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睡的正香,突然門上敲門聲,半晌都不停歇,陸嫆不高興的嘟囔了句,将腦袋縮到被子裏接着睡,李沐陽隻得認命的從被窩裏爬出來,把門給打開。
白映然如一陣風般,哧溜一下鑽了進來,縱身一撲,蹿上了床,逮着床上隆起的山包搖晃起來:“子龍兄,醒醒,别睡了,起來陪我聊天!”
陸嫆被搖的頭暈腦脹,将腦袋鑽出被子裏,大吼一句“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覺跑來鬧騰個毛線趕緊滾回去别打擾老娘睡覺!”,然後又迅速的将頭縮回被窩裏。
“睡你妹啊,快點起來……”白映然又搖晃了一會,見陸嫆沒反應,于是拽住被角,一下子将其掀到一旁。
身上陡然一輕,接着一陣涼風傳來,陸嫆睜眼一看,發現自己身上被子沒了,罪魁禍首就是跪坐在旁邊的白映然,立刻捂胸大叫,然後轉頭罵起李沐陽來:“卧槽,你老婆都被人看光了,你還沒事人一樣幹站在那,還是不是男人啊?”
“老子又沒長透視眼,能穿透你的棉睡袍把你看光?”白映然在她身上掃了一眼,鄙夷的撇嘴:“就算長了透視眼,就你身材,我也不稀的看。”
敢攻擊女人的身材,真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睛,你死定了!陸嫆咬牙,一下将白映然踹翻,騎在他身上,兩手各拽住一隻耳朵,齊齊的擰了一個圈,見他疼的哇哇大叫,得意的大笑,然後落井下石的挖苦道:“你身材好呀,不然趙中校也不會一見面就把你強-奸了。”
“别跟老子提那個孫子!”白映然尖叫一聲,靈機一動,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的反擊道:“你還不是一跟陽陽見面就被他強-奸了,有啥好得意的?”
“你……”陸嫆噎住,氣憤的剜了李沐陽一樣:“混蛋,快把這變态弄走,不然一個月不許上床。”
“原來你更喜歡在别的地方。”李沐陽邪魅一笑,見陸嫆有暴走的趨勢,忙又說道:“你不是想聽八卦麽,這會八卦自己送上門,多好的機會。”
老娘想聽八卦,可老娘更想睡覺啊!陸嫆心裏哀嚎,也明白以白映然的脾氣,如果不順着他的話,估計今晚都别想消停了,無奈的從他身上翻下來,塔拉上拖鞋,打開衣櫃取了件長至腳踝的羽絨服出來,直接套在睡袍外面,拉嚴實拉鏈後,朝白映然一歪頭:“走吧!”
*
本想到樓下客廳坐一會,那裏放了個取暖用的小太陽,打開之後,倒也不是太冷,但白映然死拽活拽的将她拉到了陽台上,還從房子原主人的酒櫃裏拿了瓶紅酒出來。
吹着徹骨的冷風,再喝一口帶着冰碴子的紅酒,滋味的她想哭,尼瑪這絕逼是用生命在八卦啊,還好白映然又掏了盒她最愛的大衛杜夫出來,抽出一根遞過來,還親自給點了火,這才讓陸嫆稍稍耐心了些。
白映然自己也點了根,狠吸了一口,結果因爲沒什麽吸煙的經驗,嗆的好一陣咳嗽,一邊用袖子抹眼淚一邊斜眼問陸嫆:“你知道趙風有個哥哥叫趙雷麽?”
陸嫆吐了口煙圈出來:“不知道,我隻知道趙風有個妹妹叫趙雲。”
“沒看老子正憂郁着呢,不許講冷笑話。”白映然哼唧了一聲,緩緩道:“我跟趙雷原本是一對同性戀人,因爲都是初戀,所以感情挺深的,在一起幾年後,覺得彼此合适想要穩定下來,于是分别向家裏人出了櫃。我家這邊鬧的天翻地覆,父母跟我斷絕關系,拜我那個調三窩四的姑姑所賜,連白家的繼承權也被剝奪了。相比之下,趙家人要棋高一着,沒有憤怒,也沒有吵鬧,隻是給了趙雷兩個選擇:一是放棄繼承權,趙家負責出面幫我倆移民,然後去國外登記結婚;二是跟我斷絕關系,與方家聯姻,娶方家大小姐方照。”
“你爲他衆叛親離,他卻爲了繼承權而另娶佳婦,真是個令人肝腸寸斷的悲傷故事。”陸嫆假假的抹了下眼睛,随即嘴角一勾,不懷好意的問道:“哼哼,那趙中校又是怎麽一回事?”
一提趙風白映然就來氣,罵罵咧肋的說道:“怎麽一回事?觊觎老子美色呗,看老子失戀了假裝來開導老子,結果他把老子灌醉弄到床上去了,還把老子囚禁起來天天淩虐,要不是老子機靈,找了個機會把他砸暈了逃跑出來,沒準這會早被他弄死了。”
“卧槽,這麽勁爆?沒想到趙中校長着一張禁欲臉,私底下竟然這麽放得開,果然人不可貌相啊。來,快給我講講他是怎麽淩虐你的,捆綁肯定有了,有沒有皮鞭蠟燭?有沒有黃瓜茄子……”陸嫆手也不冷了,腿也不哆嗦了,渾身亢奮的不行,搖晃着白映然求詳8,結果被白映然一巴掌拍開:“你夠了,那些悲慘的往事老子再也不想想起。”
好吧,好朋友被淩虐,她應該同仇敵忾,不應該這麽幸災樂禍的,可是爲毛渾身每個細胞都忍不住想笑呢?陸嫆咳嗽一聲,強忍着笑意問道:“聽你一口一個繼承權的,那趙家應該挺有權勢的,你逃跑後,趙中校就沒派人去抓你?”
“當然抓了,老子那大半年都在東躲,信用卡都被白家停了,隻剩一張工資卡,可惜平時揮霍的太厲害,也沒攢下多少錢,又怕給陽陽惹禍上身不敢打電話跟他借錢,簡直過的跟乞丐一樣,還好後來他被趙家送去當兵了,我這才敢跑回來。”白映然心有餘悸的說完,又捶胸頓足的大哭起來:“可是現在又落到他手裏了……世界末日算啥啊,老子照樣有吃有喝,碰到他趙風,才是老子真正的末日啊,星河隕落日月無光啊……”
陸嫆看他哭的凄慘,還時不時委屈的打嗝,忙正了神色,認真的說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他的話,我去替你拒絕,雖然跟他算不上好朋友,但也算有幾分交情,我好好跟他說說,他應該不會死纏爛打吧?如果他一意孤行,那就跟他撕破臉,咱們2個2階異能者1個力量速度雙屬性變異者,而且陽陽的一個學員原本是n市軍區的高官,雖然不知道這會在基地裏擔任什麽職位,但總歸不會太低,他一個木系異能者,雖然是中校軍銜,但也隻是在j市基地裏吃的開,強龍難壓地頭蛇,如果真的打起來,咱們這邊赢面明顯更大,沒什麽好怕的。”
白映然怔了怔,吶吶道:“異能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旦打起來,那可是非死即傷……我隻是讨厭他罷了,沒想過要把人給弄死……”
舍不得了?陸嫆扶額,總算明白自己身體裏那股怎麽都壓抑不住的笑意哪裏來的了,這分明是女人的第六感啊。簡直無力吐槽了,她轉動着眼珠子想了一會,随即開口循循誘導道:“那就先留着他好了,反正他棒子夠粗,伺候的你舒服,不比你在外邊找那些看起來高大威猛脫了褲子後卻短小如唇膏的男人好的多?再說了,趙雷甩了你,你拐走他弟弟,如果被他知道,一定氣的吐血三升,多好的複仇手段呀,你說是不是?”
白映然摸下巴:“好像有點意思……”
“豈止是有點意思,簡直是非常有意思,電視劇都沒這麽狗血的。”陸嫆連忙打蛇棍跟上,反正本來他倆就有奸-情,自己添把火讓他們直接跳過虐戀情深的若幹情節,幹脆利落湊成一對,這樣的話,原本三人的隊伍,加上趙風這個木系異能者,實力将會更加強大,就算原著劇情因爲有重生者加入而發生突變,白映然最終沒有建立起q市基地,他們能生存下去的機會也能更多一些。
白映然猶豫道:“可是趙風這丫性子古怪的很,我有點怕他……”
“男人嘛,都是要調-教的。”陸嫆将酒杯往花架上一放,将凍得發僵的手塞到羽絨服口袋裏,一邊哆哆嗦嗦的在地上踱步一邊說道:“你看陽陽,國内頂尖的特種作戰部隊教官,單兵能力鮮少有人能及,又是力量速度雙屬性的變異者,整天鼻孔朝天牛逼哄哄的,哪裏對人假過辭色?現在還不是對我一個弱女子言聽計從?讓給洗内衣就給洗内衣,讓給吹頭發就給吹頭發,讓做飯就做飯,吃完之後還得洗碗,而且在床上也聽我的,我讓他動他就不敢停下來,讓他停他就不敢亂動一下……”
“還能這樣?”白映然驚的目瞪口呆,反應過來之後一下撲過來抱住陸嫆胳膊,目光猶如惡狗看到肉骨頭:“子龍兄,你一定要教我啊,要是我也把趙風調-教成這樣,就天天牽到趙家人面前,讓他給我端茶倒水揉肩搓腳,而且是跪着端茶倒水揉肩搓腳,看那幫趙家人還敢不敢嫌棄我是生不出孩子的死基佬!”
“好,我教你!”陸嫆豪邁的拍胸脯,拍完之後扭臉,趙風那家夥老奸巨猾的,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哪裏是這麽容易對付的?小白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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