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隻覺得心髒狠狠一抽,然後開始澀澀的脹痛了起來。
呵呵……
多麽可笑。
他現在連聽到别人提她的名字都不想聽,她剛才離開時,居然還自作多情的說等着他來解釋。
結果,人家根本就不把她當一回事,根本就沒想過要和她和好,她居然還想等他來解釋!
蕭千夜在聽到她那自以爲是的話之後,心裏一定在嘲笑她吧?
“咔嚓!”
手中緊握的一根樹枝,被她暗暗收緊的手折斷。
聲音雖然輕微,但以蕭千夜的功力,卻清楚的請到了樹枝折斷的聲音。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冷冷的擡頭向樹上看去。
透過影影綽綽的樹葉,他冰冷的視線,對上了那雙熟悉的眼睛。
此時,那雙澄澈的眼睛中,原本靈動的流光,漸漸黯淡下去,眼眸深處,如死水一般的平靜。
就好像,對生活沒有了希望的人……
一滴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中滑落,穿過影影綽綽的樹葉,滴落到他的臉頰上。
冰冷的淚珠,讓他的心狠狠的縮了縮。
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淌入口中,帶着一點點苦澀的味道,在心裏蔓延開來……
“咦?下雨了嗎?”
顔無雙看到滴到蕭千夜臉上的水珠,以爲是下雨了,立刻擡頭看向天空,“這太陽還這麽大,沒下雨呀?”
蕭千夜收回目光,沒說話,卻邁動腳步繼續向前走去。
很快,人群徹底消失,四周恢複了甯靜。
樹上,唐允靠在樹幹上,目光呆滞的看着空無一人的道路。
胸口,像是失去了什麽,變得空蕩蕩的。
“唐允,你真是卑微得可憐,他都已經不把你當一回事了,你還想着他幹什麽?”
她喃喃低語,嘴角揚起一道自嘲的弧度。
唐允閉上眼睛,努力的平息胸口翻湧的情緒。
過了好半響,她才重新睜開眼睛,眼睛一片清冷,沒有一絲波動,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似的。
她釋放元力把臉上的淚珠蒸幹,然後才從樹上飛下來獨自一人向着新生登記處的方向走去。
“你好,我是剛來報道的新生,這是我的身份銘牌。”
新生登記處的是一個白胡子老頭,唐允禮貌的說明來意,把銘牌拿了出來。
白胡子老頭擡頭看向唐允,接過銘牌驗證了一下,然後才說到:“姑娘你來得不是時候啊,女生宿舍區有一半的宿舍都被三長老的坐騎發瘋時撞壞了,現在好多學生都是和别人協商,暫時擠在一起住。”
唐允蹙了蹙眉頭,她才剛來百川學院,哪裏找人和她擠去?
“沒有其它辦法了嗎?”唐允蹙眉問道。
白胡子老頭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男生宿舍那邊倒是有空着的,隻是你一個姑娘家,住過去也不方便啊……”
“那就安排我去男生宿舍區吧,總比沒有地方住強。”唐允淡聲說道。
白胡子老頭也沒其它辦法,也不能勸唐允去睡大街。
于是,他去查了一番,給唐允選了一個相對安全一點的位置。
“小姑娘,我給你選的這間宿舍,左右兩邊住着的男生都是不近女色的,你可以放心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