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雖然情況緊迫,你也是加緊修煉但今天你要不要出去走走?”在說話的時候,秋長垩老放下了手的一個盤,上面隻是很簡單的幾個炖盅,裏面是用各種珍貴的藥材配合食材熬煮出來的老湯。
另外還有一些藥粉,藥丸都是根據我提供的方,配合雪山一脈能拿出來的資源所配制而成的。
在前些天,我拿出這些方的時候,曾經在雪山一脈引起了一場轟動特别是修醫字脈的修者,更加的瘋狂這對于他們來說,幾乎是已經失傳的上古單方,卻被我這樣輕易的拿出,總是讓人非常疑惑。
但這場瘋狂卻是被老掌門強行的壓制下去了,他隻是給出簡單的一句話:“非常時期,動用的是雪山一脈原本所珍藏的單方,所用之藥材也已讓雪山一脈傷筋動骨還有單方,但所需的藥材近乎絕迹,也不能找到替代品,你們可還是要嚷着研究單方?如今情況已經是如此緊迫,每個人肩上都肩負有不小的責任,一切事宜都等大戰之後再說罷。”
其實老掌門說的幾乎就是實話了,除了那單反是由我提供以外,看起來我在雪山一脈雖爲最高的掌門,實際上還少了一些掌門的威嚴。
這般事情,如果是陳承一必然不會在意放在我身上,我卻是在意的,我對權勢無感,我隻是應承了陳承一這一場大戰,就必然的要去考慮各個方面在以前的相處,我總是覺得他想太多。
如今看來,我是否也是一個想太多的人?我越加的發現,這一段來世的經曆,讓我好像發現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
“掌門?”我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久久沒有回答秋長垩老的話,秋長垩老忍不住開口催促了我一聲。
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蒼白的可怕嗎?如果那家夥‘回來了’,發現我把他變成了一個小白臉,會不會發飙?那家夥自然說的陳承一,我和他一個身體,自然了解他的想法他是很介意這個的,雖然他回來的可能性很小。
這樣想着,我拿起了一個炖盅,開始喝着裏面的湯水,對着秋長垩老淡淡的說了一句:“也好。”
而在我内心不願意承認的是,我怎麽開始關注如此的小事?白一些,黑一些這種事情對于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隻有那陳承一
想到這個的時候,我已經喝完了手的一盅炖湯,放下了炖盅表面上波瀾不驚,内心卻是疑惑萬分,不是隻有那陳承一才會這般想嗎?爲什麽我的想法越來越像他?
或許到最後,他的意志就算消失,也多少會對我引發一些改變吧?
這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改變是好還是不好?我也想不出來一個答案,在靜默的思考,托盤上的東西已經被我吃完在修煉當,我每日也就隻是吃些這種東西。
“走吧。”我對秋長垩老說了一句,然後走出了我所在的小洞穴,繞了一個彎,然後從另外一條路,朝着洞穴的更深處走出。
就像雪山一脈的結構,是依照山勢而建,斜着向上這個最高處的洞穴也是如此。
我沒有想到,在洞穴的土路走到盡頭的時候,還有一排向上的青石階梯。
我從來不認爲有毫無其意義的建築,所以看到這排階梯就忍不住會想,這難道是秋長垩老接着讓我看看陽光的由頭,又要向我展示雪山一脈更深的秘密?
這樣想着,我忍不住問了秋長垩老一句:“這階梯之上,可是有一處秘地?”難不成還有地下洞穴那樣的存在?
就算我不是來自于這個世界,那個地下洞穴的存在也讓我震驚不已,我所在的地方似乎和這裏有着同樣的傳說,盡管我還沒有具體的考證過細節但通過陳承一的記憶大概也能确定一些。
所以,我才會爲地下洞穴的那些存在而震驚,這簡直是一個驚天垩大秘,就連我也無法想象,地下洞穴所囚禁的一些東西一旦脫困,将是怎麽樣的一個局面?
這雪山一脈怎麽會如此大膽?囚禁這些傳說的所在在地下洞穴?行走在其時,除了那個不知道地下多深的聲音主人外,我也分明感受到了另外一些讓人驚心動魄的氣息其實,我更加震驚的是,在那地下洞穴如果有我想象的存在,那麽在我原本的世界也是傳說級的
“掌門上去看看便知道了。”我想着心事,秋長垩老走在我的身後,對于我的問題,他回答的很快也很自然。
還賣關?我輕輕一揚眉所幸這個階梯不長,很快就到了盡頭在盡頭處是一扇木門,或許因爲年深日久已經有些腐朽,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風,吹的它有些微微的搖動。
我的手放在木門的門闩上,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秋長垩老,他笑看着我,那意思就是示意我打開來看看。
我疑惑的轉頭,然後帶着一些小心的打開了那扇木門一陣剛猛的勁風,一下吹得我衣襟飄動,頭發飛舞原來在這木門之後,除了一個延伸出去的小小平台,什麽都沒有?
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在适應了接近山巅的勁風(掌門所在洞穴,就已經接近山巅)之後,我看見了那溫暖而耀眼的陽光,那麽的讓人向往,讓我不知不覺就走上了這個平台。
平台所在的位置很高,下方是那幽深的懸崖,淡淡的薄霧翻滾,遠之處,是連綿不斷的雪山山脈也能看見茫茫的草原和時不時出現的清澈海(高原上的湖泊),擡頭處,天際仿若就在頭頂,伸手陽光從指縫透出,仿佛手也在觸摸着太陽。
隻不過,如此接近天地的地方,卻也更加的讓人感覺人的渺小在風,我忍不住轉頭望向已經站到我身旁的秋長垩老,問到:“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所在?”
“這是雪山先祖刻意留下的平台,無它,隻爲感應天地,三省自身而已。”秋長垩老在我身邊平靜的說到。
“帶我來這裏,是有什麽意思嗎?”我問了一句。
“掌門,比起之前在洞穴之外的你,我覺得你變了沉穩而冷淡,連來找你的朋友都不見,能感覺你很強烈的目的性我怕你迷失。”秋長垩老的神情有一些惶恐,但還是堅定的說出了這句話。
我站在風沉默難道我與他就那麽不同?爲何不論在老掌門還是秋長垩老的眼,要迷失的都是我呢?
我沒有說話,秋長垩老也沒有再就這個問題繼續下去帶我來這裏的目的,他沒說穿,其實我也明白,不過是讓我反省自身隻不過,我還不知道何從做起。
也在這時,秋長垩老從懷掏出了一張冊,輕輕的遞給了我,對我說到:“掌門,這日不遠了。”
什麽日不遠了?我有些疑惑的接過了秋長垩老遞過來的冊,翻開上面什麽也沒有記述,隻是整齊的寫着一個個的人名,在小小的冊,看起來頗有一些密密麻麻的感覺。
“這是?”我翻着冊,看了一眼秋長垩老。
“掌門你也知道,戰鬥早就開始了這些名字,就是我道犧牲的修者”秋長垩老的語氣開始有些沉重起來。
原本我對生死看得很淡,如果死得其所,甚至是衛道而死,是一件值得高興,而不是悲傷的事情卻不知道爲什麽,在風吹過的時候,我的心也湧起一股悲涼的感覺,手的冊一下重若千斤。
“這隻是一份死亡名冊,具體在何處因何而死,雪山一脈還有更詳細的記載,他們都是這場戰鬥的英雄但這樣的碰撞,也就快結束了,因爲到了臨界點了。不管是我們,還是楊晟,都不能去觸碰這個臨界點。”秋長垩老認真的說到。
臨界點?我揚眉看着秋長垩老,有些不解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