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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茹的脈相沉行筋骨,如石投水,按之有餘,舉之不足,這是沉脈,沉脈主陰,其病在裏,看來确實嗆傷了心肺,沈清夕又仔細檢查了她的眼睛和頭部,掀開眼皮,單靠肉眼來看眼睛并沒有什麽問題,但後腦勺處卻有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包,顯然是撞到的,已經成黑青色,沈清夕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個包,心中有了答案。看來張茹在撞傷後又在水中溺的時間過長,腦中凝成的血塊有可能壓迫到了視覺神經。隻是爲何張茹會昏迷不醒呢?沈清夕勉強鎮定心神,再次把脈。“怎麽樣?”刑氏和張紹瑞看沈清夕不管不顧的沖進張茹躺着的房間,也跟了進來,卻見到沈清夕在有模有樣的檢查,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希望。沈清夕沒有答話,腦中快速的思考着,心中有了決定以後,轉向被一起拖進來的大夫問道:“大夫可有銀針,借我一用。”
“有,有。”大夫連聲應道,心裏很是好奇這位小姑娘到底要做什麽。
接過大夫遞上來的銀針包,沈清夕抽出一根較長的銀針在張茹的水溝穴上刺了下去,針隻刺進少許,反複撚動,見張茹的睫毛微動,心中一喜,不由将針又往裏刺進少許,留針,然後又用三棱針刺入十二井穴,擠去青紫色淤血數滴,再刺合谷、太沖兩處穴位。
所有穴位都留針,沈清夕神情專注的反複運針,旁邊的大夫不由看的直了眼,針灸之法雖然古來有之,但卻并不普及,不是所有的大夫都會,隻有知名大夫或是具有家傳技藝的大夫才會,就連當今太醫院也隻有院正是針博士,并有六名針師專職針灸治療,他身上之所以有銀針是因爲對針灸之法頗有興趣,一直在暗暗鑽研才随時帶在身上,現在眼前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卻能如此熟練的運用針灸之法,如何能讓他不吃驚。
他剛才仔細看過了,這位姑娘先後刺了水溝、十二井、合谷、太沖四處穴位,水溝位于督脈,爲手足陽明與督脈之會,有開竅洩熱、醒腦甯神之功;十二井乃陰陽經交接之處,可使經氣接續,陰陽協調;合谷、太沖合稱四關,分屬大腸與肝兩經,善解郁利竅,疏調一身氣機,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看着沈清夕撚針的手法不由更加專注了,要知道針灸的方法可是分好多種呢。
除了顧照棠、楊子謙是外男不方便進來外,邢氏、張紹瑞、楊夫人、大太太、沈清芳等人滿滿當當的擠了一屋子,大家都有些緊張的看着沈清夕的動作。
“你們家三姑娘竟然會針灸之法?”楊夫人看着沈清夕娴熟的手法,半是驚訝半是激動的問道,心裏祈禱但願沈清夕的針灸之法管用,可别讓張家姑娘在自家出事才好。
大太太眉頭微蹙,心裏有些怪沈清夕不問張家人的主意就動手,萬一要是張家姑娘真有什麽事,她有幾張嘴能說清楚,聽楊夫人問起,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答道:“這幾年她一直在研讀了無大師送的醫書,也有些心得。”
但對沈清夕的水平到底在什麽程度,心裏卻是沒有把握。
楊夫人聽到了無的名字,心裏的期望不由又增加了幾分,就連沈清芳,想起了無大師贈醫書的事情,說沈清夕在醫術上頗有天分一事,臉上都帶了幾分希冀出來。
大約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沈清夕見張茹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眼皮動的也越發頻繁,知道時候到了,先拔了合谷、太沖的針,再将十二井的針拔出,然後将水溝穴的針又往裏刺了一分,又快速拔出,張茹“噗”地嘴邊湧出紫黑色的血水來。
衆人都大吃一驚,邢氏更是猛地撲到了床邊去搖張茹,“茹兒,你怎樣了,你睜開眼看看娘啊。”
沈清夕用帕子給張茹擦拭,心裏卻着實松了一口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衣衫都被冷汗濕透了,剛才見張茹一直昏迷不醒,脈象不穩,猜想除了腦中有淤血之外,應該還是有水嗆進了心肺中沒有出來,于是大膽的用針刺激她吐出嗆進去的水,但她畢竟是第一次用針,心裏其實很沒底,生怕出了什麽差錯。
重新扶張茹躺好,她才轉頭對在旁邊痛哭的邢氏說道:“茹表姐沒事了,應該再有半個時辰左右就能醒來,至于她的眼睛麽,我還要等她醒來後再做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确認是否能治療。”眼下之意,就是張茹确實會失明了。
邢氏先聽沈清夕說女兒沒事了,大喜過往,又聽到女兒的眼睛還是會失明,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半晌無法反應,沈清夕看了心裏不由十分不忍。
“三表妹,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張紹瑞滿含期待的問沈清夕。
沈清夕歎了口氣,看了一眼依舊在沉睡的張茹一眼,他們都這樣難以接受,張茹醒來後知道自己失明了還不定會鬧成什麽樣呢?
“我們出去說吧,都擠在這屋裏怪悶的,對茹表姐不好。”
衆人又重新在外面的廳上坐了,外面坐着的顧照棠和楊子謙知道沈清夕利用針灸之法救了張茹後,不禁很是稀奇了一番,顧照棠看向沈清夕的眼光不由更加的炙熱而明亮。
刑氏仍舊無法接受女兒失明的事實,但此時的大腦卻比剛才清醒了些,至少确定了女兒沒有了性命之憂,也就有了心思爲女兒讨回公道了,畢竟自己好好的女兒在楊家的蓮湖出了事情。
“紹瑞,你給我跪下,出事的時候你不是在蓮湖嗎?楊府的蓮湖據說護衛周全,周圍也有船娘随伺,你是怎麽保護你妹妹的,竟然讓你妹妹落水了?”她不好直接質問楊家的人,隻能沖着自己的兒子發作,明着說張紹瑞沒有保護好妹妹,實際上暗中映射楊府在蓮湖的護衛不全。
楊夫人面色尴尬,心中很是憋悶,卻也發作不得,畢竟人家女兒是在自己府上落的水,可是自家女兒也落水了呀,她也很想知道究竟在蓮湖發生了什麽事情。
“來人啊,把當時在蓮湖附近的丫鬟、婆子、小厮們都給我帶上來,我要一個一個審問。”楊夫人沉着臉喝道。
張紹瑞臉色變了一變,想出身阻止卻見楊家的丫鬟已經出去了,他隻得上前扯了扯刑氏的衣服,低聲道:“母親,等回去了兒子再向您禀報事情的經過,此刻妹妹的病情要緊。”
刑氏滿心的都是爲女兒讨個公道的念頭,并沒有注意到張紹瑞臉上的尴尬和焦灼之色,哼了一聲,斥道:“你好好的妹子,不過去個蓮湖就瞎了雙眼,你倒好,不說爲自己妹妹讨回公道,還要回去再說,爲何要回去再說,到底怎麽回事今兒個一定要說個明白。”
“就是要說個明白才好,張夫人,張姑娘是在我們府上落的水,我雖心疼張姑娘的遭遇,但心裏也是希望說個明白才好,不然以後誰還敢來我家啊。”楊夫人的話裏隐隐有了幾分火氣,刑氏心疼自家女兒,她也心疼她的潤素,從出事到現在她還沒有去看過女兒一眼,雖然大夫說女兒好好将養就沒事了,可是不能親眼看到女兒她總是不放心,而且她主意到了張紹瑞的表情有些焦灼,心裏覺得這件事真的有内情。
二太太見娘家嫂子和楊夫人鬧的有些僵,不禁有些爲難,勸那邊都不好,一邊是親親的娘家嫂子,一邊是大房剛爲沈家二姑娘定的親家,她不由擡頭看了大太太一眼。
大太太給了她個眼色,示意她勸勸刑氏,她則拉了楊夫人的手低低的說着話。
不一會兒,一衆丫鬟、婆子、小厮們都被帶了上來。
首當其沖被問到的自然是楊潤素的貼身丫鬟茗兒,“你是怎麽伺候姑娘的,姑娘是怎麽落的水?”
茗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色吓的有些發白,“夫人明鑒,當時奴婢本想陪着姑娘去蓮湖上的涼亭的,但姑娘說沈家三姑娘髒了裙子,又不熟悉府中的路,讓奴婢先給三姑娘去指了路,奴婢将沈三姑娘送到菊院,就趕快回了蓮湖伺候姑娘,誰知到了蓮湖就看到姑娘落水了,奴婢有罪,請夫人責罰。”
這就是說當時不在場了,楊夫人看了看沈清夕,見她對自己颔首肯定才斥道:“你的罪待會再論,你們在場的其他人,有誰看到你們姑娘和張家姑娘是怎麽落水的?”
底下的下人都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說話,楊家原來并沒有那麽多下人,這些都是楊子謙中了狀元後,搬到新宅子後,或是各家給新狀元送的,也有些是後來買進來的,除了他們身邊貼身伺候的,這些都是才進府不久的新人,對主家的習慣和行事作風并不了解,因此并不敢随意說話。
楊夫人心知此事,冷笑一聲,“要是有知情不報的,事後被我查出來,立刻打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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