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端午節,親們吃粽子了嗎?繼續求正版訂閱,求打賞,求粉紅
******————******————********
第二日,沈清夕對大太太提起此事,大太太想了半晌,拍着額頭道:“當日下小定時,我和你二嬸光顧着和各家命婦說你和照棠的婚事了,紅貼收了後我就叫我徐媽媽先給收着了,這記性,竟是忘了給你,幸好現在還有十幾日的時間,也還來得及。”說罷連聲吩咐徐媽媽去找,心裏懊惱不已,怎麽把這茬給忘了?險些壞了大事。
“好在照棠心細,不然豈不鬧了笑話。”大太太自責道。
沈清夕接過徐媽媽遞上來的紅貼,安慰大太太,“母親整日裏事情太多,女兒現在也不能爲母親分憂,反而要母親操勞,心裏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母親切勿自責。”
一旁的徐媽媽勸道:“是啊,太太,咱們國公府上一年之内兩位少爺娶親、三位姑娘出嫁,雖說有二太太、大奶奶、二奶奶幫襯着,但到底太太主持着府中中饋,還是您操心最多,最受勞累,您看您現在都瘦了許多。”
那倒是,沈家兄妹年齡之間相差較小,婚期又都接近,本來操辦完沈清妙的婚事,大太太是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的,偏偏她的婚期又提前了,婚姻大事規矩禮節甚多,連她聽周嬷嬷講解都覺得頭疼,何況是大太太這個操辦之人。
大太太笑着搖頭,“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哪裏有你說的那樣嚴重,他們兄妹的婚事是大事,我雖然累了些,可卻是真的開心。”
“母親爲我們操心這樣多,可千萬要愛惜自己的身子,女兒開個補氣養身的方子來,母親先用着調養調養身體。”沈清夕說做就做,立刻讓徐媽媽拿筆墨紙硯來。
大太太欣慰的拍拍她的手,又想起顧照棠的紅帖這事來,疑惑地問:“照棠怎麽會知道我忘了給你紅貼了?昨兒個還特特地帶在身上。”
沈清夕也有些納悶,是啊,顧照棠怎麽會知道?“這我也不知道,等有時間了女兒再問問他吧。”心裏打定主意等成親了記得問問他,他們成親在即,按照習俗,現下到婚禮那日是不能見面的。
沒幾日,沈家的親戚都相約來給沈清夕添妝,沈清歌雖不在京都,她的添妝禮卻早早備下,讓李颍川遣人送了進來,沈清妙、沈清芳、沈清玥還有平日裏和沈清夕交好的世家姑娘以及沈氏家族旁支的一些女孩子,都齊齊聚在沈清夕的屋子裏。
說是添妝,除了親戚間給的禮重了些,還有就是慎親王側妃王氏給的禮最爲醒目,王氏是真心的疼她,除了金銀首飾外,還給了她在京都郊外的一處溫泉莊子。
其餘她們這些小姑娘間,不過是贈送禮物表達對姐妹的祝福罷了,送的多是些首飾或擺設,沈清夕命周嬷嬷收拾妥當,并讓夢靈登記造冊,自己則陪着來添妝的姑娘在屋裏說話,其他的夫人則由大太太、二太太們在外頭廳上招待。
“我記得勤郡王府的雲冉縣主跟巧夕縣主挺熟的,怎麽今日她沒來?”一個約有十三四歲,身子嬌小,面容有些微微蒼白的少女問道。
沈清夕記得她是禮部尚書家的姑娘孫良兒,沈清夕之前幫她看過病,她身體不太好,很少出門,問出這話來應該不是有心的,她應該不知道她和趙雲冉之間的過節。
還未等她答話,旁邊就有人小聲說了句:“雲冉縣主啊,隻怕是來不了,太後不是爲她和慶親王世子定了親嗎?聽說她鬧着不嫁,在家裏鬧絕食自殺呢。”語氣中有着隐隐的幸災樂禍和絲絲的妒忌。
沈清夕微微皺眉,擡眼看去,卻是長樂候家的一位庶出六姑娘,她們并不是很熟,隻是衛國公府和長樂候家有來往,這位六姑娘今日是跟着長樂候夫人來的,長樂候府目前隻有她一個最小的姑娘還沒嫁人,長樂候夫人要出門自然要帶上她。
她的話立刻在人群中引起一陣騷動,大家都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有人又問:“她爲何不嫁啊?難道慶親王世子…………”
長樂候府和勤郡王府有姻親關系,六姑娘自然是可以随着長樂候夫人出入勤郡王府的,所以很多人的眼光都轉向六姑娘。
六姑娘享受着這種衆人注目的感覺,還故意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微微帶了些氣憤地道:“不是慶親王世子的問題,是雲冉縣主的問題,聽說她有了心上人,鬧着非要嫁給心上人不可呢。”說到此處,還隐晦的瞟了沈清夕一眼。
此刻很多人都在看着她,她這麽一瞟沈清夕,衆人自然而然的也看向沈清夕,和沈三姑娘有什麽關系嗎?要不今日趙雲冉沒來,怎麽勤郡王府也沒打發人來?一瞬間就生出無限聯想來。
趙雲冉不肯死心和她有什麽關系?沈清夕有些微的不悅,上次在宮中發生的事情她到現在想起來都還很生氣,對趙雲冉更是不恥,可她知道今日大家相約而來是給她添妝的,她就是再不高興也不能在此刻表示出來,正思索該如何說,旁邊的楊潤素卻笑了笑,故作好奇的拉着沈清夕問道:“上回你在宮裏侍奉太後的時候,雲冉縣主不也在嘛,是否那時雲冉縣主遇上了意中人,可有和妹妹說起過?”
衆人立刻将剛才六姑娘的那句話理解爲沈清夕應該知道其中的内情,沈清夕給了楊潤素一個感謝的眼神,她成親在即,不想鬧出什麽不愉快來,當下若無其事的回道:“我那時日日侍奉太後,雲冉縣主還要學規矩,碰面的機會不多,并不曾聽她提起。”
衆人有些失望,還要再問,一直和沈清玥坐在一處閑話的張茹卻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咱們姑娘家家的打聽這些做什麽,姑娘家的婚事向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雲冉縣主也太有些.”後面的話沒再說出口,卻讓其他姑娘的臉色微微一變,也是,趙雲冉這種行爲有失體統,她們還敢打聽,豈不是和她一樣了。
沈清夕心裏有些好笑的看着張茹悄悄的給她眨了眨眼睛,微不可見的朝她點了點頭,才對衆人朗聲說道:“各位姐妹今日能來,這份情誼清夕記下了,隻盼着各位姐妹日後自己有什麽好消息的時候也别忘了通知一聲,姐妹之間要時常聚聚才好。”
這話一出,衆人的注意力就開始轉移到了接下來該誰嫁人了,婚期什麽時候,該誰定親了,免不了互相打趣嬉鬧一番。
沈清夕則拉着楊潤素悄悄的問:“潤素姐姐也已經及笄了,和鄭世子的好日子是否也快該定了。”問出口卻發現自己問的是如此的自然,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竟然已經不再介意鄭逸和楊潤素的婚事了嗎?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楊潤素微微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心裏也有些怅然,“等日子定了,一定會通知妹妹的。”其實她及笄已經快半年多了,鄭家的人卻遲遲沒有上門商量婚期,上次大哥還含蓄的探了探鄭逸的口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沈清夕并沒有注意到楊潤素的怅然,她應該是在宮中那段時間,和顧照棠患難與共,不離不棄的時候,心裏才沒有了鄭逸的影子了吧,此刻的她心底一身輕松,對楊潤素和鄭逸隻有祝福,當下笑容燦爛的對楊潤素道:“那我等姐姐的好消息喽,鄭世子和顧照棠、我大哥他們都是好朋友,姐姐以後嫁到鄭國公府,咱們來往會更密切些。”
楊潤素笑着應下。
張茹正要過來和沈清夕說話,卻正好見提起鄭逸和楊潤素的婚事,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又轉頭退了回去。她當時對鄭逸心存愛慕,才有了楊家蓮湖之上挑釁楊潤素,導緻二人落水之事,時候鄭、楊兩家定了親,她卻雙目失明,雖然在那段日子裏,她想通了很多事,現在也定了親,可終究在聽到鄭逸的名字,以及鄭逸和楊潤素的婚事的時候,還是無法淡然處之。
勞累了一上午,終于送走了來添妝的人,沈清夕才有空繼續趕做顧照棠的睡衣和鞋子,離婚期沒有幾天了,還要趕緊準備才是。
日子轉眼間就到了八月初,顧家在八月初五送來了催妝禮,沈家在當天下午開始擺妝,所謂的擺妝,就是将沈清夕的一百二十擡的嫁妝攤開在庭院内甚至空地上,分門另類放好,供人觀瞻,再一件一件地裝在箱籠裏,此謂“發妝”。
“發妝”完成後才開始“送妝”,送妝的行列亦有講究,諸如子孫桶、女兒酒、長命雞等類的特殊嫁妝,位置要尊重,要擺在顯眼的位置,送妝到顧家時,顧家派了族裏的親友數人到路口“迎妝”。
接妝之後才是“安床”、挂六簾等習俗,這些沈清夕都是看不到的,送妝是沈青揚幾兄弟親自負責的,她也隻是後來通過莊燕雲、宋蕾兒才知道了些許情景。
轉眼間就到了八月初八的正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