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緊張的人反而變成了燕甯,且不說一屋子亂七八糟,他把鑰匙給她是種信任,可沒說她可以帶朋友來,陌生人搗亂就更不用說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弄成這樣。玉芝姐是來幫我把東西搬進屋的,不關她的事,你别怪她!”
玉芝還在氣咻咻的,對肖晉南道,“幸好我在這裏,不然燕甯不知要吃多大的虧!你這朋友怎麽這樣,随便把你的**告訴其他人!”
肖晉南沒有發火,隻是瞥了她一眼道,“你說的沒錯,我以後會跟他好好說說,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你臉上也被抓傷了,要不要上點藥?”
玉芝識趣地說,“我本來就隻是來幫燕甯的忙,這點小傷沒什麽,我回去自己處理,不打擾你們了。”
玉芝一走,燕甯彎下腰想收拾滿地的狼藉,被肖晉南一把攥住,“還忙活什麽?坐下,把傷口處理一下!”
她還來不及開口,他已經把酒精棉球摁在她的傷口上,火/辣的一陣刺痛讓燕甯倒吸了口涼氣。
肖晉南戲谑道,“現在知道疼了?厮打的時候不是挺英勇的嗎?”
“沒有……是她先動手的,話都沒說兩句,隻問我是不是姓沈的,現在是不是住這裏,就一巴掌打過來還非得闖進屋裏,我想攔住她,所以……”
“以後不要給陌生人開門,遇到對你動手的不要硬碰硬,直接報警,懂嗎?”
肖晉南語氣雖然不太好,動作卻是輕柔的,藥粉灑在她的傷口上,涼涼的,好像沒有先前那麽疼了。
他這才看着滿地的殘花碎片和水漬問,“你這是在折騰什麽?這些東西都哪來的?”
“噢,我從小店淘來的,花是在樓下花店買的,裝飾起來家裏比較有生機。”
他生硬地打斷她,“這是我住的地方,不是你的咖啡店,不需要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來裝飾,你隻要每天晚上人過來就行了,不用買這些東西。”
燕甯雖然有點挫敗感,但心裏還是偷偷地想,如果今天沒發生這樣的意外,他都未必察覺到家裏的變化,以後她跟他一起在這個屋檐下生活,每天改變一點,這裏總能慢慢充滿溫暖味道的。
手上的傷口上藥不能洗澡,肖晉南也不急,讓她去煮個白水雞蛋,然後用手帕将煮好的熱雞蛋包好遞給她說,“在臉上滾滾,明天就不會紅腫了。”
燕甯難得在他身上感受到體貼的暖意,有點好奇,“怎麽感覺你好像經驗豐富似的?”
以前常常跟兒時玩伴打架嗎?
肖晉南點了一支煙,想起什麽,又把剛起的火星給摁滅,自嘲地說,“你從小沒挨過打?”
燕甯搖頭,她出生就沒見過父親,媽媽雖然風/流自我,但對她還算是愛護的,頂多念她幾句,從來不曾動手打她。
“如果你媽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你身上,做的不好就打,心情不好也打,或者父親其他的女人找上門罵你是野種,随時用指甲和巴掌招呼,你總得學會保護自己。要麽想辦法少挨打,要麽找各種偏方讓挨打的地方沒那麽疼,不能讓人看出來你遍體鱗傷,否則所有人都會覺得你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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