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夜,冰冷的刃。
混亂的街道上充斥着各種各樣雜亂的聲音:尖叫,辱罵,打鬥。
貧民窟,臭水四流,老鼠上街。
小孩不在意的目光四處遊蕩着,妓院,賭博館。
一個個的地方早已經深深的浸染了他那本該天真無邪的心靈。
“當你無父無母的時候,你才能進入軍隊。”
耳邊還在回響着那個青年人最後說的話。
無父,無母。
無父,無母。
什麽意思。
他的年齡還是太小,隻能明白具體的事情,太抽象的問題,他的小腦袋根本接受不了,也反應不來。
“不知道怎麽做嗎?”
随着小孩點下頭的時候,青年人再次說了一句:“那你可以殺了他們啊。”
匕首在手中緊握着,眼裏充滿着猶豫迷離的神情。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能殺的了他們嗎。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走到了屬于自己的門庭裏。
“嘿,看這個慫蛋。”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讓小男孩吓了一跳。
他并不是因爲這突然的聲音而害怕,讓他害怕的,是這個聲音的主人。
“喂,小子。”
見着自己的話沒對小孩有什麽實質性的反應,聲音的主人不免有些不高興。
扔掉手裏剩下的半根廉價香煙,從黑暗裏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幾個跟他差不多年齡的年輕人。
“所以,他是你第一個殺的人?”王英摸了摸鼻子,說到。
淩翎看了看他,不再言語。
“時間到了,我該走了。”
“你來這是爲了什麽。”
終于,在這次回憶後,說話了。
“我是爲了看看你在這裏過得怎麽樣。”
“很好,不勞你費心。”淩翎挑了挑眉毛,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嗎,我會讓你過的更好的。”
“砰。”
門關上了,空寂的禁閉室裏淩翎靠壁的身形惹憐萬分。
唯一能讓淩翎傷感的是親人,也隻有親人。
當擊破一個人内心最深的防線,就算是誰,也會流露出與平時不符性格的那種傷心,難過。
想要堅強,想要成王。
就讓昂自己的内心堅不可摧,心靈防線天下無敵。
“是的,我過得很好。”
“我不會讓你們再這樣,我會成王,成爲一個所有人都要敬仰,乃至,懼怕的人。”
當淩翎的拳頭砸向面前的那面玻璃牆時,一切都已成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