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把酥肉從人群裏扯出來,随手就把盤子放下來了,這是‘兇器’可不能放手上,我可是好人。
不理會雲小寶的精彩臉色,我特别溫柔的跟酥肉說到:“肉兒啊,你看看吧,小時候叫你好好讀者,你不好好讀,連古文都不會。”
酥肉立刻配合的說到:“三娃啊,我小時候哪有心思讀書,不就跟你胡混去了嗎?”
我和酥肉一扯淡,别人就看得眼抽筋,這算哪門子的事兒啊?那麽亂,那麽緊張的情況下,這倆家夥還有心思‘肉麻兮兮’的扯淡,那是他們不了解我們,在餓鬼王面前都能扯淡的倆個人,這點兒事算個屁。
陳大師可不想看我和酥肉表演,直說到:“讓人報警去吧,我這臉上還有傷呢,對于這種暴力的行爲,我絕不姑息。”
至于雲小寶則是有些驚疑不定的問我:“你是哪個?”
酥肉指着陳大師說到:“報警是肯定的,不過現在你給老子站在那兒,沉默!”
這話說的真精彩,陳大師立刻臉色就變得一陣兒青,一陣兒白,至于我,骨子裏那痞子性格被激發出來了,争強好勝的性子也就來了,我望着陳大師說到:“你剛才那句豎子,爾敢喊的可真精彩,你身爲道家之人,應該知道道家之人種種咒言的功法吧?别以爲隻有佛門才有獅子吼。”
說到這裏,我望着陳大師停頓了一下,然後一口氣息已經暗沉丹田,輕聲說到:“你是不是想這樣喊?”說完這話,暗沉丹田的一口氣息已經爆發:“豎子,爾敢!”
這門功夫要的就是氣息悠長,悠長的氣息中也要暗含功力,這是相輔相成的事兒,我的功力不算豐厚,從小時候7歲算到現在,也不過16年而已,不過16年的累積也不是小事兒。
豈是那種騙子可以比的?這門功夫不算太難,師父早教過我其中兩種吼法,一種是喊魂歸來,一種就是鎮魂的喊法,這一招老李曾經用過,就是當即把人鎮住,讓人神思一片空白。
如果是老李或者我師父卯足了勁兒來喊,可以讓人一兩分鍾都是癡傻狀态,我的功力尚淺,不過一喊之下,那陳大師也直接傻愣傻愣的愣住了,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場的人們不是首當其沖的人,自然沒有那麽深刻的感覺,隻是覺得我這一喊之下,聲浪如同氣浪滔滔不絕,甚至在這廠房裏起了很大的回音,就如我手持麥克風在說話。
這手功夫顯然鎮住了所有人,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平常人喊不出這個效果。
而陳大師的徒弟,隻管喊着師父,師父,可陳大師此時就跟一個白癡似的,哪裏會答應?
然後我才跳上供桌說到:“大家以爲的道士是什麽樣子?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還是成仙得聖,高深莫測?我要說的是,道士也是人,更不神秘,就是所學不同而已。知道我爲什麽和這陳大師過不去?就因爲他敗壞我道家的名聲,裝一個仙風道骨,裝一個高深莫測,最後他賺了一個盆滿缽盈,我道家落了個聲名狼藉。我原本不想說我才是個道士的,可是這騙子欺人太甚,仗着人多勢衆,就想塵埃落定,蒙混過去嗎?”
說到這裏,我望着雲小寶,馬獨獨,曹二等一衆人說到:“十五年前,成都騾馬市,xx茶樓,我和師父曾去賣玉,你們可還記得?”
雲小寶臉色一下子巨變,馬獨獨和曹二的表情也非常震驚,我不管這些繼續說到:“當日,我記得雲老爺子情願用一半家産換我師父一塊玉,我師父隻收了兩千。我道家之人,從不掩飾需要黃白之物,可是君子愛财,取之有道,有勞有得才是正途。而且還要在不壞因果的時候出手,才換心安,錢财反倒是其次。哪有像他這樣的,跟救火隊似的,哪裏有難,哪裏出現?每次出現,必然伸手大拿而特拿?不怕被錢砸死?不怕因果纏身,修爲不得寸進?這騙子真***讨打!”
我越說越是憤怒,此時雲小寶已經激動的沖上前來,說到:“小師父,你可不可以跳下來,讓我看看?”
我勉強忍住火氣,跳下了供桌,雲小寶激動的雙手搭在我肩膀上,對着我仔仔細細的打量,不單是他,連同馬獨獨和曹二等人也圍了上來。
我任他們打量,眼睛卻落在那個所謂的陳大師身上,我看見他那一群徒弟中,那個面色兇狠的徒弟終于站了出來,對着陳大師狠狠的抽了兩個耳光......
這倒是個辦法,我心裏想着,可這時,曹二已經驚喜的喊到:“是了,就是他,當年那個小師父。我說看着有些眼熟,原來真是那個小師父。”
曹二的話剛落音,馬獨獨和雲小寶也已恍然大悟,馬獨獨非常急切的問我:“小師父,靈玉還有沒有?無論如何請賣給我一塊兒。”
而雲小寶則直接眼淚都出來了,對着我作揖,久久不肯起來,我沒搞清楚是咋回事兒,連拉帶扯的把雲小寶拉直了,這雲小寶很優雅的抹幹了眼淚說到:“你師父是我們家寶根的救命恩人啊!”
我迷迷糊糊的,啥救命恩人?我師父啥時候去救我雲寶根,我咋不知道?
“我家寶根一根獨苗,從小備受寵愛,反倒是教育不足。十幾歲時與人打架鬥毆,鬧出了大事,當時被人捅了很多刀,靈玉也在那個時候碎了。可那天一起被尋仇的三人,兩人都死了,唯我家寶根搶救了過來,醫生說那麽多刀,沒有一刀刺中要害,而且在那偏僻黑暗的地方,還有人路過,及時發現了他,也沒有失血過多。諸多巧合,真的是擋災玉救了他一命啊!”就在我疑惑的時候,雲小寶娓娓道來,解了我的疑惑。
我心裏說不出來什麽感覺,說實話,我知道人玉相養,諸多益處,是否擋災,卻不敢肯定,畢竟在道家更講因果。如果是命定的死局,什麽東西都擋不了。
不過,是命裏的災劫,跳過之後,可以續命,倒是可以擋擋,這就是人生有坎的說法。
至于我自己,童子命,可不是一個靈玉就可爲我擋災的,我需要大功德去消災。
此時,陳大師早已經被這些人遺忘了,至于看熱鬧的人們更是啧啧稱奇,這峰回路轉的,簡直比看電視劇還精彩,真假道士,嗯,精彩!
我想起這一茬,忽然覺得要拜托雲小寶一件事兒,我說到:“雲大叔,我師父一向不喜歡我太過高調,今天在場的人有5,60人,我希望借雲大叔的嘴,讓大家别把這事兒亂說,畢竟影響不是太好。”
雲小寶點頭說到:“這個你放心吧,畢竟沒有什麽離奇事件,人們也最多議論一下,不會出什麽亂子的!”
我剛想對雲小寶說那個陳大師的事情,而此時陳大師已經清醒了過來,被扇了兩個嘴巴,一張臉腫的跟個水蜜桃似的,還假裝風度的走了過來。
然後厚着臉皮對我說到:“原來小兄弟也是道家之人,這倒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既然都是道家之人,小兄弟也知道家之苦,這件事情,我想小兄弟也不是存心陷害我,我就不追究小兄弟了。也算是給小寶兄一個面子。”
雲小寶頗爲意動的樣子,我看出來了,他并沒有因爲我,而不相信那個陳大師,反倒是說到:“也是,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啊,我覺得大家說清楚,共同把這場法事進行完畢吧?畢竟這裏陳大師不是說不太幹淨嗎?之後,我親自去擺一桌酒,然後大家就賞臉坐下來,說清楚誤會就是了,呵呵....”
果然如此,雲小寶隻以爲是誤會,我才和那陳大師過不去,而我心裏大罵到,你媽,咋有那麽不要臉的人,還擺出一副你不和我計較的樣子。
我火大,直接說到:“這裏面沒有誤會,他一定就是騙子,今天鬧到哪裏去鬥是一樣!雲大叔,你要信的過我,你就把你們的遭遇詳細的說出來,我來給你們解釋,是不是有人存心害你們。”
我很直接的說着自己的想法,而沒注意到,那個兇狠之人一直站在酥肉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