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麽!”王英現在已經感到害怕了,特别是當他看到這隻軍隊筆在淩翎的手裏已經開始變形的時候。
“我告訴你,這裏是軍隊應急小組的最高會議室,全程攝像監控,你要是敢對我做些什麽,你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淩翎淡淡的看了何老一眼,接着走向了本來就離自己非常近的王英。
“咔哒。”
“給你的筆。”
淩翎抓住王英那不斷顫抖着的手,交給了他那支筆。
“你!”
“你知不知道毀壞軍隊的東西是要被關禁閉的!”
“是嗎?”淩翎又笑了笑:“沒關系,反正我馬上就要被關禁閉了。”
王英手握已經斷成兩截的那支筆,心裏有點發毛。
“那我們走吧。”
揮了揮手,淩翎向着門口走去。
“歐,對了,還有多餘的手铐沒有。”
“這個混蛋,等你關禁閉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B市。
最高軍事行動區内。
禁閉室。
“不一樣的軍區就是不一樣,就連禁閉室也差這麽多。”
淩翎在禁閉室裏走來走去打量着屋裏的一切。
“這是玻璃?”
淩翎走向了禁閉室正前方的一塊最大的玻璃前,伸手摸了摸,說到:“不對吧,禁閉室怎麽會有玻璃。”
一般在Z國,任何有關囚犯的地方都不會有類似于玻璃這樣可以讓囚犯做出有關輕生的物品。雖然這是在軍隊的禁閉室,但是因爲受不了這種無聲折磨,軍人的自殺在軍區裏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嗯,我明白了,鋼化單向玻璃。”
單向玻璃,就是指在通常情況下,一邊的人可以看到另一邊的人和事物,但是另一面的人看起來這塊玻璃就像是一塊普通的反光鏡一樣,從而達到保密,隔源的作用。
“王英,我知道你在那邊,怎麽,覺得我帥,還沒有看夠啊?”
但是卻沒有回音,這種禁閉室的情境下,淩翎剛才的動作就像是精神病院裏一個病人在對着鏡子自言自語。
“不說話是不是,那我就認爲你死了啊。”
“啪。”
燈開了。
鏡子對面的情況顯露無疑。
“你怎麽知道我會在這。”
王英坐在桌子上看着淩翎,抿了一杯茶,非常淡定的說道。
“因爲我感覺到了你那令人厭惡的嘴臉。”
淩翎轉身走了兩步,也坐到了桌子上,看着王英,不相示弱的說到。
“是嗎?在這裏,我看你還能怎麽嚣張。”
淩翎輕輕地敲着桌子,并沒有任何作答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何慶德現在在哪?”看着沒有回應的淩翎,心裏不禁得意了幾分,放下了茶杯,接着說道。
“何老?”淩翎的目光不禁沉了幾分,低聲說道:“何老現在再怎麽了。”
“他?”王英看着面色凝重的淩翎,笑了兩聲說到:“你還真是他的一條聽話的狗啊,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
“何老帶我離開了曾經的地獄,他就是我的父親,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不允許任何人說他!”
淩翎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那面單玻璃牆前面,看着自己的倒影,以及不遠處王英的身形。
“砰!”的一聲。
一拳砸向了玻璃,劇痛讓他的手指關節有些泛紅,可他要的就是這種痛。淩翎很清楚王英是爲了刺激自己的情緒才故意來這裏說這種話,他是想引起自己情緒失控做一些根本無法彌補的事,比如說:越獄。
隻有疼痛才能讓自己清醒,隻有清醒才能對付的了這個老奸巨猾的王英!
“唯一的親人,嗯,說的不錯。”
“你什麽意思。”
王英笑了笑,從桌子上拿出了一張照片,舉起了讓淩翎看得更清楚之後,冷笑了一聲說道:“哼,小子,當年你親手殺害了你的父母,這件事,可是在軍事檔案所有備案的。”
淩翎攥緊了拳頭,再次狠狠地錘了一下面前的玻璃牆,說到:“那又怎麽樣。”
“怎麽樣,哼哼,我隻需要依靠着一條就能讓你進軍事法庭。”
看了看手中的相片,王英又把目光放在了淩翎的身上。
“在陌生人的慫恿下,一個對父母都下得去手的人,有什麽資格當軍人,上戰場!”
“你夠了!閉嘴!”
震耳欲聾的聲音回蕩在禁閉室内,讓這個本來就很空曠的屋子顯得更加寂寥。
“這還不是你們搞的鬼!”
“如果不是你殺了他們,軍方會帶你進這個軍隊應急小組裏來?!”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跟我說話的嘴臉。。”
王英笑了笑,用仿佛看着一個笑話的眼神看着淩翎,說到:“是嗎,那又怎麽樣?”
十年前。
“小子,想當兵嗎?”
“想。”
軍隊接管員看着面前的毛頭小孩,拍了拍他的頭,擺了擺手:“那你就跟我過來試試看。”
“報告。”
“進來。”
“報告首長,有一個小孩自願要當兵。”
在這個體質很混亂的Z國,當兵,可不是一個好的差事。
因爲随時都有可能的戰争,内戰,暗殺。
無時無刻不充斥着這個國家,恐懼環繞在每個公民的頭上。
貧民窟,百老彙。
兩極分化極其嚴重的Z國,窮的越窮,富的越富。
底層的人被沉重的稅務壓得擡不起頭,高層的人偷稅漏稅卻根本沒有任何的懲罰。
因爲,法律,隻爲有錢人服務。
有錢,才是王道。
有錢,就是上帝。
“說說你爲什麽想當兵。”
雖然年紀有點小,可是這确實這支軍方小隊在這裏征兵一個月以來第一次自願來當兵的。
“我想走,我想離開這。”
“爲什麽。”
“我隻想離開這。”
青年人哼了一聲,說到:“可是,軍隊在貧民窟裏隻招收孤兒。”
“孤兒?什麽是孤兒。”
沒文化的人最容易受害。
“孤兒就是無父無母的人。”
“我想離開這,你能不能帶我走啊,我求求你了。”
“你真的很想離開,一刻也不想在這呆了?”
小孩擡頭看着面前的青年人,重重的點了下頭。
“是的,我想離開這,你讓我做什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