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自然中高高在上,偶爾随地落下的雷不同,天雷是道道都會落下,而且跟随着指定的目标,當然這個指定的目标不能離牽引人太遠,否則是沒有效果的。
畢竟不是神話,什麽飛劍千裏取人首級,現實是不會上演天雷千裏劈死仇人的。
我吃力的牽引着天雷,隻是在腦中存思,我們頭頂上的那顆大樹!天雷準備的落了下來,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我看見密室頂上的樹根竟然開始‘簌簌’的顫動,這是天雷劈上樹幹的效果。
然後我親眼的看見了金黃色的雷電,我很吃驚,不明白這樹根爲什麽能捕捉雷電的形态,讓我能看見一條條的金色小電流從樹根上流過,要知道,這是金屬物質才能做到的啊。
而且,人眼也不是相機,不能用高速連拍捕捉到的啊。
可更神奇的事情還在後面,我分明看見雷電所過之處,那樹根上的紫色就要淡去一層,然後了尾部,變成一種紫中帶黑的液體落下,然後落在地上的電,蒸發不見。
高甯盯着這液體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下,然後下一刻他指揮着蛇靈把一衆蟲人甩到了電上,此時雷電已經極快的沿着那根金屬杆竄流而下,當蟲人一接觸電,立刻爆出了一陣陣的電火花。
而蛇靈在甩出了這些蟲子後就退了出去,仿佛它也挺畏懼這天雷之威的,它退去以後,我們的頭頂留下了一個洞口,外面的天空展露了出來,可是什麽也看不見,以爲被細細密密的枝葉擋住了。
我隻能偶爾看見,一道道雷電在那些枝葉間閃過,估算着這山腹夠深的,加上密室的高度,離地面起碼有10米!
随着雷電的威力,蟲人開始痛苦的嘶吼,整個密室發出一種異常難聞的焦糊味兒,蟲人根本掙紮不出電,隻是亂動了不到兩秒,一個個就無力的趴下。
惡心又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每一個蟲人的肚子都開始鼓脹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個看似在不停吞吐的大包,其實是有什麽東西,想破肚而出。
接下來,一隻隻鋒利的紫色蟲抓就劃破了蟲人的肚皮,從裏面爬出,這蟲子跟母蟲有一點點相似,但是更多的卻像是蠍子,長了翅膀的蠍子,不過隻是大體像,具體的形象還是差别蠻大的。
随着蟲子的一隻隻爬出,那些蟲人的肚皮完全的翻了開來,露出了詭異的呈黑色的肌肉,我牽引天雷,意識已處于比較模糊的階段,我隻是瞥了一眼,就覺得心驚肉跳,差點沒吐出來,
那些蟲人的肚子裏沒有了所謂的内髒,反而是一種比内髒更惡心的黑色濃稠的液體,在液體中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纖維,像是内髒留下的痕迹。
我都如此,小慧根兒更是直接吐了。
這些幼蟲爬出以後,就開始直接的飛行,看樣子,是想盡快的飛出電,同時,這些蟲子像是一種詭異的影響力,它們一飛出來,它們身上的情緒氣場就能影響你一般,我很奇怪的能夠體會它們的情緒。
慌張,憤怒,一種威嚴被觸犯的感覺!
我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什麽玩意兒,不就是蟲嗎?還觸犯你的威嚴了!可同時我也開始擔心,擔心這些蟲子會飛出雷電的範圍。
但是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這些雷電仿佛是蟲子天生的克星,另外我很奇異的感覺到,這些雷電好像挺針對這些蟲子的。
它們隻要一飛起來,總有一道細小的電雷會被它們牽引,然後劈在它們的身上!!
這蟲子是什麽構成的啊?該不會是一個完全導電體吧?要那外國人富蘭克林早點發現了你,就用你去捕捉閃電好了,保準一捉一個準兒。
面對這一幕,高甯露出了得意且了然的表情,這些蟲子在雷電的打擊下,很快也不能動了,隻是一個個抽搐的趴在電上。
我身心都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卻還在咬牙堅持着,這一次,我引了'道天雷,必須引導完畢,否則雷電會沖自身而來,這也算是引雷術的一個代價。
再說這些蟲子也沒有完全的死絕,我必須繼續。
雷一道道的落下,然後被引入這間密室,這些蟲子仿佛也知道到了末路,忽然間都發出了一種奇異的鳴叫聲,那鳴叫聲我再熟悉不過了,是每晚在寨子裏我都會聽見了鳴叫聲。
謎底已經揭開,原來這鳴叫聲就是這些蟲子發出來的啊,可是又有那麽一點點區别,因爲聲音雖然相同,卻少了一點兒氣勢,對的,就是那種氣勢,我說不上來的氣勢。
随着蟲子發出鳴叫聲,高甯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變得非常複雜,興奮,緊張,害怕,期待...用文字根本就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表情。
同時,随着蟲子的鳴叫聲響起,如雪一下子捂着腹部,非常痛苦的跌坐在了地上,慧根兒非常懂事的在旁邊扶着如雪。
接下來,我不願意看見的一幕發生了,趴在平台上的安詳二怪組有了動靜。
确切的說,是那隻母蟲有了動靜,它先是動了動,隻是微弱的動了動,然後很是詭異的煽動了一下翅膀,我終于看見了在它的翅膀下,全是幹屍,不,有的屍體是一半是幹屍,一半竟然成了骷髅,這是如何一幕的詭異?!
我的心情緊張,無奈不能分神,還有6道天雷沒有落下,我擔心如雪,擔心慧根兒,這個時候,高甯的詭異讓我覺得我已經不能相信他了,我不敢把如雪和慧根兒的命交到他的手上。
那隻母蟲隻是那麽煽動了一下翅膀,卻像是有無窮的力量一般,那些幹屍紛紛的從它翅膀底下飛出,滾落,撞到牆壁上,然後散落一地。
而正好有一些幹屍的碎片,就碎在了我的腳邊,其中有一個是頭顱,那幹澀的眼睛到死都沒有閉上,但因爲死亡,已經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我隻是看見一個驚恐,不甘,怨恨的表情永遠的凝固在了它的臉上。
這個表情,讓我心驚肉跳。
随着母蟲煽動翅膀,高甯站了起來,緩慢的走了過去,我在心裏狂罵,不是說不能靠近三米的範圍内嗎?也不是說不靠近三米的範圍内,那隻母蟲就不會醒來嗎?
現在這一切要怎麽解釋?高甯還是騙了我!!
我憤怒的盯着高甯,咬着牙繼續指揮着天雷,那些幼蟲到了此時,已經不能再發出鳴叫聲了,一個個的變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焦炭,它們終于死去了。
可也就在這時,這隻母蟲‘嗖’的一下站了起來,那些蟲足支撐它龐大的身體,讓它有一種可怕的,外加一種說不出的氣勢在裏面。
我從内心感覺到恐懼。
而高甯如同癡迷了一般的,繼續朝着蟲子走去,在這時,我發現一幕恐怖的讓我說不出話的場景,我看見母蟲的腹下有一根吸管,連接在它和那個躺在它腹下的老怪物之間,它一站起來,帶動的那個老怪物的身體也跟着被提了起來。
與蟲共生嗎?我還發現那個老怪物的身體是如此的光潔。
我無法開口阻止高甯,而母蟲站起來之後,也開始發出了一陣陣的鳴叫聲,這鳴叫聲才是每晚我熟悉的那種鳴叫聲。
可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感覺,我發現是那麽的可怕,我的腦子像是被巨錘錘過,被人逮着晃動了1000次一樣,我快撐不住了,我想吐,我感覺我的整個胸腔都在翻騰。
而如雪此刻已經虛弱的全身都在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