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那三天,我幾乎就是一個沉眠的狀态,自然隻能有模糊的感受。
在這個時候,不知道爲什麽我下意識的就想掩蓋我并不是陳承一這件事情,好像就是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在提醒我,不能讓在場的人知道,不能讓他們傷心。
意識隻是瞬間的事情,下一刻我就在想,陳承一見到慧根兒會怎麽做?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想好,慧根兒已經撲倒了我面前,一下子就攬住了我的肩膀,看樣子原本是想熊抱一個的,無奈他也算是一個大個子了所以才沒有做出這樣的舉動。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做,該說什麽隻能下意識的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陳承一是會笑的吧?但在那邊,孫強也已經大步走過來,叫着哥了
這種稱兄道弟如此親密的關系,在我的人生中從來沒有經曆過,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的我,表情都有些木然。
“哥,你是怎麽了?修煉的時候不出來見人,怎麽見到我們也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啊?”我還沒有表态,慧根兒已經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這個時候,我感覺所有人都望向了我,大多數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疑惑?
而肖承乾已經站了起來,雙手抱胸的看着我,問了一句:“承一,你這是練功練傻了嗎?”
我忽然發現我真的不适應如此的人際關系我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陳承一每次見到慧根兒的時候,會摸摸他的光頭我擡手有些想這樣做,可是卻覺得别扭無比,我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如此親密的舉動。
“想要這樣的舉動,總是要有深厚而自然的感情去支撐吧,而感情很多時候,除了必然的緣分,也是一種經曆。”在我的心底很突兀的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就好像是陳承一在告訴我答案一般。
我站在場中有些發愣,我第一次發現更難面對的不是敵人,而是這些分明對我充滿了感情的人!
我身上有些微微發熱,我覺得要不了幾分鍾,我就會露陷,我不是陳承一到時候,我該怎麽去解釋?
“承一,聽聞你修煉到了已經有些發癡的狀态,小心我告誡你的任何事情不能太過就算有大戰的壓力在前,也不能一心去陷入,知道了嗎?”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聲音插入了其中,我擡頭一看,不正是陳承一的師父姜立淳又是誰?
我朝着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說起來,他是知道真龘相的,此刻不是在給我解圍,又是在做什麽?
“都去坐下吧,畢竟是我雪山一脈重要的會議。掌門請”在這個時候,大概知情的老掌門從我師父的話中,也大概明白了我應付不來,反應過來以後,也用言語開始幫我解圍。
在言談中的意思就是在這裏是雪山一脈嚴肅的場合,我此時又身爲掌門,有什麽私人的感情還是不要在會場中表現太過,私下再說吧。
不得不說,老掌門這番恰到好處的提醒,連同師父的話幫了我的大忙在場的人都明白,當下如月站起來拉走了慧根兒,孫強也抓抓頭,退了回去。
一場原本差點穿幫的風龘波就這樣化解了過去隻是我分明覺得承心哥,路山還有那個叫如雪的女子,眼中的疑惑更加的濃重。
我一步一步走向圓桌的另外一頭在那裏基本上是主位,空了兩張木椅,其中一張明顯比其它的椅子寬大我自覺的就想做到寬大椅子旁邊的那張椅子,我對這個沒有什麽概念,本能的覺得那個位置應該是老掌門的。
卻不想老掌門一把拉住了我,說到:“承一,雪山一脈現在奉你爲掌門,那你就有絕對的話語權,在這個會議上,最重要的決定該你做,這個位置也是你的不必考慮輩分的原因。”
我心下略微有一些感動,從老掌門的話中我感覺到雪山一脈的決心,和對我莫名的信任還有倚重生怕在場所有的門派勢力不知道我的地位一般。
我又怎麽好讓老掌門難堪?當下也不再推遲,坐在了那個最重要的主位之上而老掌門坐在了我的旁邊。
在坐下之後,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如雪的身上這個我這一世的戀人,這個清清冷冷的女子和她完全不同,但上一世最後的血印,讓我對她的靈魂氣息如此的敏感那麽多日子的過往她的靈魂氣息我有些恍惚,感覺那個安安靜靜龘坐在角落的女子,就好像是魏朝雨坐在那裏。
“人都到齊了吧?”在這個時候,一個雪山一脈的長龘老手中拿着一個冊子,開始詢問了一句。
老掌門對他點了點頭。
那個長龘老望着我說到:“那掌門,是否會議可以開始了?”
我望着如雪,兀自的出神在我的眼裏,她的形象不停的在變幻一般,一會兒如雪,一會兒朝雨最終,那形象定格爲了魏朝雨仿佛還是每次相約的時光,她對着淡淡笑着的樣子。
“掌門?”我久久的不回答,讓老掌門覺得奇怪,不由得叫了我一聲。
我這才回過神來,發現所有人都在等着我想必剛才我那樣盯着如雪看的姿态也被所有人看在了眼中,慧根兒等幾個年輕人忍不住笑了幾聲,其他人就當做沒看見,畢竟我和如雪的一段往事在圈子裏也算不得什麽秘密了至于如雪,卻莫名的眼中多了疑惑。
她爲什麽要疑惑?難道是察覺了什麽嗎?我忍不住在心裏暗暗想到,卻也不敢表露什麽了,隻是對那個長龘老點點頭,平靜的說了一句:“開始吧。”
而老掌門對于我的這番表現,眼中多了幾分贊賞,畢竟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有表現的尴尬和稚嫩,反倒平靜穩重倒也有了一番掌門的氣度。
那長龘老得到我的首肯,對我點了點頭,然後才站起來,對着在場的所有人行了一個道家禮,開口了:“在場的諸位都是各個勢力的高層,從之前雪山一脈發出了雪山令以後你們的決定,就讓你們身後站着的勢力和我雪山一脈緊緊綁在了一起。所以,如今的形勢,不用我多說,大家心裏應該都有數開弓沒有回頭箭,就算在鐵則之下,這一次的碰撞也正式在我們的修者圈子裏拉開了正邪也就意味着,這一場的争鬥也許隻是一個開始,從這一年,這一個夏末也許就是拉開以後數十甚至百年争鬥對峙的開端。”
說完這句話以後,這位長龘老平靜了一下,又接着說到:“可我雪山一脈的立場是堅定的,相信各位做出選擇,跟随我雪山一脈也都有着自己堅定的立場,人間的正道,終究是需要維護的修者圈子的曆史,以各位的地位,都是知道的。”
修者圈子的曆史?我輕輕皺眉,我卻是一無所知,因爲陳承一是一無所知的看來,這背後還有什麽秘辛,不過我沒有追問什麽,畢竟曆史就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也不是這次會議的重點。
果然,長龘老也沒有太過提及那段曆史,而是舉起了手中的一本小冊子,對着在座的所有人說到:“曆史中,每一次正邪的碰撞都伴随着長期間的,大量的人犧牲,隻要人心不改,邪惡總是存在隻不過勢大勢小而已。我手中的這本冊子就是這一次争鬥最絕密的資料我敢說這是一次非常嚴重的事龘件,邪道勢大也是必然不可改變的了。在我宣布這本冊子裏所記錄的内容以前,我想請各位在座的大家,爲這次犧牲的很多人做一次祈福不管道家的,佛門的,還是别的道的修者都有自己獨門的祈福之術,如果不是因爲他們的犧牲,我們也拿不到這絕密的一龘手資料。”
說完這話,這位長龘老首先掐動了一個祈福的手訣,開始低聲行咒而其他人也紛紛如此,畢竟犧牲的大多人等,也是他們身後的勢力的弟子。
我的心中也充滿了一種嚴肅悲涼的感覺同時,也開始爲犧牲的人祈福讓他們念力加身,在來世輪回的路上可以順利一些。
一場莊重的儀式完畢,會場再次安靜了下來。
那位長龘老也不啰嗦,翻開了手中的冊子,然後望着大家說到:“這本冊子裏記錄的就是這一次爲什麽邪道如此高調,甚至不惜行事如此強硬,有些瘋狂的原因,你們都知道皆因爲一個人——楊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