失神了很久,半響才說到:“如果承一等下的試驗不成功,我要用生命來做一次通靈術,我看上窮碧落下黃泉,能不能找到師父。”
但很快師父這個想法,就被陳師叔阻止了,他說到:“你沒去,就用通靈術?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的誓言?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我不懂師父他們在說些什麽,但是罕有的,師父竟然沒有反對。要知道,師父是那種一旦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
最後,關于術法,我隻能告訴師父,師祖的就是師祖的,我的就是我的,他會的跟我沒關系,我做法施法人,其實對那些術法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我的回答,讓師父和師叔沉思了很久,然後就開始了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一會兒争論,一會兒沉默的發瘋,就這情況,我不敢說話,承心哥又哪裏敢惹。
他們說話的語速很快,很多地方也語焉不詳,但是我聽出來了,争論的焦點就集中在一件事情上,那就是師祖在消失之前,已經把所有的術法包括自己的所學的心德都集結成冊,傳給了徒弟,不可能有藏私。
而我用三清鈴的手段分明是我師父都沒有見過的,那是爲什麽?
答案無非有兩個,一個是師祖沒死,才會學會新的術法。
一個是師祖已經仙去了,隻是在仙去之前學會了新的術法。
所以,這個問題争論到最後就成爲了對于中茅之術的理解上,師父在這方面比較權威,他說,中茅之術所請同門,特别是指上一代師叔,師伯們的力量,可是中茅之術無論哪個道家典籍記載都沒有特别強調是要死去的同門,隻是一般的習慣是請已過世同門的英靈.....
可偏偏師祖說過中茅之術是廢術,但師祖從來都是孤身一人,于他來說,說是廢術是合理的。
而我師父因爲這句話,根本也沒施展過中茅之術,亦或者,師父不敢,怕請來了自己的師父。
這下,剩下的希望又落在了我的身上,師父竟然要求我施展中茅之術,去請他上身,這個想法怕也隻有我那瘋狂的師父才想得出來。
更可怕的是,陳師叔竟然沒有反對,還說了一句,在當代的華夏,說起對術法的理解運用,我師父若說第二,沒有敢說第一,這個想法值得一試。
我坐在中間,吞了一口唾沫,請我活着的,在我面前的師父上身?好吧,師命難違!
但由于今天已經施展過一次中茅之術,就算我靈覺強大的驚人,也不能一而再的,師父讓我休息兩天才進行這件事情。
我很疑惑的問師父:“師父,不是說明天就該出發去黑岩苗寨的嗎?”
師父卻說到:“那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包括所謂的在鎮子上構築大陣,都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但是真正的準備工作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但也要不了幾天了,再等等罷。”
我郁悶了,師父原來連我都騙了,故意放出了假消息,才讓黑岩苗寨連同這個組織的人急急的來了這裏,以爲制服了師父,大陣就不得構築,也就是因爲這樣,估計師父真正動手腳的地方,才會被他們忽略過去吧。
師父好一招反間計,隻不過誰又能想到那個奸細是艾琳?
也好,讓黑岩苗寨的人回去以後,費盡心思的去破壞那個所謂大陣吧,這下真正動手腳的地方才算是安全,比起師父的‘老奸巨猾’,我是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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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究是忍不住去探望如雪了,如雪原本在黑岩苗寨就受創太深,這麽些日子都沒恢複過來,艾琳的死終究是讓她受創太深,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昏迷不醒。
陪在如雪身邊的是團團,這個溫和開朗理智的姑娘,并沒有責怪我什麽,隻是歎息了一聲,說到:“艾琳這傻丫頭怎麽會選擇死?有什麽事情是非死不可的?而如雪也是可憐,剛剛與你分開,偏偏最好的朋友又....”
我無言以對,不知道怎麽回答團團的問題,爲艾琳保全名聲,已經是我們的默契,就算因爲林辰出現,讓一些人聯想到什麽,我們也絕對不會松口的,就算對如雪,我也不想說。
看着如雪昏迷中,依然蒼白的臉色,我很心疼,習慣性的想去抓住如雪的手,終究還是沒動。我們到如今,已經不是戀人,我必須守着禮節,不可以再做這些親密的動作。
看見我如此,團團忍不住說到:“這也好,至少還能以朋友的身份相處。我們苗人重血統,要不是因爲寨子對道士素有好感,恐怕就以你漢人的身份,你和如雪都不可能有結果。”
我小聲問到:“你是在怪我,不肯爲了如雪,退出自己的師門,放棄道統嗎?”
“不怪你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我還要感謝你呢,要不是因爲你,如雪是極有可能嫁給那個補周的。”團團認真的說到。
“嫁給補周?”我心裏的滋味比較複雜,我知道蠱女是寨子和毒蛟的唯一聯系,如雪嫁給了補周,毒蛟又是誰來控制?
不過,團團肯定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但如雪心中應該一清二楚,隻是因爲毒蛟是秘密,她一直沒告訴我罷了。
就在我和團團交談間,如雪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