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巧将一對小巧的丁香玉耳墜給清夕帶上,然後滿意地看着鏡中的清新自然,面透紅光的清夕笑道:“都說人縫喜事精神爽,今兒是姑娘生辰,帶這對丁香玉墜子剛剛好。”
清夕看了看鏡中的自己也很滿意,“該發出去的帖子都發出去了?可有不得空的。”
心巧邊給她整理頭發,邊說:“沒有,雖大太太說了,前頭幾個生辰都沒有好好過,今年要好好的給姑娘慶賀一番,偏姑娘不愛鋪張,也不愛大肆揮霍,隻請了相熟的幾家姑娘,楊姑娘、莊姑娘、宋姑娘自不必說,定是要來的,剩下的幾家也都說了要來的,就是勤郡王府的趙姑娘,也說了一定要到的。”
說到趙雲冉的時候,她頓了一頓,看了看清夕的臉色,又說道:“其實張家的姑娘是咱們府上的親戚,不請說不過去,但姑娘若是不喜的話,那趙姑娘咱們也是可以不請的。”
沈清夕搖搖頭,“上次應了的,怎好不請,再說上個月她做生辰,咱們不也去了嗎?如今我生辰怎好漏了她。”
其實她到現在也還沒有弄清楚,趙雲冉到底是不是真的轉了性子,要說她轉了性子,偏偏她對于身份比她低的人仍就高傲的很,要說沒轉性子吧,她又對沈家姐妹和氣到不行,年節時,趙雲冉幾次邀她過去玩,她卻不過盛情,去了一次,卻終究覺得沒什麽共同話題,所以後來都托詞不去了。
但每次沈家有什麽宴請,趙雲冉卻是每次必到的,而且來往幾次也沒生出什麽事情來,所以時間一長,清夕的防備心也就有所松懈。
這次生辰本不打算請她的,偏上次她做生辰的時候,趙雲冉說了句:“等你生辰的時候,一定要記得請我過去熱鬧一番。”她不好不應,因此再寫帖子的時候,她思量再三,終還是請了她來。
她請的客人陸續到了,清夕在自己院子裏的小廳裏招待她們坐了,又吩咐夢靈将衆人的送的禮物都收拾好,并去打點回禮,也就陪着她們閑聊。
說來這古代的生日過的也很是沒有意思,不像現代吃飯,生日蛋糕,跳舞,唱歌,看電影随便選,這兒隻有閑聊,東家長西家短的,要不就是衣服首飾什麽的,每當這時清夕就慶幸自己将麻将、撲克牌帶到了這個世上,不然豈不無聊死。
不過,今兒請的人雖不多,拉拉雜雜算下來也有十幾人了,除了她們姐妹五個,還有楊潤素,莊燕雲,宋蕾兒,趙雲冉,張茹,鄭秀兒,鄭甜兒姐妹,所以打牌是不合适了,清夕隻能認命的陪着她們閑磕牙了。
“哎,你們可決定了下個月的寒食節去哪兒踏青了?這天氣越來越好,再不出去走走隻怕要發黴了。”趙雲冉一邊抱怨,一邊問沈清夕。
沈清夕微微一頓,不是要跟她們一起出去踏青吧?這趙雲冉,到底是爲了什麽?怎麽會突然之間對她們這樣要好,但她面上卻不顯分毫,隻笑道:“還有一個月呢,現在哪裏就能定的下來。”
趙雲冉有些微微的失望,不過眼珠一轉,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今兒隻請了這麽些人?沒有其他人過來嗎?不是聽說什麽保國公府和你們府上很是交好嗎?怎麽也沒有人過來湊興。”
清夕扯了扯嘴角,“保國公府與我同輩份隻有顧大哥一個男孩子,沒有哥哥們陪着他怎好一個人進内院來與我做生辰,再說今日主要是請咱們姐妹來熱鬧一番,他們在咱們反而不自在了,索性在外院備了水酒請哥哥招待他了,還有鄭國公府的世子,都一同在前院呢。”
鄭國公請封世子的聖旨終于在年後元宵節前下來了,秦逸也正式改名爲鄭逸,成爲鄭國公府的世子,這些沈清夕偶爾聽沈青揚他們說起過,他們現在和秦逸處的還不錯。
趙雲冉眼睑低垂,眼中又閃過一絲失望,也失了說話的興緻,隻低頭坐着吃茶。
張茹眼珠一轉,好奇的問道:“鄭國公府的世子?可是那個鄭逸?鄭家妹妹,你們這個新上任的世子爺人如何?”
鄭秀兒盈盈一笑,“他人倒是不錯,是個懂禮貌守規矩的人,不過不常進内院,我們并不常接觸。”
“聽說鄭國公已經張羅着在給他說親了,聽說他也有十四歲了吧?”張茹好奇的問道。
這次是鄭甜兒答的話,“正是呢,父親說十四歲已經不小了,先在京中尋着,若是有好姑娘就趕緊定下來,等上兩三年就可以成親了。”
一旁的莊燕雲笑道:“正是這個道理呢,姑娘家的嫁妝準備就要好些年,早早定下婚事,也好讓女方家早些打算,哎,說來,咱們這些姐妹以後能相聚的日子都沒有那麽多了。”
莊燕雲已經過了十二歲生辰,莊家已經開始在爲她張羅婚事,女孩子家一旦定了婚事就不能想以前那樣随意出門了,要在家中安心繡嫁妝,這個時代的女子的嫁妝,大到嫁衣、枕頭、門簾,小到帕子、鞋襪、荷包、香囊,一應物事都要女孩子自己繡,沒有個兩三年的功夫是繡不出來的。
沈清夕看她有些傷感,不禁打趣道:“莊姐姐可是想嫁人了,哎呀,羞羞臉,不過莊姐姐要是還想這樣經常和我們相聚,不妨嫁到我家來,我有那麽多哥哥,随姐姐挑。”
沈清歌、沈清妙和清芳也都上前打趣,一會說沈青揚好,一會說沈青翔好,饒是性格大方穩重的莊燕雲也是又羞又惱,作勢要上前厮打她們,幾人頓時笑鬧成一團。
趙雲冉坐在旁邊看着笑在一起的幾人,不禁有些羨慕,但又放不下身段去湊熱鬧,隻得滿心郁悶的坐着。
而張茹則在思考剛才收到的信息,臉上閃過一絲希冀,不過很快就一閃而過,她已經滿了十二歲,家裏現在也正準備給她張羅婚事,隻是父親在京中遲遲未侯到好缺,所以并不敢輕易許了她的婚事,這鄭逸是國公府的世子,她上次偷偷見過一回,長的風神俊朗的,想起來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就加快了,臉紅的能冒出煙來,要是她能。。。。。。。。父親母親一定會樂意的。
隻是她怎樣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她的身份不算高,看來還得借助衛國公府的幫助了,她在心中快速的計算着。
“表姐,你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紅?可是不舒服?”單純的沈清玥拉了拉張茹的衣袖,關心的問道。
“呃,沒什麽,沒什麽,可能這屋裏有些熱吧?”張茹臉更加紅了,爲了掩飾,随意扯了個借口出來。
熱?沈清玥有些奇怪,這才三月初,離熱還早着呢,不過她這個表姐一向奇怪,隻要不是不舒服就好。
正在和莊燕雲、宋蕾兒偶偶低語的沈清夕聞言擡頭驚訝的看了張茹一眼,隐約有些猜出張茹的想法,心中不禁有了一番思量,張家遲遲不離京,張茹和刑氏總來府裏,這并不是什麽好事,看來有空得向大哥打聽打聽張家老爺侯缺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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